更何况还有潘荷香这个前车之鉴呢,慕容桥会背着潘荷香抠银子,到她这里背着她藏小金库也是很有可能。
所以她买通了慕容府的账房,每次慕容桥有大笔银子动向,都得报给她知道,这么以来慕容桥私藏小金库的事情,吴氏那是一清二楚,只是没有到你死我亡的地步,吴氏不会轻易透露出来。
但是如今慕容桥竟然为了银子要舍弃她,都到了这般剑拔弩张的地步,她还有什么可顾忌的?
不是想让我直接死了,一了百了,你继续拿着银子过你的逍遥日子吗?休想。
“慕容桥我再问你一遍,你当真不肯帮我支付诊金?当真让我就这么死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身上的瘙痒让原本都精于算计的两人竟然都失去了原有的冷静。
慕容桥回答:“银子真的没有,你要是不再胡搅蛮缠,之后抓药的时候我可以多帮你抓一副。”意思是你再胡搅蛮缠下去,那我是连药都不会帮你抓。反正不扎针就不能完全好,早晚都会死,还不如帮他多省点银子。
吴氏知道不扎针根本治不好这病,可自己这病是怎么得来的,还不都是慕容桥在外面沾花惹草带携自己的?如今他竟然不舍得花银子给自己治病,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
“哼,慕容桥,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郭神医,我想和你做比交易,我想你会对这个感兴趣的,但是交易的前提就是你得替我治好病。”
“哦?”郭敬业没有想到吴氏竟然还有筹码和自己谈条件,究竟是什么筹码,她竟然有把握自己会有兴趣,并且愿意和她做交易的?
“对,事关你的儿子儿媳,潘荷香的父母。”
“那你说说看。”郭敬业到是想弄明白自己的儿子儿媳还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
“不及,想要我说,咱们的先立份协议。”吴氏这个时候脑子到是清爽了。
都说谈恋爱的女人,脑子里装的都是浆糊,一旦不爱了,那脑子里能把你的头发丝都给你计较的清清楚楚。
“立协议可以,但是你总的让我知道这信息值不值得我与你做交易吧?”郭敬业都是泥巴盖着脖子的人了,吃的盐比吴氏吃的饭都多,走过的桥,比吴氏走过的路还长,想和他耍心眼,目前为止除了在许洛嫣手里吃瘪以外,郭敬业自认为自己还没有吃过亏。
吴氏知道如今自己想保住银子,又想治病,还想让慕容桥不好过,那自己手里这个把柄就会给慕容桥一个致命的打击,她看着慕容桥冷笑着说道:“事关潘荷香父母的死因,他们不是死于匪徒之手。”
郭敬业和潘荷香一听,两个人同时激动的站了起来,而慕容桥却大声呵斥:“吴氏,你知道什么,休要胡说。”
吴氏呵呵笑了两声才说道:“我究竟有没有胡说,你心知肚明。”说完又对郭敬业说道:“怎么样,这个消息够给我治病了吗?”
郭敬业略一思考之后问道:“那你知道他们的真正死因?可有证据?”
吴氏一张抓烂的脸,笑得面目狰狞。
“我当然有。”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慕容桥。
郭敬业哪里还不明白,自己的儿子儿媳怕都是死于慕容桥之手。
这个杀人凶手竟然还有脸求自己给他治病。
郭敬业眼光晦暗不明,吴氏既然知道这事,以她和慕容桥的关系,怕是也参与了其中,这两个杀人凶手现在是急的狗牙狗一嘴毛了。
“可以,这协议我答应了。”于是郭敬业飞快的在慕容府管家之前端过来的笔墨纸砚上面写了一份协议,并且签了自己的大名。
吴氏见了,像得到宝贝似的,将协议收起来,贴身放着。
“你可以说了。”郭敬业连多余的眼神都没有再给这二人一个。
吴氏收到了协议,知道想要郭敬业履行这份协议,那自己就必须得说出郭敬业想要知道的,她正欲开口,慕容桥却立即阻止了她。
“吴氏,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哪里知道我老丈人和老丈母娘不是死于土匪之手,郭神医英明,可不会被你蒙骗的。”
这要是换了别人,喜欢听溜须拍马的,说不定听见慕容桥这番恭维的话,还会沾沾自喜,可慕容桥用错了对象,他越是百般阻挠,郭敬业就知道他越是心里有鬼。
吴氏:“是啊,我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所以这事儿吧,可真不关我的事,这事儿可都是慕容桥你一个人完成的呢!”吴氏正在想要怎么将自己摘出来,免得郭神医听后怀疑到自己身上,没有想到,慕容桥就给他送了一个现成的借口过来,这梯子搭的到是及时。
慕容桥慌了,他怕自己被郭敬业报复,一个神医,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一个人,简直太简单不过了。
“不,郭神医,你别听吴氏这个贱人胡说。”
“呵,慕容桥,我是贱人,你又能好到哪里去,就是我下贱才看上了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初潘母丧生在土匪手里,潘父可是拼着最后一口气逃回到和内城了的,他找人给你送信,让你赶紧请大夫去他躲避的客栈,帮他看伤,当时你可是磨蹭了好几个时辰才去,等你去了,再磨磨蹭蹭又去找了大夫,等大夫感到的时候,潘父都咽气了,你说说,潘父是不是你故意害死的?你不就是泄愤吗?恨他表面说着培养你,实则大权一把抓,你表面风光,实则需要看他的脸色行事,你不就是觉得自己没有掌握实权吗?所以你就趁着这个机会弄死潘父。”
“哈哈哈,潘父估计到死都没有想到自己倾尽心力培养的继承人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还有潘荷香,你父母死之后,你还能依旧安心的在慕容府里,过着十天半月都见不到慕容桥一面的日子,你也真的是个心大的。”吴氏的话语里不屑,嘲讽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