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雄慌忙道:“殿下,此女分明是在诬陷晚生,晚生的笔迹,我岳父大人已证明过,这还不能证明晚生的清白吗?”
常青淡淡道:“她若无故与你结怨,为何要冤枉于你?”
听到此话,汪正雄忍不住反驳:“殿下此言差矣,害人哪有什么道理可言?”
“小偷偷东西,难道非得有仇才去偷吗?无仇无怨的人,他们就不会下手吗?”
汪正雄果然能言善辩,口才犀利,三言两语间就扭转了局势。
常青冷冷道:“汪正雄,你倒是狡辩得紧,小偷偷东西,自然是因为有利可图,但潘雪梅以自身名节诬陷你,何来的利益可图?”
汪正雄顿时哑口无言,只能强词夺理道:“或许她和我有别的仇怨呢……”
常青冷哼一声:“既然你也说不清楚,那本王便观看尔等记忆,查明真相,岂不是最好的办法?”
“不行!绝对不行!”
汪正雄连连摇头,一口否决。
似乎看他记忆,仿佛要了他的命一般。
常青见他态度坚决,不禁冷下脸来,猛地一拍惊堂木。
啪!!
惊堂木一拍,宛如晴空霹雳,汪正雄的生魂一阵激荡,吓得他险些魂飞魄散。
常青森然道:“汪正雄,你当这里是县衙?你当我是你岳父?你想怎样就怎样?”
“就是皇帝在此,也有刑罚伺候,你当我这里,会任凭你放肆?”
“今日你不愿意也得愿意!”
说罢,常青轻轻一挥手,虚空之中顿现一面宝镜。
宝镜神光熠熠,瞬间笼罩在汪正雄的魂魄之上。
汪正雄面露惊恐,欲逃而不能。
那神光似有束缚之力,将他牢牢镇压,动弹分毫不得。
常青厉声道:“搜魂!”
嗡!!
刹那间,镜中光芒四射,画面如走马灯般闪现。
画面回溯,一幕幕真实场景,如电影般展现在众人眼前。
当看到县令王大九受贿的画面时,王大九脸色骤变,慌忙道:“殿下,下官那是……”
他欲解释受贿之事,却被常青冷喝打断:“王大九,你的罪责,非今日审判之要,待你阳寿尽时,自有地府阴司定夺。”
常青此言一出,顿时让王大九冷汗涔涔,面色惨白。
他生前猖狂得意,死后恐怕难逃地府审判。
“咦?”
此时,正审视汪正雄记忆的常青,此时忽发惊疑之声,引得众人纷纷注目。
只见画面中,汪正雄后半夜时分竟悄然离房,潜入一女子房间。
那房间中,一名少妇探头张望,确认无人后,轻轻关门。
随即,画面转为暧昧床第之欢。
常青面上不禁露出古怪之色,显然,那少妇并非汪正雄的原配夫人。
另一边。
被神光锁住的汪正雄,此时脸色大变,目露恐惧。
一旁的王大九更是脸色铁青,大声怒喝道:“你这畜生,竟敢与你小妈私通!”
原来,那少妇竟是他的小妾。
这一刻,王大九只觉自己头顶绿帽高悬,他怒不可遏,冲上前猛踹汪正雄。
他一脚竟穿透神光,顺利踢中了汪正雄。
原来,是宝镜被常青暗中收回。
常青再次质问:“王大九,你如今还要为你这女婿作证吗?那写给潘雪梅的情诗,究竟是否出自他手?”
王大九悲愤满面,喊道:“殿下明鉴,我真是瞎了眼,竟相信这畜生!那手绢上的字迹,正是他所写!”
常青顿时嗤笑:“你确定?”
王大九磕头道:“殿下,老夫绝不会认错!字迹确是这畜生所写,我本是念及多年翁婿之情,有所偏袒,想不到……想不到这畜生,竟敢勾引老夫妾室……”
常青淡淡道:“好,既然你已证明此事,那我们就听听汪正雄怎么说。”
说罢,常青轻挥衣袖,汪正雄顿时重获自由。
他甫一脱身,竟扭头便朝门外狂奔,意图逃离此地。
但翠竹与牡丹早已在一旁守候,见汪正雄欲逃,即刻准备出手阻拦。
然而,有人比她们更快!
那人赫然是芍药!
只见芍药轻捏手诀,随即轻轻一挥,漫天花瓣如箭矢般激射而出,瞬间将汪正雄的生魂笼罩。
霎时间,花瓣化作锁链,交织成网,将他牢牢镇压,使其跪倒在地。
芍药面色冷峻,哼道:“你还想逃往何处?”
翠竹上前一脚踢翻王正雄,怒斥道:“你这混蛋真是该死!”
牡丹亦怒道:“你枉读圣贤书。”
常青冷笑道:“汪正雄,时至今日,你还要狡辩吗?”
汪正雄面色惨白,忽而嚎啕大哭,趴在地上哭诉:“殿下,晚生知错了,真的知错了。”
常青面无表情:“你既然知错,便去向潘雪梅忏悔吧!”
梅女立于一旁,早已愣住了。
她目睹汪正雄勾引王大九小妾一幕,震惊得目瞪口呆。
这违背世俗伦理之景,彻底刷新了她的三观,更颠覆了自己对汪正雄的认知。
此刻,她觉得眼前这男人是如此的陌生。
汪正雄闻言,连忙转身,对着梅女连连磕头,边哭边诉:“雪梅,是我错了,我不是人,狼心狗肺,忘恩负义,是我贪图荣华富贵,害了你,可我也有苦衷啊。”
梅女不禁皱眉,问道:“你究竟有何苦衷?”
汪正雄哀求道:“当年我为了进京赶考,向钱庄赊了笔银子,谁知归来时,那笔钱已利滚利,涨到近万两,即便我做了进士,也无力偿还啊。”
“我不愿你跟着我受追债之苦,所以才会狠心远离你,你要理解我啊!”
他一张口,竟道出如此苦衷。
梅女亦惊愕不已,她万未料到,对方竟有如此理由。
一时之间,她的心竟柔软下来。
然而,一旁的翠竹等人旁观者清,立即提醒:“梅女,你切不可轻信于他,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那他为何又要迎娶县令千金?”
梅女猛然惊醒,质问:“是啊,你为何又要迎娶县令千金?”
汪正雄慌忙辩解:“是那女人勾引我,我实属无奈,毕竟她父亲乃县令,我哪里敢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