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反复地商议与探讨,时光匆匆流逝,转眼间已过去了将近十天。在此期间,江芜和阿东安心养伤,两人身上的伤势终于得以完全康复。这一天,众人再度聚集到一起,共同商讨关于再次前往奴棣所在地进行探查的事宜。
“在我看来,这次过去,我觉得还是要多一些的人才行。要知道,上一次阿芜你就是不听我们的话,只让阿东跟着,遇上那会飞的野兽。还好你们幸运,只有几只,要是再多几只的话,那后果也不知怎样。而且,到现在为止,我们对那边到底有多少会飞的野兽也不知道,还是让你们两个去,我是一定不答应的!”阿南率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阿远听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并补充说道:“就是这样!现在,我们对于奴棣那边的实际情况一点也不知道。为安全起见,还是多安排一些人跟着更好。还有,之前阿芜你也提到过,那边的山洞非常安静,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奴棣还活着呢,我的意见是我一定要跟着的!”
这时,阿东紧紧握起拳头,一脸坚定地说道:“阿芜姐,阿南哥和阿远哥说的很对。上次,就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当时的我在看到那些野兽时,是慌乱的,一直以来,我们对付的都是在地上的,从来都没遇到过天上飞的。那时候的我,不管怎样拼命想要杀了那些野兽,但那些野兽就是不下来,还不时的用那爪子不断攻击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付。要不你是帮忙,我还能不能活着回来还不知道呢。”
阿野也看着自家阿姐说:“阿姐,这次不管怎样,我也要跟着你!我不想看到阿姐你再受伤。”
几人就这么看着江芜,让江芜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回答。天啊,我只是一个雌性,在这远古时代不是雄性的天下吗?怎么什么都让自己来拿主意的?
哀嚎过后,江芜还是认真想着对策。确实,上一次的经验告诉自己,仅凭几个人是没办法探知那边的情况的,但这边也不能没人,他们还是要留下一些人以备万一才行。
“好,你们说的我也知道了,确实,上一次只有我和阿东两个确实有点鲁莽,这次的话,我打算多带些人过去,起码要知道那边会飞的野兽到底有多少才行。”江芜斟酌了一下说。
听到江芜说愿意多带点人,他们一个个都摩拳擦掌的,期待着这次的外出,但接下来的话,让他们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在这时,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江芜身上。只见她缓缓站起身来,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向一旁。那里是平时堆放树枝的地方。江芜俯身仔细挑选着,最终拾起了一根长长的树枝。
她双手握住树枝两端,稍稍用力一掰,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根树枝便断成了数截。接着,江芜将这些断裂的树枝又掰成了几根大小不一的小树枝。随后,她面带微笑地走到了大家面前。
江芜清了清嗓子说道:“那个,我知道你们都很想跟着我一同前往。但如果我直接拒绝其中一人,想必你们都会跟我闹腾不休。所以呢,我想到了一个办法。瞧,我手中现在一共有四根树枝,你们可以随意挑选其中一根。等到选完之后,我们再来看谁拿到的树枝最短,那么这个人就得留在这边看守,大家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听完江芜的话,在场的几人不禁面面相觑,显然没有预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不过,细细想来,这种方式似乎比由江芜直接指定人选要公平得多,也更容易让人接受。于是,他们纷纷点了点头,表示赞同江芜的提议,并开始准备挑选小树枝。
阿南率先行动起来,他毫不犹豫地伸出手,迅速抓取了最左边的那根树枝。在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紧紧地将树枝攥在了手心之中,不给任何人查看的机会。紧接着,阿远、阿野和阿东也依次挑选好了属于自己的小树枝。
待四人都完成了选择后,江芜笑着对他们说道:“好了,现在请你们把手中的小树枝都拿出来吧,咱们来比比看谁的最短。”话音刚落,四个人便同时摊开手掌,将各自握着的小树枝展现在大家眼前。
经过仔细对比,阿野手上的树枝是最短的,阿野在知道结果后,嘴巴一直抿得紧紧地,一言不发,只直愣愣的看着自家阿姐,把江芜看得一阵心虚,不过很快,江芜就反应过来,轻咳一声说:“那个,既然结果出来了,阿野,就只能委屈你留在这边,我们就先准备一下,等明天就开始去继续查看到底有多少会飞的野兽。”
江芜的话已经说完好一会了,阿野还是一动不动,看得其他几人都心有不忍,阿东是看不得阿野这个样子的,于是小心翼翼的来到阿野身边小声问:“阿野,要不我跟你兑换一下?”
就在阿东的话音刚刚落下之际,只见阿野如同闪电一般迅速出手,猛地一把夺过了阿东手中握着的树枝。紧接着,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自己原本拿在手中的树枝用力塞进了阿东的手掌里。随后,阿野高高扬起自己新抢到的树枝,脸上绽放出无比灿烂的笑容,兴奋地对着众人喊道:“阿姐,快瞧啊!如今我手里的树枝可不是最短的啦,所以就让阿东留下吧,我要和你们一块儿继续前行!”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太过惊人,以至于在场的所有人一时间全都没能反应过来。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望着阿野,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足足愣了好半晌之后,才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最先有所动作的是阿远,他满脸钦佩地朝着阿野竖起了大拇指,口中喃喃称赞道:“阿野,真有你的!”
