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久攻不下,天空中的那群野兽渐渐失去了耐心,它们一个个张牙舞爪地扑向江芜和阿东二人,锋利的爪子在空中闪烁着寒光,仿佛要将他们撕成碎片。
江芜应对起来还算从容一些,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标枪,只要敌人进入标枪的攻击范围,她便能迅速出手,让那些试图靠近的野兽无法得逞。然而,一旁的阿东情况却不容乐观。
只见阿东奋力挥舞着手中的铜刀,与扑来的野兽展开激烈搏斗。但就在他全神贯注抵御眼前之敌时,稍不留神,便被一只狡猾的野兽趁虚而入,那尖锐的利爪无情地划过他的手臂,瞬间鲜血四溅。阿东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惨叫,而这短暂的停顿,又给了其他野兽可乘之机。眨眼间,另一只野兽的利爪再次狠狠地抓在了阿东的另一只手臂上,又是一道深深的血痕浮现出来。
江芜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焦急万分。可是面对众多凶猛的野兽,她一时间也有些束手无策。无奈之下,她只得双手一同握住标枪,一边不停地舞动,扰乱着野兽们的进攻节奏;一边紧盯着战局,寻找着能够反击的绝佳时机。
就在阿东又一次面临半空那凶猛野兽的凌厉袭击之时,他的处境愈发危急。而此时,一直苦苦寻找机会的江芜,目光如炬地紧盯着这些张牙舞爪的野兽,突然间,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个稍纵即逝的破绽!只见她毫不犹豫地挥动右臂,将手中紧握的标枪以全身之力奋力向上抛出。
那标枪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射向半空之中,带着破风之声准确无误地击中了其中一只野兽。只听得一声惨叫响起,这只倒霉的野兽其腹部瞬间被标枪无情地贯穿,整个身体都被穿透过去。遭受如此重创的野兽再也无法在空中保持平衡和飞翔,它像一块沉重的石头一样笔直地朝着地面坠落而去。
然而,其他几只野兽眼见自己的同伴受伤倒地,非但没有退缩之意,反而被激怒得更加疯狂起来。它们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獠牙,不顾一切地向着江芜和阿东发起更为猛烈的攻击。
面对这群来势汹汹、咄咄逼人的野兽,江芜毫无惧色。她勇敢地挺身而出,毅然决然地挡在了阿东身前,双手紧紧握住标枪,一刻不停地向野兽们发动反击。一时间,人与兽之间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
经过漫长而激烈的拼杀之后,江芜凭借着顽强的意志和出色的战斗技巧,终于成功地将头顶上方那几头穷凶极恶的野兽一一击杀。但与此同时,她自己也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身上多处被野兽锋利的爪子划出深深的口子,鲜血汩汩流淌而出,染红了她的兽皮衣服。哪怕只是轻轻地触碰一下那些伤口,都会引发一阵钻心刺骨般的剧痛。
望着满地横陈的尸体,江芜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她长舒一口气,然后连忙捂住身上那还在汩汩流血的伤口,步履蹒跚地走向阿东。只见阿东面色苍白如纸,正艰难地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江芜心急如焚,赶忙伸出手去,费尽全力将阿东搀扶而起,并满脸关切地询问道:“阿东,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要害?”
