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烟的车从三人眼前飞驰过去,又慢慢倒退回来,停在路边,降下车窗看着他们。
红烟脸上墨镜往下拉了拉,“你们仨在这儿讨饭?”
“……”
“这不是等你吗。”苗以星堆上笑脸。
自上次在婆罗洲的追妻大法,被权司鸣提溜着教育了一顿后,苗以星现在已经不敢乱来了。
而且,他可是听厉三和权司鸣说过了,这位姐也不好惹,身上哪都能掏出枪,不开心的时候,一言不合对人都是直接崩的。
他可不想在异国他乡,成为什么孤魂野鬼。
“上车。”红烟打开后边车门,她的头发又剪回了到下巴那么长,根部重新染了红色。
牛仔外套里是红色吊带,同色的牛仔短裤,露出的腿和手臂肤色健康,肌肉紧实。
明媚张扬。
她的车能坐七个人,挤挤的话八个也坐得下,后备箱里装着她的武器和一些吃喝用具。
权司鸣上了副驾驶。
厉三把黑色行李箱放好后,哪怕是坐在后边,自己坐上车后的第一件事也是系安全带。
系得特别紧。
他看着苗以星那随意模样,好心提醒了一句,“你最好把安全带系上。”
“坐在后面系什么安全带啊。”苗以星不在意,“我相信这位烟姐的开车技术。”
“……”有没有可能,就是开车技术太好了,才需要系?
反正,坐在副驾驶上的权司鸣也系上了。
“我不……啊!!”
苗以星完全不在意,刚降下了一半车窗看着外面说什么,身下的车猛地一个起步冲刺出去,他整个人惯性往前一冲,脑袋和脸都狠狠撞上椅背,嘴里话语变成惨叫。
厉三捂住眼睛,不忍心看。
半小时后。
到达红烟在这里的住处,她一个急刹停车。
权司鸣和厉三坐在车里,在安全带的保护下,平复着心情。
苗以星手指颤颤巍巍地用力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腿一跨,直接软地从车上摔下去,疼得又是一抽,可他也顾不得疼,直接瘫软趴在地上,就地干呕起来。
良久,才找回魂似地,缓缓地扶着车站起来。
抬头,脸上一片青肿,鼻子还在流血。
惨不忍睹。
厉三实在看不下去,过去扶了他一把,“都提醒过你系安全带了,是你自己不听的。”
“……”苗以星整个人的状态精神恍恍惚惚:“我哪知道她开车竟然开得这么变态啊!”
就这速度,F1那些冠军都得甘拜下风被超越。
厉三嘴角轻扯,扶着他往前走,余光瞥到一抹粉色,抬头望过去,愣了一下,“你怎么在这儿?”
顾渔整头头发完全染成了粉色,扎成两个高马尾,身上是粉色扎染的牛仔外套和裤子,嘴里嚼着糖,粉得跟个芭比娃娃似地,挑眉看着他们,“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厉三一噎。
在他印象里,这位在帝州帝盟应该是很忙的。
“我学校放假,那边没什么重要的事忙了,”顾渔双手抄兜,一身甜美粉色却透着冷酷,“带我哥出来旅游看热闹。”
“你哥……”权司鸣往她的身后看过去。
顾池也来了。
“嗨~”顾池站在顾渔身后的房子门口朝他们招手,手里拿着一份三明治在吃。
权司鸣嘴角轻扯,“你们还真是什么热闹都不错过。”
“不是我。”顾渔纠正他,“是顾池。”
红烟把车停好,进屋,“找到人了吗?”
顾渔走在她身边,点头:“恶魔黑手党最近很活跃,一直在谋划着杀权司鸣的事,厉家那边厉枝姐弟俩也受到了攻击。”
“等等!”权司鸣听她俩聊着,皱起眉头,“你说厉枝和厉炀也受到了黑手党攻击?”
顾渔点头:“不用担心,他们俩平安无事。”
权司鸣眉头皱得更紧,“你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哥也受到了攻击。”顾渔道。
就好像,叶桑和厉绥洲不在了,他们就真的不行了能任人宰割一样,背后的人不断对权司鸣动手,还对他们都动手了。
“他们知道我不好惹,不敢直接去动我,就去杀我哥了。”顾渔面无表情地道。
权司鸣看向顾池。
他们进来后,顾池去了厨房,给自己手里已经吃了一半的三明治涂抹果酱去了。
听到他们提他名字,顾池又咬了一大口三明治,指着餐桌上其他的:“你们要吃吗?”
“……”厉三嘀咕:“我现在也觉得顾家的智商能力全部都长在顾渔身上了。”
如果是他,他也会先想办法杀掉好杀的顾池。
“那群天杀的傻逼,也不看看自己那点本事,还想杀我。”顾池吃着三明治过来,哼道:“我让我妹妹带着军队踏平他们!”
其实就因为这个,顾渔才带他来这里的。
顾渔懒得理他,“厉枝那姐弟俩也不是吃素的。”
厉家那一窝里,也就出了这俩心思还算正的小辈,最后被厉绥洲留下的也只有这姐弟俩,虽然还没毕业,也已经接手家里处理事情,甚至接受了厉家的军工政业,依旧维持着京州第一勋贵世家的地位。
那姐弟俩没一个简单的,何况厉炀的身上,还有几分像厉绥洲。
被人跟踪盯上后,他们就第一时间发现逃脱了。
现在有人保护他们。
“如果他们都被攻击了,那绥哥的爸妈……”权司鸣突然想起了沐锦秋和裴龙。
“他们有人保护,而且……”红烟嗤了一声,“他们扔下厉绥洲在外那么多年,还出自不夜京,你觉得他们会是吃素的?”
只是看着温和罢了。
黑手党以为厉绥洲和叶桑不在了就想拿他们下手,那就真的是超级大错特错了。
“我有件事很好奇。”顾渔看向权司鸣,嚼碎了嘴里的糖,“厉绥洲跟这个黑手党有什么仇,能让黑手党在他失踪后这么疯狂反扑?”
权司鸣紧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没想出什么对恶魔黑手党的印象来,他看向厉三。
厉三一脸无辜:“绥爷以前自己披着马甲出去的时候,都不带我的。”
权司鸣掏出手机打给梁狮。
“恶魔黑手党啊,有点印象,让我想想啊……”梁狮想了半天,终于想了起来,“应该是三四年前吧,有个自称是黑道之王的男的看上了老大,嚣张地说要收他当男宠,他就把人家皮给剥了,那人恐惧求饶的时候提了一嘴恶魔黑手党,老大把他跟他的皮分别挂在了黑手党的总部大楼……”
“我也记不清了,那个黑手党的老大好像是那个男的哥哥,可能是他怀恨在心吧。”梁狮似乎在吃饭,声音有点含糊不清的,语气风轻云淡。
听着的权司鸣红烟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