而一旁的阿南则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责备之意,但最终还是抿紧嘴唇没有多说什么。
至于江芜,则是一脸的无可奈何,心中暗自感慨着:谁能想到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过去,曾经那个做事谨小慎微、处处小心谨慎的阿野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开始变得有些腹黑狡黠的家伙。
就连反应最为迟钝的阿东都终于后知后觉地明白了状况。他紧紧握住手中那根被阿野硬塞进来的树枝,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这些话本就是他亲口所说,此刻就算想要反悔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于是,阿东只能涨红着脸,尴尬地盯着阿野,那模样简直就像是一个做错了事却又不知道该怎样弥补的孩子。
选定了留下来的人,其他人就开始准备明天要继续去探索的东西。因为是在江芜和阿野的山洞商量的,所以等阿南他们离开后,阿野立马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阿姐说:“阿姐,对不起,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我真的很想跟着阿姐一起去,阿姐就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江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段日子以来,她仿佛一直在忙碌中度过。不是忙着建造抵御严寒与外敌的冰墙,就是全力抵抗那些凶猛的野兽侵袭;闲暇之余还要和阿南等人一同商议如何改善大家的生活条件。如此种种事务缠身,以至于她的确疏忽了对阿野的照顾。
江芜满含愧疚地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阿野的头顶,脸上露出一丝歉意的笑容,轻声说道:“阿野啊,阿姐最近做得不好,这段时间都没能陪你玩耍呢。不过阿姐向你保证,一旦咱们弄清楚奴棣那边的状况以及首领那边的情况之后,剩余的所有时间阿姐都会用来陪伴你的。”
阿野自然明白自家阿姐心中所想,她一心只希望身边的每一个人都能够过上安稳幸福的生活。因此,他懂事地摇了摇头,坚定地回答道:“阿姐,不用啦!其实只要能时刻跟在阿姐身旁,阿野就已经很满足了。”
面对阿野如此贴心的话语,江芜感动得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她深知这个弟弟的乖巧与善良,内心暗暗发誓一定要尽可能多地抽出时间来陪伴他成长。想罢,江芜整理了一下思绪,接着说道:“好吧,既然这样,那咱们今天先赶制出一批标枪吧。明天就要前往奴棣那边进行探索了,谁也不清楚那里究竟有多少会飞的野兽出没。所以,多准备一些标枪总归是要更安全些的。”说着,姐弟俩便开始动手制作起标枪来,为明日的探险之旅做好充分的准备。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落在大地上,给寒冷的世界带来一丝微弱的温暖。一行五人身背行囊,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装备和物资,精神抖擞地踏上了前往奴棣的征程。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信心满满的的神色,仿佛面前的那些棘手的野兽在他们眼里简直不值一提。
然而,在队伍后方不远处,其中一个身影正静静地站着,目送他们离去。这个人正是阿依,只见她双手抱胸,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不屑神情。“哼,这些家伙日子过得好好的,非得要去探险,真是吃饱了撑的!还有上次,都说了不要去,偏不听自己说,好了吧,把自己给搞得浑身是伤,这才好没多久,又要开始过去!”
她一边嘀咕着,一边不满地跺了跺脚。想到自己还要分出大量的食物供给他们这次毫无意义的行动,阿依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这不是纯粹的浪费食物嘛!”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阿草注意到了阿依脸上的表情。她不禁感到一阵疑惑和惊讶,这个满脸不屑、甚至有些狰狞的女人真的是自己从小就认识的那个温柔善良的阿依姐吗?此刻的她看上去如此陌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阿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想要离阿依远一点,生怕被她突然爆发的怒火波及到。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当江芜等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冰墙之外后,留在原地的众人才缓缓转身,准备返回营地。阿依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阿草身上那件崭新的兽皮棉衣,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强烈的嫉妒之色。这件棉衣做工精细,毛色光亮,一看就知道非常保暖。而阿依自己身上穿的却是一件不知道么穿了多长时间的旧兽皮衣服,而且,这衣服根本无法抵御严寒的侵袭。就这么点时间,阿依就感觉自己身体不断的在打架,身体冷的不行,返回的脚步也不断的加快起来。
“等着瞧吧,现在阿南他们都不在,我看这衣服最后还不是得归我!”阿依咬着牙暗暗想道,她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显得越发丑陋可怕。阿草看到阿依的样子,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寒意,更加的拉大两人之间的距离,生怕不知什么时候,自己就会被阿依姐生吞活剥了一样。
就在这个想法刚刚浮现出来的时候,阿草突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阴冷气息扑面而来,仿佛一阵寒风吹过她的身体。这股冷风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瞬间布满全身。
阿草心中一惊,连忙伸手将身上这件江芜送给她的兽皮棉衣紧紧地收拢起来,试图用它来抵御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她把棉衣的领口拉高,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又把衣袖拉下来,盖住双手,然后用力地裹紧身子,尽可能让棉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闻着兽皮棉衣上传来的丝丝暖意,阿草的心又有了点点的安心,看着自己所在的山洞位置,阿草想也没想的直接掉头就走,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想回去!只要想想阿依姐那扭曲的面容,阿草心里就是一阵的心慌,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