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进入这片死寂的战场。他扫视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并无太多波澜。
对于战争的残酷,他早已习以为常,在他眼中,战争就是你死我亡。
只要大唐能长盛不衰,百姓能安居乐业,那一切都是值得的。
“李帅,敌军已全部剿灭,无一漏网。”秦琼骑着快马赶来,在李靖面前勒住缰绳,恭敬地汇报着。
李靖微微点头,目光落在远处一辆还在冒烟的坦克上,“将士们伤亡如何?”
“回李帅,此战大明皇家第二师伤亡轻微,主要是在最初突厥人点火抵抗时,有少量士兵吸入浓烟受伤,并无战死情况。
只是我大唐皇家第一师经过多场大战,折损近四千有余。”
李靖听闻秦琼所言,心中猛地一震,再次看向那辆仍在冒烟的坦克。
“你说什么?大明皇家第二师竟无一人战死?”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满是难以置信。
秦琼见状,再次肯定地点头:“千真万确,李帅。
他们依靠着那些钢铁战车,在战场上几乎毫发无损。突厥人的勇猛在其面前,竟如螳臂当车。”
李靖的脑海中迅速浮现出刚才战场上的画面,突厥士兵的英勇冲锋,在唐军强大火力面前却如此不堪一击。
尤其是那一辆辆坦克,所到之处,突厥营帐被无情碾碎,士兵们纷纷倒下。
如果大唐的军队都配备这样的武器,何愁不能平定四方,保境安民?
想到这里,李靖暗自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一定要催促陛下向摄政王要到这坦克装甲这样的神器。
这不仅关乎大唐军队的战斗力,更关乎大唐未来的国运。
紧接着,他想到皇家第一师折损近四千将士,神色也不自觉的暗淡了下来。
这些可都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精锐,是大唐军队最精锐的力量。
每一个士兵的背后,都是一个家庭的顶梁柱,如今他们战死沙场,那些家庭该如何承受这沉重的打击?
“传令下去,即刻清点牺牲将士的名单,做好抚恤工作。”李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务必保证每一位牺牲将士的家属都能得到妥善安置,抚恤金要足额发放,不得有丝毫克扣。
另外,为他们立碑,让后世子孙铭记他们为大唐所做出的牺牲。”
秦琼领命而去,李靖则独自在战场上徘徊。他走到一处炮弹坑旁,蹲下身子,用手轻轻捧起一把带着焦土气息的泥土。
这些泥土里,浸透了将士们的鲜血,承载着他们的生命和希望。
他想起了这些将士们平日训练时的场景,他们的呐喊声、汗水,仿佛还在耳边和眼前。
如今,他们却永远地沉睡在了这片土地上。
此时,远处的大明皇家第二师正在有条不紊地清理战场。
他们的士兵们训练有素,操作着各种先进的装备,与周围一片死寂的战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李靖站起身来,朝着他们的方向走去。“朱将军,此战多亏了你们大明皇家第二师的协助。”
朱能连忙回礼:“李帅客气了,咱们都是为了守护这片土地,共同对抗外敌。”
李靖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坦克上,“贵师的这些装备,实在是令人大开眼界。在战场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朱能微微一笑,“这些坦克装甲,不仅防护力强,火力也十分凶猛,在战场上确实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若不是有摄政王,我们也不会有如今的坦克装甲等。”
李靖心中一动,趁机说道:“不知朱将军能否为我详细介绍一下这些装备的性能和操作方法?
大唐若能拥有这样的装备,必定能如虎添翼。”
朱能大手一挥,豪爽道:“李帅既然有此想法,那自然是没问题!