阿东轻轻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回答道:“我……我没什么大碍,倒是你,江芜姐,你的伤可比我的重多了,都怪我没用,不仅没能保护好了,还害得你受这么重的伤,我真是太对不起你了!”说着,阿东惭愧得低下了头,根本不敢与江芜对视。
江芜见状,强忍着伤痛挤出一丝笑容安慰道:“阿东,别这么说,当初是我喊你来的,没想到会让你受伤!我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的,等回到家之后,找些药草敷一敷很快就能痊愈啦。不过呢,通过这次和野兽的搏斗啊,我觉得你以后还是使用标枪会更好一些哦。尤其是当遇到那种距离较近却又难以直接攻击的野兽时,标枪可就比铜刀好使多了。”
阿东听了江芜的这番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其实经过这次生死较量,他自己也深刻体会到了标枪在某些情况下的确比铜刀更为实用。然而,由于长期以来的习惯使然,他内心深处仍然更喜欢用铜刀作战。但他也清楚地知道,江芜说得没错,多掌握一种武器的用法总归是没有坏处的,这样在面对不同状况的时候才能更加从容应对。于是,阿东暗自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如何使用标枪,让自己变得更强。
两人皆身负重伤,伤势颇为严重。尽管那山洞群近在眼前,触手可及,然而此刻他们却毫无向前探寻的念头。于是乎,二人便决定先在原地稍作歇息。过了一会儿后,他们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踏上归途。
经过一番艰难跋涉,终于回到了属于他们自己的领地。就在这时,恰好遇到了同样刚刚归来的阿野。当阿野望见自家阿姐浑身伤痕累累、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情绪。他三步并作两步急匆匆地奔上前去,满脸关切地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江芜强忍着身上传来的阵阵剧痛,本想着挤出一丝笑容来宽慰阿野那颗悬着的心。可谁知,就在她试图微笑的那一刹那,手臂上传来了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原来,她的手臂上有着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伤口处的皮肉向外翻开,鲜血淋漓,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若是这道伤口再稍微深那么一点点,恐怕里面那白森森的骨头都会清晰可见。
姜芜那副痛苦万分的模样把阿野吓得够呛,他下意识地连忙向后退了一步。只见姜芜紧咬嘴唇,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可她仍然强忍着疼痛,努力挤出一丝微笑对着阿野说道:“阿野,别担心,真的没事啦!等我回去之后擦点药,很快就能好起来的。哦,对了,你知不知道阿南他们现在在哪儿啊?”
阿野听完姜芜的这番话,满脸都是忧虑之色,目光紧紧地盯着姜芜,过了许久,他才缓缓开口道:“阿姐,阿南哥他们估计还在树林那头呢。”姜芜听后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身去,准备迈步去找阿南。
然而就在这时,阿野突然伸手拦住了姜芜,急切地问道:“阿姐,你这是要去找阿南哥吗?”姜芜一脸疑惑地看着阿野,实在搞不懂他为何要阻拦自己,不过还是如实地再次点了点头。
见此情形,阿野赶忙说道:“阿姐,还是让我去吧!你赶紧先回家里敷点药要紧,你看你身上的伤口都还在不停地往外渗血呢!”
一想到自己身上那狰狞可怖、还在隐隐渗血的伤口,姜芜不禁皱起眉头来。转头看向一旁的阿东,只见他身上同样有着不少或深或浅的伤痕。确实得赶紧处理一下这些伤口了,不然感染恶化可就麻烦大了!
如此想着,姜芜当机立断对阿野说道:“阿野,你先去找阿南他们吧,我带阿东去山洞里上个药。”阿野虽然也不太愿意阿东跟去,但看着阿东身上那大大小小的伤口,最终还是勉强点了点头,便转身迅速离去。
姜芜则搀扶着阿东缓缓走进了山洞。一进入洞内,她便轻车熟路地找出了所需的各种药草。将其一一挑选出来之后,姜芜动作熟练地把它们放在一块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仔细地将其捣碎成泥状。
做好一切准备工作后,姜芜端着捣好的草药朝阿东走去。此时的阿东正静静地坐在地上,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随着姜芜的移动而转动。眼看着姜芜越走越近,阿东的心毫无来由地开始剧烈跳动起来,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与此同时,他的耳垂也渐渐染上了一抹绯红,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阿……阿芜姐,你……你这是做……做什么呀?”
