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和季伯远有一腿
康峪信不敢去城外军营找妻子女儿,在府中急得是坐立不安。
就在他焦急之时,守门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老爷,不好了,老爷……”
康峪信心里咯噔一下,“出了何事?”
守门小厮慌张道,“太子殿下来了,还带着一大队的兵将。”
“什么!”
从太子殿下在城楼上遇袭开始,他就一直处在不安之中。
这一段时日配合步统领筛查城防军和城里的百姓,他也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猛然间,他就想到了藏在书房的那几本账册。
“我明白了,太子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他慌得不行,现在去毁了那些账本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好在自己藏得隐秘。
他盼着太子不是为了这个事儿来的。
他整了整衣冠,深吸几口气,换上一副笑模样,出了正厅的门。
刚迈出门口,谢璟默就迎面走了过来,身旁还跟着一名身穿玄色锦袍的女子。
康峪信想,这位应该就是太子妃了,果然不是姗儿能比的。
眨眼间,二人的身后就涌出数不清的兵将和暗卫来。
康峪信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强装镇定,“太子殿下要是有什么吩咐,派人来知会下官一声就行。”
“你倒是沉得住气。”谢璟默一挥手,身后的兵将和暗卫往城主府不同的方向快速涌去。
康峪信的心里已经慌得不行,可面上还在强撑着,“太子殿下,您这是做什么?”
“步聪阳,把账本给他瞧瞧。”
“是。”
步聪阳把账本递给了康峪信。
康峪信哆嗦着手,打开来一页页地翻看起来。
他是越看越心惊,越看手越抖。
谢璟默冷声道,“康城主,你要是想见人证,本宫可以把人带来。”
那日从南城门到北城门的一路,谢璟默可没有白走。
当时,临街的铺子虽然都正常开着,也有客人进进出出,可人们的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知道里面有事儿。
他当时没有戳破,想着找个借口暗查一下,正好城楼上发生了刺杀一事,给了他一个很合理的借口。
于是,步聪阳光明正大地走访于各家各户之间,明察暗访,这才查出了税银一事。
要知道,有些事明着查是查不出来的。
“康城主,里面等着吧。”
谢璟默率先迈开大步走进了正厅,妘璃跟在他的身侧。
步聪阳一把夺过康峪信手中的账册,把人推了进去。
没等多久,夜钊就快步走了进来,“启禀殿下,藏在城西的八十名打手,属下都押过来了,就在城主府大门口。”
“嗯……”
康峪信再也坚持不住,瘫软在了地上。
那些打手是太子来到凤城前,被他拘在城西的。
城西有好几座宅子都是他用来养这些打手的。
如今,这些人被抓了,那他做的那些事,岂不是都暴露了?
又一刻钟过去了,一名隐卫拿着几本账册走了进来,“启禀殿下,这些账册是从书房中搜来的。”
康峪信一见到这几本账册,心如死灰。
谢璟默一招手,隐卫送到了他的手里,“藏哪儿了?”
“书房中书案后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山水图,后面有一暗格。”
“嗯。”
谢璟默打开看了几页,怒了,“康峪信,你好大的胆子!”
妘璃问,“怎么了,贪墨的税银太多了?”
谢璟默把账册递了过去,“你瞧瞧……”
妘璃接过一看,瞬间就明白璟默为什么生气了。
“康城主,没想到你也和季伯远有一腿呀!”
“咳咳……”谢璟默轻咳两声,朝妘璃挤了挤眼睛。
意思是:别胡说!
妘璃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康城主,你这是看季伯远不行了,想给自己重新找个靠山,才让你女儿去勾引太子的,对吗?”
如今事情暴露,自己已经活不成了,康峪信索性就闭口不言。
妘璃有的是治人的法子。
她掏了一只翠色的小瓷瓶出来。
谢璟默见过,“你刚才去找阿大,就是为了拿痒痒丸?”
“嗯,有备无患。”妘璃倒出一颗药丸出来,朝康峪信走了过去,“这不就用上了。”
不用吩咐,夜钊上前把人按住了。
康峪信挣扎不过,“你想干什么?”
那颗翠色的药丸实在是让他胆寒。
“请你吃颗糖豆儿。”妘璃用力捏住他的下巴,把痒痒丸塞进了他的口中。
药丸入口即化,他想吐都吐不了。
很快,康峪信就感受到了这药丸的可怕之处。
他全身奇痒无比,尤其是五脏六腑和骨头,好像有数万只蚂蚁在啃咬,疼得他撕心裂肺。
妘璃抽出短匕,一手按住康峪信的右手,一手持着短匕,刀尖儿抵在康峪信的手腕上。
这一套就是当初自己用来对付司徒允的,可康峪信不是司徒允。
果然,还没等她威胁的话说出口,康峪信就妥协了。
“太子妃,你给我解了这毒,我就说。”
妘璃收回了短匕,手腕轻转,一支银针捏在了指尖。
一针下去,康峪信身上的疼痛瞬间消失了,也不痒了。
妘璃警告道,“要想痛痛快快的死,就老实交代,否则,再一粒痒痒丸下肚,就没解了。”
康峪信听了,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我说了,太子妃能给我来个痛快的?”
“当然。”
夜钊把人放了开来。
康峪信紧张道,“给我口水喝。”
桌案上的茶碗是他刚才没喝完的,夜钊直接给他端了过来。
康峪信接过,一仰头喝了个干净。
妘璃问,“知道我们想问什么吗?”
“知道,不就是哪些城镇跟季伯远有勾连吗?”
“嗯,说吧。”
笔墨纸砚书房就有,刚刚已经有隐卫拿来了。
谢璟默吩咐,“聪阳,记清楚了。”
“是。”
康峪信眼睛一闭,说出了八个城镇来。
还有这几座城城主的姓名,与季伯远是什么关系,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
“我知道的就这些。”
妘璃问,“白贞娴跟季家有什么关系?”
“是季王妃的一个远亲。”
“想想还漏了谁没交代。”
“再也没有了,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康峪信可不想再感受一遍被蚂蚁啃噬的痛苦。
妘璃问向步聪阳,“都记清楚了吗?”
“记清楚了。”
“嗯……”
妘璃这声‘嗯’一落下,康峪信再次倒在了地上。
痛苦的啃噬感再度席卷全身。
他哆嗦着身子,“太子妃,你诓骗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