咱都是一家人,这些经验和技术,分享出来也无妨。”
说罢,朱能便招呼来一名技术军官,详细地为李靖讲解起坦克的构造、火力配置、行驶速度以及操作要点。
李靖听得极为专注,时不时就一些关键问题提出疑问,眼神中满是对这些先进装备的渴望。
讲解结束后,李靖感慨道:“如此神器,若大唐军队能装备上,那在面对任何敌人时,都能更有胜算。
朱将军,还望你能在摄政王面前多美言几句,促成大唐与大明在军备技术上的合作。”
朱能拍了拍胸脯,保证道:“李帅放心,此事我定会放在心上。
摄政王向来深明大义,以天下苍生为念,只要是对抵御外敌、守护百姓有益的事,他定会斟酌考虑。”
李靖拱手致谢,随后又与朱能探讨了一些战术配合上的问题。
两人都深知,即便有了先进装备,若没有合理的战术运用,也难以发挥出最大威力。
与朱能交谈完毕后,李靖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唤来亲卫。
“你即刻挑选三名军中骑术最为精湛、耐力最强的兄弟,带上这份密报,务必以最快速度送至雁门关陛下手中。
记住,无论遭遇任何状况,都不能让密报落入他人之手,若有必要,可随机应变,但消息一定要送到!”
亲卫单膝跪地,接过密报,慎重地点头,“大帅放心,属下拼死也会完成任务!”说罢,迅速退下准备。
目送亲卫离去,李靖在营帐中踱步沉思。放走统叶护这步棋,虽险象环生。
但他坚信,只要布局得当,突厥内部必然会因这两人的争斗而分崩离析,大唐便能从中谋得最大利益。
他深知,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至关重要,必须时刻关注突厥动向,随时调整战略部署。
第二日清晨,亲卫抵达雁门关。此时的雁门关,城墙上旗帜猎猎作响,士兵们来回巡逻,气氛依旧凝重。
此时李渊正在雁门关太守府内,与朱兴祖、嬴政等几个结义兄弟及一众大唐谋士和将领商议军机要事。
亲卫快步进入营帐,单膝跪地,双手将密报高高呈上。
李渊看到亲卫,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连忙接过密报,迫不及待地展开阅读。
起初,他的神情还带着几分严肃,随着目光在密报上快速移动。
当看到大唐大胜的消息时,脸上瞬间绽放出欣喜的笑容,忍不住大笑道:“药师果然不负朕望!
这场大胜,实乃我大唐之幸,社稷之福啊!”
营帐内的众人听到李渊的笑声,纷纷投来询问的目光,待李渊笑罢,才知道原来是前线传来捷报。
然而,当李渊读到李靖放走统叶护的计划时,他的笑容微微一滞,眉头轻轻皱起,陷入了沉思。
一时间,营帐内安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李渊。
朱元璋满脸鄙夷道:“李老四,你他娘的得了失心疯吗?还是学会变脸了?一个小胜利,你至于这般失态吗?”
“朱老五,你懂个屁!实在是药师这决策让朕有点匪夷所思,而且还十分大胆。”
对于李靖这位大唐军神,无论是朱兴祖、嬴政、杨坚还是朱元璋都十分了解,也十分推崇。
这突然听到李渊如此诧异,嬴政率先开口询问道:“四弟,李靖打算如何做,你快说啊!”
李渊将密报递给嬴政,说道:“大哥,你们看看吧!
药师竟放走了统叶护,他想利用统叶护与颉利之间的矛盾,挑起突厥内乱,从而坐收渔翁之利。”
嬴政接过密报,快速浏览一遍,随后将密报递给杨坚,微微点头,眼中露出赞赏之色。
“此计甚妙,看似冒险,实则暗藏玄机。一旦这两人争斗起来,那突厥必定元气大伤,到时大唐出兵,定能事半功倍。”
杨坚看完密报,捋了捋胡须,补充道:“大哥所言极是。李靖用兵如神,他定是权衡再三才做此决定。
渊儿,你只需做好后方支援,确保让药师无后顾之忧。”
朱元璋一把夺过密报,看完后不屑地哼了一声:“这李靖胆子倒是不小!
