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翰虽然非常紧张,也是第一次为死者祈祷,可动作却很熟练,一看就是被教的很好。
李主动上前跟她和旁边那个青年打招呼。
白毛青年一脸桀骜,只是瞥了他一眼就抬起头,安妮此时也注意到他们三人。
这是李等人在副本中第一次与调查团中的npc对话,听到刚才安妮跟警探的谈话,他们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并不简单,因此在她面前都严守人设,不露一丝一毫破绽。
“安妮,今天我们是先去你哥哥家里吗?”李跟安妮比较熟悉,于是由他问道。
他们表面上来的目的就是参加葬礼,昨晚到的太晚,于是安妮让他们先在旅馆住一晚。
葬礼就在明天,他们现在去安妮的哥哥家还可以帮忙准备。
“你哥哥有妻子和孩子吗?”
在之前他们并没有聊过这些事,就连葬礼是谁帮忙办的都不清楚。
“是小时候一直照顾我们的邻居叔叔,之前我们通过话,说会等我回来再举行葬礼。”
在谈话的时候,李一直捕捉安妮脸上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多么悲伤,语气情绪都很正常,就像是死的人跟自己没什么关系一样。
他不清楚这副本里npc的爱恨情仇,也不太在意这个,只想着先跟着npc一起,寻找一下可能会是谢齐的角色。
李清楚谢齐非常会伪装,恐怕很难从表面上看出对方身份,但从他们大致浏览的三个副本里能发现,对方扮演的角色一般都很疯,那就可以排除看起来正常的人。
三人也同样观察了下在场的众人,锁定了几个有点可疑的人,打算在警方撤离后主动接触一下。
而那边小约翰牧师已经结束祷告,他面色苍白,可还是坚持到最后。
警方已经将现场封锁,刚才能放牧师进去已经算是个例外,等到小约翰出来后,从带来的口袋里掏出一把木片。
“这是在教堂圣水中浸泡过的木牌,具有驱除邪祟、安神助眠的功效,是神父特意交代过我带过来的。”
他一个个将木牌发到在场每个人手里,安妮接到后道了声谢,然后将木牌凑近鼻子,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
做好这件事后,小约翰就立刻离开,安妮则是收回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你对这小子倒是很关注啊。”
站在她身边的青年突然说道。
菲尔语气不爽,似乎不想安妮的注意力被别人拉走。
安妮微微一笑,也不解释。
李和乔尼注意到他们之间的气氛,隐约意识到什么,范恩则是仗着自己现在是女的,故意接近其他旅客,打听死者是什么情况。
虽然突然变了性让他很膈应,但不耽误他利用这个优势办事。
在跟人套近乎的时候,女人自然是比男人好打听消息,因为一般人都不会防备一个看起来柔弱温柔的女性。
“我就住在他旁边,房间隔音不好,我半夜里听到他在那里神神叨叨着什么,但不久后就没声了,我也就睡着了,谁知道他竟然会死了。”
“昨天入住的时候我就看到这人了,拎着个大箱子,穿的也挺端正,还跟我打招呼呢,谁能想到竟然是个邪教徒!”
范恩听了好多抱怨,只搜集到人应该是半夜死得消息,而他们关注的其中一人并没加入讨论,于是他主动上前攀谈。
“您好,我看您一直不说话,是知道什么内情吗?”
那人面色平淡,长相让人一看即忘,明明看着就是个普通人,却在面对范恩这个美女的时候面不改色,反而皱起眉来。
“我不清楚,我住的离他很远。”
“别装了,我都看到昨天你和他拉拉扯扯,还是一起来的,别说你不认识他?”
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他的话。
一个穿得花花绿绿,破破烂烂的男人从里面屋子里出来,他皮肤苍白,全身都包裹在衣服里,露出的一双手却白皙纤长,看起来保养的很好。
安妮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观察着他们,此时视线也落在刚出来这人身上。
而那个被戳穿的男人垂下眼睛,只有站在他旁边的范恩敏锐捕捉到其中一闪而逝的杀气。
这人不简单。
“因为路上他别我的车,下车后我们吵了几句,你不会觉得只是因为这种小事我就会杀人吧?”
他貌似不适应被太多人关注,说了这句后就不再理会他们,独自回了屋。
凶手还没找到,他们这些人也是嫌疑人,虽然不至于被带去警局关押,短时间里却也不能离开小镇,通往外面的那条道早已被警方封锁,只准进不准出,因此在这种时候还会来小镇的人基本各个都心怀鬼胎。
此时警方已经查看完现场准备回警局,安妮也想带他们去家里看一下。
“我就不去了,我身体有些不舒服想躺一会儿,明天会准时参加葬礼的。”
范恩开口主动留下,他总觉得那个女人有些不对劲,不想三人一起跟着她,他留在这里后还可以到处转转,兴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他这副身体本就只是亚特的笔友,关系没那么亲近,他说这话也没让安妮怀疑,于是李和乔尼跟着安妮和菲尔离开旅馆回了家。
范恩留在旅馆,像是个交际花似的到处找人聊天,他名义上是说自己被这事弄得睡不着,想着帮警方尽快找到凶手,虽然这件事不该他来管,可对于美女的请求基本没几个人会拒绝。
可他最后也没找到疑似谢齐的人。
倒是有几人身份存疑,可能是某些组织派来的,比如说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还有揭穿他的那个看着像是捡破烂的那人。
而此时,小约翰也回到教堂。
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一回到这里,他就全身心都放松下来,就连刚才凶残的现场都有些抛之脑后。
“欢迎回家,我的孩子。”
就在他关门时,一道和蔼的嗓音从身后响起。
小约翰脸上露出依恋的笑容,转头道:“父亲,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