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村长要跑,我直接拦住了他的归路,挥拳向他打去,他将头偏开,我的指甲划过他的脸,流下一丝血迹。
接着,我狠狠地踢了他一脚,他发出一声闷哼,腹部被狠狠地撞击,整个身子都向后翻去。
苏晓雪不知道想起了什么,握住长刀的手微微发颤,忍不住眼眶一红,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接着,她一咬牙,眼泪瞬间盈眶而出,同时拼尽全力,挥动手中的大刀,携带着怒火,狠狠地斩向了村长!
刀身留下残影,周围无数白色光点突然爆发开来,刺眼的光线霎时间与周围的白雪融成一片。
村长本来摔到地上痛苦地捂住腹部,看到眼前的白光,下意识地用右手遮挡,但是没有丝毫力气,猝不及防被砍刀击中。
“啊!”
村长惨叫一声,撒腿往街上跑去。
苏晓雪轻盈地跳动着,几步就追上了他。
几缕如丝秀发轻轻垂落,苏晓雪举着砍刀凛然站在村长的面前。
村长的老脸上终于浮现出恐惧,他想喊,却不知道什么东西封在喉咙深处,呼吸都有些困难,只能下意识地往后退去。
残阳如血,在地面上映照出两人的影子。
“说,是什么人让你们找我的?”苏晓雪将刀尖指着村长怒吼。
村长惊恐的眼神里夹杂着愤怒和不甘,他惨然地望了望眼前粉色的披风,不禁深深地感到惊悚,觉得全身血液迅速退尽,手脚发凉。
一道寒光闪过。
刀刃没有丝毫停顿地刺入骨肉之中,村长的肩膀上渗出鲜血!传来一阵麻木的疼痛,深入骨髓,痛彻心扉。
“说不说?”苏晓雪又冷漠地扬起刀!
“是,是……”村长哆嗦着,他的脸是扭曲的,却不敢将名字说出口。
苏晓雪将刀猛然一挥!
“慢,我说!”一脸血的村长吓坏了,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是谁?”苏晓雪精致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的眸子带着杀机,冷冷地问道。
“怒狮!”村长的脸因痛苦而扭曲。
“怒狮?”苏晓雪眉头一皱,“怒狮是谁?”
“怒狮你都不知道,黑道上谁不知道青龙帮的老大,‘绯影’,我不知道你们有什么恩怨,我劝你最好远走高飞,我们两个就此别过,我也不向怒狮告诉你的情况。”
村长一口气说完,便颓然地坐在地上,没有了半点力气。
他向来自信无比,才玩起杀人游戏,但是今天,他的自信被一个绯色倩影击得粉身碎骨。
“哼!”苏晓雪冷哼一声。
刀光一闪而过。
村长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冬日的残阳晃花了他的眼,他发出绝望的惨叫。
咔嚓!
随着一声干脆利落的切割声响起,一柱鲜血从村长的脖颈喷涌而出,他的脑袋在地面上滚动几下,便停了下来,被残阳拉成了一条长而模糊的阴影。
鲜血喷出数米远,在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印。
朔风呼啸,刮起一片白雪,纷纷扬扬。
冷风摇曳着苏晓雪缀着花纹的粉色披风和一头如瀑的黑发,长长的黑发与披风飘舞起来。
她在风中凛然回头,乌发随着凌冽的寒风飘散,在肤白胜雪的脸庞飘摇……
苏晓雪望着倒地仍然冒血的尸体,双手紧握着那柄长刀,保持着挥刀后的姿势,纤瘦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用力咬着嘴唇,眼泪不住地流下。
我一阵心疼,走到苏晓雪跟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没事了!”
‘咣铛’一声,苏晓雪手中的大刀跌落在地面上。
苏晓雪像是失去了力气一般,软软地靠在我肩膀上。
我擦去她眼角的泪水,轻声地安慰她。
“阿哲,情况比我想象的复杂,不管怎么样,没有偏离正轨。”
我沉默了少许,注视着苏晓雪深不见底的黑色双眸:“晓雪,你要注意安全,能让我做的事情尽量让我做。”
苏晓雪咬了咬嘴唇,微微抬起手,想抹一下眼泪,却发现手上全是鲜血。
我伸出手,轻轻擦了一下她脸上的眼泪:“走吧,这里没事了。”
“不,我想看看还有没有其他人跑出来?”苏晓雪咬着嘴唇低声说道。
“好,我陪着你。”
我和苏晓雪穿过几个院子,走进一个巷子,到了一个大门坍塌的院子跟前。
越过倒塌的院墙,走进院子里。
一眼望去,积雪下面全是枯萎的杂草。
苏晓雪带着我走进一个露出屋顶的房间,移开已经成了枯木的小床,露出下面的一个青石板。
我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发现往下有一个台阶。
小道很窄,看得出是专门修建出来的,我们走在里面必须低着头。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到了小道的尽头。
前面矗立着一扇黑色的铁门,铁门上面,挂着一把醒目的青铜锁。
“阿哲,你不是有钥匙吗?”
我取出从棺材里拿出来的那把青铜钥匙,迷惑地问道:“村长为什么要把钥匙放进棺材里?另外,他为什么有这把钥匙?”
苏晓雪眉头微皱:
『
我是这样认为的,怒狮从这里逃出去之后,肯定破坏了这把铜锁,为了不让人察觉,他又造了一把同样的锁。
原来的锁没有钥匙,怒狮的本意是让这三个人守在这个院子里。
但这院子破败不堪,没法住人,这三个人也闲得无聊,没把这事当成多大的事,反而玩起了杀人游戏。
当我们杀死那个装鬼的女人后,柯秋林有了疑心,但仍然没想到我是绯影,也低估了我们。
他们还想玩杀人游戏,村长也是想用这把钥匙试探一下我们。
我当机立断,让你将柯秋林弄进井里,然后又迅速杀了村长,就是不给他们想明白的机会。』
我点点头,缓缓走上前去。
青铜钥匙,青铜锁,我将钥匙插入了锁孔,轻轻扭动,‘咔嚓’一声,锁开了。
我握住青铜门的把手,重重一拉。
门开了,一股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我们等了一会儿,借助手机的光亮,往里走去。
一个个排放整齐的棺材,在靠墙的位置发出瘆人的漆黑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