姜芜被阿东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她举起手中盛着草药的碗晃了晃,一脸认真地解释道:“当然是给你上药啦!瞧瞧你这身上,到处都是伤呢,尤其是你手臂上的这处伤口,看起来特别严重,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说不定以后你的这条手臂都没法正常使用了哦。”说完,姜芜轻轻蹲下身来,准备为阿东处理伤口。
阿东听到姜芜的话后,整个人如遭雷击般猛地一颤,心里不禁犯起嘀咕来:“不会吧?难道我的伤势真有那么严重?可是我怎么没觉得呢?”他下意识地低头审视了一下自身,发现确实没有那种疼痛难忍的感觉。再抬头看向姜芜时,却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只见姜芜身上的伤口纵横交错,看起来远比自己的伤势要严重得多!
“阿芜姐,我真的没事啦,您还是赶紧给自己的伤口上药要紧啊,我等会儿回到家之后再处理也行的。”阿东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深处总有一种莫名的羞怯感,他实在不愿意让姜芜看到自己身上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痕,所以赶忙开口说道。
姜芜闻言,歪着头,满脸疑惑地盯着阿东,一双美眸眨呀眨的,仿佛想要看穿阿东心中所想一般。过了片刻,她才缓缓开口道:“阿东,你这样来回折腾多不方便呀,再说了,这药我早就已经准备好了,你乖乖躺下来,让我帮你上好药就行了嘛。”说完,还轻轻晃了晃手中的药瓶,示意阿东不要拒绝。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之际,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原来是阿野带着阿南等人赶来了。当他们看到眼前这一幕——阿东和姜芜保持着一种略显暧昧的姿势相对而立时,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即心领神会地纷纷转过身去,假装什么都没有看见。而阿野则快步走上前,伸手将姜芜拉了起来,并关切地问道:“阿姐,你这是在干什么呀?我之前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先回来上药的吗?”
姜芜听到阿野那有些生气的话,先是一愣,然后举起手上的药说:“是啊,是上药啊,我看阿东身上好多的伤口,于是就做了些药,打算给他敷上,也不知阿东在做什么,一直不让我给他上药,阿野,要不你帮阿东上药吧?”
这突如其来的药让阿野有一瞬间的呆愣,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接过姜芜手里的药走向阿东道:“阿东,你别动,我给你上药吧。”
阿野的话语如同一股冷流瞬间贯穿了阿东的心,令他产生了一刹那的失落感。然而,当意识到那个人并非姜芜时,阿东心中的阴霾便迅速消散开来,仿佛那短暂的失落只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插曲。他若无其事地扫了一眼姜芜原本所在的方位,却惊讶地发现那里早已空无一人,那个熟悉的倩影不知何时悄然离去。
阿东努力收敛着内心的失落情绪,不让其表露于外。他深吸一口气,向阿野诚挚地道了一声谢,然后静静地坐在原地,任凭阿野熟练地为他处理伤口、涂抹药膏。而就在此时,一直背对着他们的阿南等人,早在阿野刚一开口说话之际,便已不约而同地转身过来。他们的目光交汇在阿东身上,脸上流露出一丝尴尬与歉意,显然也是因为之前对姜芜和阿东之间关系的误解而感到难为情。
不多时,阿野顺利地帮助阿东上完了药。与此同时,姜芜也成功地将用于治疗自身伤口所需的药物调配完成,并细心地将其捣碎放置在一旁备用。她轻轻咳嗽一下喉咙,调整了一下状态,随后便招呼阿南他们一同前来商议要事。
待众人围坐在一起,姜芜详细地讲述了有关奴棣那边的具体情况,每个人都全神贯注地聆听着。随着姜芜的描述逐渐深入,大家的眼神也变得愈发沉重和严肃起来。原来,他们谁都未曾预料到那边的实际状况竟是如此复杂棘手。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尽管这段日子以来遭遇了众多野兽的侵袭,但那些野兽大多是在陆地奔跑的类型,至于能在空中翱翔的,他们此前可是闻所未闻,更别说亲眼目睹了。可如今,这样罕见的的空中猛兽竟然在奴棣那边现身了。这一消息无疑像一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迫切想要了解更多关于奴棣那边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