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渡将那颗葡萄用保鲜袋装好，又放进小盒子里。
“你们队里的人，出门身上都带着这个？”符栖栖看得目瞪口呆，简直是个百宝箱。
她俨然忘记了自己有一个万宝箱。
沈渡木着脸，视线都跟着下移，“好像符小姐的布包才是真的宝箱。”
“嗐，我这只是空间比较大而……”符栖栖一顿，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一件赚大钱的好事！
于是，沈渡看着她朝自己靠近一小步，偷偷摸摸的。
“沈队，我有一笔大生意跟你谈，你要不要听？”
沈渡沉默，后道：“什么生意，我要是能做主就答应。”
只要不太过分的，他也不需要向上级打报告。
虽然他已经是最高执行，但该有的规矩也在遵守。
符栖栖歪头，看着沈渡的脸，她微微眯起眼眸，含笑道：“你们应该很需要空间袋吧？”
“确实，出任务的时候我们最多只能带几张黄符。”沈渡不置可否，话语里的暗示却也明显。
她嘴角一抽，“可以，但是我最多赠送一人一张。”
“三千多人。”
“……”她咬牙应下：“一个空间袋一千，十平方，袋子你们自己准备，自己喜欢的款式都行。”
算他三千个人，每人一千，三千万！再扣掉捐款……剩下的，符栖栖吸了口不存在的哈喇子。
她可以直接还掉两个借款人的钱！
一共也就五个借款人，还掉两个，她就剩最后一个五百万的了。
听起来很多，但她赚钱的能力好像也还不错。
沈渡深思片刻，三千多万对他而言还是能提出来的，“可以。”
符栖栖内心烟花绽放，小熊原地转圈圈，面上却平静，“那好，准备好了再告诉我。”
沈渡没忍住看她好几眼，这是真的很缺钱啊。
也是，欠债养家，若她没有玄门这层身份，一辈子都还不清。
谈完正事，看着沈渡去洗了碗，两人一同往外走。
温炎枫正在最喜爱的菜地里拔草，旁边果果抱着小黑，坐在小石头上看着他。
“温哥哥，小草一定要拔掉吗？”
温炎枫拖着七老八十的身躯，弯着腰蹲在那。
“当然，这样菜才会好好生长。”
刚给果果蒸了鸡蛋羹的秦素梅，一出来就感到头疼，“我说温，温小弟，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能不能歇会。”
这声温小弟她都叫的很违和，要不是温炎枫非提要求，她本来要喊大哥的。
一想到刚见面时，温炎枫一把老骨头上蹿下跳。
她到现在这心里头都慌着。
“可我一点也不累啊。”温炎枫扶着腰站起，余光扫到出来的两人，眼前一亮，“观主，你没死啊。”
符栖栖脚下一个打滑，差点一骨碌摔到地上。
什么叫她没死啊，难道她应该去死吗！
听见声出来的钱家几人：……
分明一晚上没睡，担心的跟忠犬一样，现在又嘴贱。
不过符栖栖能痊愈就是好消息。
果果怀里的小黑一个飞扑，就扒在了符栖栖的小腿上。
“啊呜啊呜——”
小仙女，你终于醒了，开心开森。
这才是乖宝宝啊，符栖栖难得没有揪它的毛，抬头看向朝自己走来的果果，她眼神清澈。
穿着粉色的汉服冬季裙，珍珠发饰搭配着长发。
这个年纪的孩子正是最可爱的时候，她眼角弯弯的，“姐姐，听妈妈说是你治好了我，谢谢，这个给你。”
摊开的白嫩手心里是一颗水果糖。
“谢谢果果。”符栖栖没有拒绝，撕开糖纸放嘴里化开，“很甜，跟果果一样甜。”
那场梦里，她并没有看见人参果的存在，应该是时间不对，可能那时候的人参果还没出现？
那她究竟是忘了什么，还是单纯的梦。
嘶——
不能想，一想就感觉脑子被针扎似的。
符栖栖觉得能她一步步查出所有的事，她就算真的忘了什么，那些记忆也会随着发展重新想起。
这时候的果果记得三岁之后的所有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的亲近符栖栖。
“姐姐，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啊？”
果果的话，让符栖栖微微回神：“为什么这么问？”
果果摇摇头，皱起小眉头：“不知道，但我以前没见过姐姐，为什么会很喜欢你。”
她知道的还不少，一个陌生人怎么会让自己特别喜欢，喜欢到很信任，又不由自主地靠近。
“没关系，可能是我们的缘分呢。”符栖栖揉揉她的脑袋，站起来后若有所思。
“嗯嗯。”果果不再想那么多，反正喜欢就是喜欢。
身后，沈渡看一眼时间，提醒：“差不多该回去了。”
符栖栖自己下山去市里，至少要走两个多小时。
她吃了葡萄后明显好转，沈渡也不会逼迫她必须修养。
听见这话的温炎枫，瞬间丢下锄头跑过来，“观主，你又要走？”
开什么玩笑呢，刚刚醒就下山。
钱家人倒是没劝，他们见识到符栖栖的手段，对她有自信，做什么都在计划之内。
符栖栖只想说一句，你们实在太高看我了。
此刻，她笑得意味深长，“有熟人进医院，我得去看望。”
温炎枫：“……”看看看，怎么不把你累到起不来算了。
内心默默腹诽，行动上倒是很诚实，收拾了一堆自己种的当季瓜果蔬菜，装进袋子里给她带走。
“观主，再见。”
送完东西，温炎枫冷漠的挥挥手，无情转身。
果果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好奇的问严素昕，“妈妈，温哥哥明明就很关心姐姐啊，为什么不说呢？”
严素昕还没回答，刚走不远的温炎枫心虚的返回，神色不自然的开口：“你说的不对。”
“才不是，温哥哥你羞羞脸，不敢承认。”
果果双手叉腰跟他对峙。
然后，温炎枫掏出被冷落一天的手机，“差点忘了，明天是巅峰赛最后一天，我要上分！”
他落荒而逃，她眨着眼睛不解。
见状，符栖栖扬起唇角，“果果，等你长大就懂了。”
果果依旧不解，大人最爱说这句话了。
欺负小孩。
钱永祥这时凑上去，塞了张纸给符栖栖。
“观主，有机会记得回来看看。”
“好。”符栖栖悄无声息的捏紧了那张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