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大本营内,此时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气息。
营帐中光线昏暗,仅靠几盏摇曳的油灯勉强照明,地上满是伤员,呻吟声此起彼伏。
阿史那勇将阿史那蛮轻轻放在一块还算干净的毛毯上,他的双手沾满了阿史那蛮的鲜血,“快,快找军医,一定要救阿史那蛮将军!”
周围的亲兵们乱作一团,有的匆忙跑出去寻找军医,有的则呆立当场,眼神中满是惊恐与无助。
阿史那蛮面色惨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气息微弱。
他的身上裹着简陋的布带,试图止血,但鲜血还是不断渗透出来。
他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混乱的场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们……大势已去。”
阿史那勇扑通一声跪在阿史那蛮身旁,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眼眶泛红,声音哽咽:“不,阿蛮,我们不会输的!
大汗已经突围出去了,他一定会回来救我们的,我们要撑住!”
阿史那蛮苦笑着摇了摇头,他太清楚此刻的局势了,唐军的火力太过强大,他们这些残兵败将,根本无力抵抗。
至于统叶护可汗,恐怕也是凶多吉少,哪怕能逃回突厥,那又如何呢?他们终究还是得死在这里。
营帐外,不断传来士兵们的惨叫和枪炮声的轰鸣。
偶尔有炮弹在附近爆炸,震得营帐剧烈摇晃,油灯也随之闪烁不定,似乎随时都会熄灭。
此时,一位浑身是血的士兵冲进营帐,大喊道:“阿史那勇将军,唐军已经快要攻进来了,我们……我们该怎么办?”
阿史那勇猛地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拿起武器,准备战斗!就算是死,我们也要死得像个突厥勇士!”
营帐内的士兵们纷纷挣扎着起身,拿起身边破旧的武器。
尽管他们大多身负重伤,脚步踉跄,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股视死如归的决绝。
阿史那蛮挣扎着坐起来,他的伤口撕裂,疼得他冷汗直冒,但他还是强忍着疼痛说道:“兄弟们,听我说。
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送死,我们要为可汗争取更多的时间,让他能够安全逃脱,重振突厥。”
“阿蛮,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阿史那勇急切询问道。
阿史那蛮强忍着伤口撕裂的剧痛,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们可以点燃营帐,制造大火和浓烟。
当唐军看到火起,必定以为我们自乱阵脚,急于冲进来彻底消灭我们。
等他们靠近,我们就借助火势和浓烟的掩护,与他们近身搏斗。”
阿史那勇眉头紧皱,面露担忧之色:“可这样一来,我们的伤员怎么办?大火一起,他们根本无法逃脱。”
阿史那蛮神色黯然,沉默片刻后说道:“这也是无奈之举。
我们把伤势过重、无法行动的兄弟安置在营帐最里面,给他们留下武器。
若唐军冲进去,他们还能拼上一拼。而我们这些还能战斗的,就趁着大火和浓烟冲出去,与唐军近身厮杀。”
营帐内的士兵们听到这番话,心中满是悲痛和无奈。
但想到左右都是死及突厥的未来,他们还是纷纷点头表示同意。
阿史那勇咬咬牙,下定决心:“好,就依阿蛮的计策。
兄弟们,准备好,这一战,我们要让唐军知道,突厥勇士绝不屈服!”
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先将伤势过重的伤员安置在营帐最里面,为他们留下足够的武器和水。
然后,其他人开始收集易燃物,堆积在营帐四周。
阿史那勇则亲自拿起火把,点燃了那些易燃物。
瞬间,大火熊熊燃烧起来,浓烟滚滚升腾。火势迅速蔓延,将整个营帐笼罩在一片火海之中。
大本营外的朱能看到火起,心中一惊,他深知这大火绝非寻常,必定是突厥人垂死挣扎的手段。
来不及多想,他迅速从腰间拿起无线对讲机,急切地呼叫道:“李帅,李帅,我是朱能,突厥营帐突然起火,恐怕有诈!”
对讲机里很快传来李靖沉稳的声音:“朱能,细细说来,这火起的态势如何?”
