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沉浸在杀鬼的兴奋中,那个呵护小茹的青年见苏晓雪走来,激动问怎么办?
苏晓雪只是皱了一下眉,便舒展开来,笑道:“随便!”
那个青年找来铁铲,挥舞起来,一铲子砸在了那个扮鬼的女人头上。
被冰冻的脑袋直接被拍碎了,冰渣和碎的骨头脑浆都成了碎屑,红的白的撒了一地。
“哈哈,哈哈,我打死鬼了,够我吹一辈子的。”那个青年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接着,他又把那个吃人的狗拍碎了。
“原来是这狗偷吃了尸体!”
他将沾满了血屑的铁铲扔到一边的地上,环顾四周,看见了众人赞赏的表情。
“这次没有鬼了!再有两个晴天,等雪化了,我们就可以走了!”那个青年高兴地对小茹说道,说完,他看了苏晓雪一眼。
苏晓雪不置可否地说了一句:“或许吧。”
直到这时,众人才彻底放松,众人脸上虽然都是疲惫之色,但疲惫之下,又暗藏些许兴奋。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所有人都这么想着,连走路的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打开大门,走到街上,远处积雪茫茫,但这村子已经没那么阴森恐怖了,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山村而已。
转来转去,转到了村长家里。
村长坐在门口,慢慢地抽着烟,我们和他打了个招呼,有人激动地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
村长的脸都绿了,他露出没有丝毫温度的笑容,笑脸上满是苦涩。
“村长,我们来看看棺材,收拾一下那些死尸骨头,过两天就回去了!”我笑着对村长说道。
村长也不说话,随手指了指一个房间。
大家进了屋子,看到一个漂亮的红木棺材立在不大的屋子里,这棺材做工非常精致,每个细节都严丝合缝,完全不像是短时间内赶工的产品。
上面的油漆有点奇怪,我伸手摸了一下,发现这油漆上带着腥味,手感还有些滑腻,大概是用动物的血调制的。
我们抬着棺材,找了一个空院子,放进主屋里。
然后,把那天被树木砸死的那位搬回来,准备放进棺材里。
我们几个人抓住棺材盖,然后一起用力,将棺材盖子掀开。
‘嘎吱’一声,棺材开了盖,一股属于木材的潮湿气息扑面而来。
我往里面看去,不禁皱起眉头。
棺材里面有一把陈旧的青铜钥匙。
我把它取出来,仔细观看,那钥匙的造型古朴简单,有些许的铜锈,流露出时间的气息。
苏晓雪更是一惊,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表现得很冷静。
“这是什么意思?”那个青年人问道。
我摇了摇头,将钥匙收起来。
回到我们的院子。
苏晓雪站在那口井的旁边,不停地往里观看,看一眼,就缩回头,接着又往里看去,如此反反复复,好像里面有什么东西,让她想看又不敢看。
众人好奇,围了过去,也往里面观看。
井口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里面散发着一股子泥土的腥臭味,让人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里面到底有什么?”那个青年迷惑地问道。
“很可怕的东西!”苏晓雪阴沉着脸回答。
柯秋林皱着眉头,到了井边,俯身朝里面看去。
苏晓雪对我使了个眼色。
我一下子明白了。
柯秋林正在仔细地看,我对着他就用力踹了一脚,他踉跄了一下,就被我用力一推,直接将他推进了井里。
这突如其来的情况,让大伙完全措手不及。
“他和村长都是想杀我们的人,想把我们折磨死,大家想一想他的表现就明白了!大家都是被这个柯秋林安排到这里的吧?”苏晓雪淡淡地说道。
众人点头,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
柯秋林整个人跌入井中,一边叫骂着,一边胡乱地伸手,想要抓住旁边的东西,但井壁湿滑,根本不可能爬上来。
他身下就是那些黑发,像是绸缎垫子一般,柯秋林落在上面,一点也没有受伤。
他在井下叫骂着,挣扎着!
苏晓雪冷冷一笑:“用雪封井!”
众人取来铁锨,将积雪扔进井里,不一会儿,柯秋林的叫声就没有了。
十几分钟,积雪已经到了井口,那个青年人找来一个粗木棍,使劲往下捣了捣雪堆,让雪堆更瓷实一些,又把井口封满,然后他又上去踩结实。
忙完这些,已经下午四点多了。
夕阳如血,给苍茫的白雪披上一片绯红。
苏晓雪对众人说道:“大家都回到厅里,洪莉,你准备晚饭!”
洪莉和众人都往屋里走去。
现在,大家对苏晓雪的话深信不疑,完全服从指挥。
苏晓雪见大家都进了主屋,回到我们的屋子里,取出一个粉红的披风,披在身上。
“阿哲,我们出去一趟!”
我跟着苏晓雪再次走出院子!
披着粉色披风的苏晓雪如同一团烈火,轻盈地走在洁白的雪地上。
经过一个衰落的院子时,苏晓雪让我等一下,不一会儿,她从里面取出来一把长刀。
接着,我们走到村长的院子前面。
“村长,你出来一下!”我对着院子喊道。
大门打开,村长不耐烦地走出来。
接着,他停下脚步,面露惊恐,脸上浮现扭曲的表情,神情一片狰狞。
一眼望去,不远处一抹绯红,明媚地将天地间所有色彩都夺尽,绝美的女人立在孤零零的街头,积雪映照下,她黑白分明的凤眼冷漠地看向这边。
一阵错愕后,村长的声音都变了:“你,你是什么人?”
“‘绯影’,你一直要找的‘绯影’,怎么,见到我不高兴吗?”苏晓雪扬起手里的长刀,刀光闪闪,散发出冰凉的寒气。
她缓缓走来。
村长看到女子美丽绝伦的脸庞仿佛近在咫尺,红唇艳红如血。
他仿佛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一阵颤抖,喉咙里恍惚发出一丝悲鸣,一阵冷风袭来,村长狼狈而又迅速地撒腿就想往屋里跑,似乎要取什么防身的东西。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直被他吓得要死的人会闯上门来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