不过,这主意听起来还真有点意思。李老四,既然你心里也觉得可行,就别在这儿犹豫了。”
朱兴祖一直静静听着,这时也开口道:“四弟,我看这事儿能成。
咱们全力支持药师,要啥给啥,尽快把突厥这心腹大患解决了。”
李渊见众人都支持李靖的计划,心中的疑虑彻底消散,脸上重新浮现出自信的笑容:
“好!既然诸位都这么说,那朕这就下令,全力支持药师。
传朕旨意,嘉奖李靖及全体将士。晋升李靖为尚书右仆射,赋予他临机决断之权,统筹对突厥战事,务必彻底消灭突厥。
同时,令各州县做好后勤保障,全力支持前线作战。”
“是,陛下!”侍卫侍卫脚步匆匆,带着李渊的旨意奔赴四方。
李渊这时看向朱兴祖,脸上带着几分恳切:“三哥,此次能有此胜,多亏了大明皇家第二师的援助。
只是此战消耗过大,尤其我大唐装备的弹药,几乎一扫而空。
还望三哥能再支援些炮弹等物资,助我大唐一臂之力。”
未等朱兴祖回应,朱元璋抢先说道:“李老四,平日我哥不管这些琐事,你问他也没用!”
李渊哪能不明白朱元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见朱兴祖一脸微笑,却丝毫不回应。
于是,李渊满脸肉疼地扭头转向朱元璋:“朱老五,你提条件吧!不过别太过分了。”
“放心,李老四,咱也不多要,就要你大唐一朝时空,你看如何?”
“朱老五,你他娘的抢吗?那点弹药就要我一朝时空。”
“你也可以不给,不过咱大明第二师反正这练兵任务也圆满完成了,咱这就下令朱能带兵回永乐朝去!”
李渊气得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朱元璋。
“呦!咋的?想揍咱啊!李老四不是咱看不起你,就你这实力,咱让你双手双脚!”
“我尼玛,朱老五你要敢把第二师给我撤回去,朕立马跟你绝交。”
“这话咱都听了八百遍了,你倒是绝交啊!”
“我……你……”
朱兴祖实在看不下去这二人的斗嘴,连忙出声呵斥道:“行了,都给我少说两句。
老四,你拿出一朝时空作为出兵和弹药的费用,另外等这次大战结束,咱补你一个坦克装甲旅的设备,你觉得如何?”
李渊闻言大喜,“三哥,此言当真?”
“自然!”
“那行,朕答应了这个交易了。”
嬴政、杨坚此时也坐不住了,异口同声道:“三弟,那朕呢?”
“大秦、大隋如今也才一朝时空,装备咱就先提供给你们使用。
如果后续,你们打下其他朝代的时空,再拿出一朝补偿我大明吧!大哥,二哥你们觉得如何?”朱兴祖看向嬴政杨坚说道。
“好,朕大秦答应了!”
“三弟,我大隋谢你了!”
“客气了,大家都是兄弟吗!”
“是啊!哈哈……”
李渊则咬着牙,恶狠狠地瞪向在那龇牙咧嘴地朱元璋,“朱老五,你可真是朕的好兄弟,好亲家啊!”
朱元璋却满不在乎地咧着嘴笑,拍了拍李渊的肩膀说:“李老四,你可别这么说,这生意不亏!
等你大唐有了坦克装甲旅,以后征战四方还不是手到擒来,说不定还能多打下几朝时空呢!到时候,可别忘了咱大明的好。”
“哼!”李渊冷哼一声,便没再搭理他,转头和朱兴祖商讨起坦克装甲等设备交付的细节。
而在距离雁门关数百里的某一空地上,统叶护可汗与阿史那风相对而坐。
周遭荒草丛生,远处数匹瘦骨嶙峋的战马正百无聊赖地啃着枯草,发出沉闷的嘶鸣声。
“大汗,此番能逃出生天,实乃不幸中的万幸。只是咱们折戟而归,如今该如何是好?”阿史那风满脸忧虑道。
统叶护可汗面色阴沉,死死盯着地上的一块石头,仿佛那便是他的仇人。良久,他咬着牙开口道:
“颉利那厮,不顾兄弟之情,独自带兵撤离不说,竟还敢图谋我西突厥,这笔账,我定要跟颉利算清楚!”
说着,他猛地一拳砸在身旁的石头上,手背瞬间渗出殷红的鲜血。
阿史那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小心翼翼地劝道:
“大汗,咱们如今势单力薄,颉利的势力依旧庞大,贸然与之对抗,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