朱能眼睛紧紧盯着那冲天的火光和滚滚浓烟,语速飞快地说道:
“火势迅猛,浓烟蔽日,整个突厥营帐都被笼罩其中,看样子他们是想借助大火和浓烟做最后的抵抗。”
李靖闻言,眼珠子一转,脑海中瞬间闪过突厥人可能的谋划。
他太了解这些草原民族的习性了,在绝境之下,近身搏斗是他们惯常的拼命手段。
因此,绝不能让大唐军士陷入他们的圈套。否则近身之后唐军的枪炮优势便难以发挥,必定会造成大量伤亡。
想到此处,李靖果断下令:“朱能,听令!即刻让坦克装甲旅出动,不必与他们近身纠缠,直接碾压过去!
务必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个都不许放过!”
“是!保证完成任务!”
朱能领命后,迅速拿起对讲机传达命令:“坦克装甲旅,全体听令,启动引擎,目标突厥营帐,全速前进!”
“是,大都督!”
随着朱能的命令下达,原本整齐排列的坦克装甲旅瞬间行动起来。
一辆辆坦克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履带在地面上快速转动,卷起层层尘土,浩浩荡荡地朝着突厥大本营驶去。
而装甲车紧随其后,车上的机枪手们也早已严阵以待,手指紧扣扳机,时刻准备应对任何突发情况。
而突厥大本营的士兵们对此毫不知情,他们躲在浓烟和火焰背后,紧张地等待着唐军的到来。
他们紧紧握着手中破旧的武器,汗水混合着血水,从脸颊滑落。
阿史那勇更是站在队伍前列,目光透过浓烟,死死盯着前方,心中默默祈祷着计划能够成功。
然而,当坦克的轰鸣声越来越近,他的脸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
“不好,唐军有防备!”阿史那勇大声喊道。他意识到,唐军并没有如他们所料,贸然冲进营帐。
相反,他们似乎察觉到了突厥人的意图,采取了更为强硬的应对措施。
随着坦克越来越近,火光映照在冰冷的装甲上,反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突厥士兵们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有些人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们心中的信念依然坚定。
哪怕面对的是钢铁洪流,他们也要为了突厥的尊严和未来,战斗到最后一刻。
当坦克装甲旅来到距离营帐数十米处时,朱能通过无线电发出命令:“开炮,先给他们来个下马威!”
瞬间,坦克的主炮齐声怒吼,一枚枚炮弹带着巨大的轰鸣声,精准地落在突厥士兵群中,引发了一连串的爆炸。
火光冲天,硝烟弥漫,突厥士兵们被炸得血肉横飞,惨叫声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装甲车上的机枪也开始疯狂扫射。
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打得突厥士兵们抬不起头来。
那些试图靠近的突厥士兵,在强大的火力压制下,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阿史那勇看着身边的兄弟被炮弹击中,心中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他挥舞着长刀,大声喊道:“兄弟们,不要怕!等他们靠近,我们就冲上去,和他们拼了!”
尽管心中清楚胜算渺茫,但突厥士兵们依然响应着阿史那勇的号召,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残酷战斗。
在炮火的掩护下,坦克装甲旅继续向前推进。
装甲车上的重机枪也开始扫射,密集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在突厥营帐周围,打得突厥士兵们抬不起头来。
营帐内,那些伤势过重无法行动的突厥士兵,虽然手握武器,但面对如此强大的火力,也只能无奈地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阿史那蛮躺在营帐最里面,听到外面激烈的枪炮声,心中满是悲凉。
他知道,他们的计划已经失败,如今的突厥残兵,在唐军强大的火力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脆弱。
但他依然希望,能够有一些兄弟可以活下来,为突厥保留一丝希望。
坦克逐渐逼近营帐,巨大的履带无情地碾压着地面,所到之处一片狼藉。
突厥士兵们纷纷躲避,但还是有不少人被坦克的履带卷入,发出凄惨的叫声。
阿史那勇见状,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他不顾危险,朝着一辆坦克冲了过去。
“阿勇,不要!”阿史那蛮在营帐内大声呼喊,但已经来不及了。
阿史那勇挥舞着长刀,试图砍向坦克,但他的攻击在坚硬的装甲面前,显得如此无力。
坦克上的机枪手发现了阿史那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密集的子弹瞬间将阿史那勇笼罩。
阿史那勇身中数弹,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阿史那勇倒下,突厥士兵们的士气彻底崩溃。
他们再也无法抵挡唐军的进攻,纷纷四处逃窜。
阿史那蛮不顾身上重伤,强撑着站起身来,喉咙里发出一声沙哑却又充满力量的嘶吼:
“突厥的勇士们,莫要逃!我们是草原的儿子,今日便是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原本四散奔逃的突厥士兵们,听到阿史那蛮的呼喊,脚步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
他们看着身边倒下的战友,看着被大火吞噬的营帐,再望向那如钢铁巨兽般不断逼近的唐军坦克装甲旅,心中满是恐惧。
但身为突厥勇士的骄傲,又在这一刻被阿史那蛮重新点燃。
一些士兵停下了脚步,缓缓转身,朝着阿史那蛮的方向聚拢。
他们的身影在火光和浓烟中显得如此渺小,却又如此坚定。
不一会儿,数十个突厥士兵便在阿史那蛮身边集结起来,他们的眼神中不再有恐惧,取而代之的是视死如归的决绝。
阿史那蛮看着这些重新聚集的士兵,心中涌起一股悲壮的豪情。
他知道,这或许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也是突厥最后的尊严。
“兄弟们,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今日,就让我们用手中的武器,告诉唐军,突厥勇士是不可战胜的!”
“杀!杀!杀!”突厥士兵们齐声怒吼,声音响彻整个战场。
他们高举着手中破旧的武器,向着唐军坦克装甲旅冲了过去。
此时,坦克装甲旅已经完全逼近了突厥营帐。
一辆辆坦克如黑色的巨蟒,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履带所到之处,地面被碾压得坑坑洼洼。
装甲车上的机枪手们,正疯狂地扫射着,密集的子弹不断收割着突厥士兵的生命。
阿史那蛮带领着残余的突厥士兵,迎着枪林弹雨冲了上去。
一辆坦克发现了冲在最前面的阿史那蛮,车长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发射按钮。
一枚炮弹呼啸而出,直直地朝着阿史那蛮飞去。
“轰!”
炮弹在阿史那蛮身边爆炸,强大的冲击力将他掀飞出去。
阿史那蛮重重地摔在地上,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但他很快又挣扎着爬了起来,他的身上满是伤口,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
“兄弟们,不要怕,冲啊!”阿史那蛮再次大喊道,然后又朝着坦克冲了过去。
在他的带领下,突厥士兵们不顾生死,纷纷冲向唐军。
他们有的挥舞着长刀,试图砍向坦克的履带;
有的则用身体去阻挡装甲车的前进,只为给身边的兄弟争取一丝机会。
然而,他们的努力在唐军强大的火力面前,显得如此徒劳,突厥士兵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
就在这时,一辆坦克喷吐着黑烟,毫不留情地朝着阿史那蛮冲撞了过去。
阿史那蛮躲避不及,被履带重重地卷了进去。
他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瞬间被履带的力量撕扯、扭曲。
鲜血从他的口中、身上不断涌出,溅洒在那冰冷坚硬的履带上,洇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周围的突厥士兵们目睹这一幕,眼中满是悲愤与绝望。
一个年轻的突厥士兵,眼眶通红,不顾一切地冲向那辆碾死阿史那蛮的坦克。
他手中紧握着一根长矛,拼尽全力将长矛刺向坦克的履带。
“噗”的一声,长矛刺进了履带的缝隙,但巨大的反作用力也将他整个人甩飞出去。
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吐出一口鲜血,再也没能起身。
另一个突厥士兵,挥舞着长刀,趁着一辆装甲车经过时,一跃而上。
他砍断了车上机枪手的手臂,却被随后赶来支援的唐军士兵用枪击中。
他从车上跌落,身体还未着地,便已没了气息。
战场上,硝烟弥漫,火光冲天,唐军的坦克装甲旅如入无人之境。
一辆辆坦克肆意地在突厥营帐间穿梭,无情地碾碎一切阻挡之物。
装甲车上的重机枪持续喷吐着火舌,密集的子弹让残余的突厥士兵根本无法抬头。
突厥营帐内,那些伤势过重、无法行动的士兵们,听着外面惨烈的厮杀声,心中满是悲凉。
他们手握武器,却只能等待死亡的降临。
一个受伤的突厥士兵,望着营帐外的火光,喃喃自语:“难道我们突厥,真的要亡于此地……”
话还未说完,一枚炮弹在营帐旁爆炸,气浪将他掀翻,营帐也随之轰然倒塌,将他掩埋在了废墟之下。
随着最后几个突厥士兵的倒下,整个突厥大本营陷入了死寂。
战场上,只剩下燃烧的营帐、冒着青烟的炮弹坑,以及遍地残肢断臂和烧焦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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