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有漂亮公子来我们这儿找男伴玩儿,您说的是哪一个呀?”
“......”司徒破空大脑顿时宕机。
“走吧,走吧,肯定不在这儿,”辛谷雨悻悻的擦了把汗,赶紧推着司徒破空离开这是非之地。
等离开了春楼范围,辛谷雨才敢小声碎碎念,“要不咱明天找靠谱的人去打听吧,易溪河看着也不像是花天酒地的人啊。”
“他不是,”此刻的司徒破空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又抬头辨别方向,直奔另一座春楼,辛谷雨当场愣在原地,这家伙真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没办法,跟上去吧,总比闯祸要好。
就这样辛谷雨被迫跟司徒破空跑了一晚上的春楼,不出意料的,都没有易溪河的消息,直到天色泛白,在辛谷雨快把嘴皮子磨没的劝说下,司徒破空才僵硬的回到了宗族。
回去就赶上了上课,和师兄师姐一起,于知乐也在,易溪河依旧没来,师者问他这人哪儿去了,司徒破空不做声,他比任何人都想知道易溪河去哪儿了。
“你...下课还是好好休息吧,”于知乐拿着书看着无精打采的司徒破空,眼中不免闪过一丝心疼。
“我没事,”司徒破空两眼空洞的举着胳膊,拿着笔随意的点着点儿,又拿起了针,被于知乐赶紧按住了。
“你别乱来,这几个穴位扎下去,你胳膊就废了。”
“啊?哦,哦,好,”司徒破空木讷的扔了针,看着仿佛没了魂儿的司徒破空,师者瞥了他好几眼,最终也表示理解,没说他什么。
其他组的学员看他这样,大气都不敢喘,只敢小声嘀咕着交谈。
晚上回到宿舍,司徒破空倒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回想着最近,好像都没怎么在意过易溪河,也难怪后者不想回来,谁会搭理他这个重色轻友的兄弟呢。
胡思乱想间,一夜没睡的司徒破空终于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睁眼又是傍晚了,一天的课又旷了,无所谓了。
他环顾四周,又去看了易溪河的房间,还是没有回来的迹象,算了,先去食堂吧,那里人多,可以打听打听有没有人看到易溪河回来。
食堂出入量很大,司徒破空坐在门口的花坛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不知怎的,嘴巴像是被封住了一样,不知道该怎么问话了。
“空神?”愣神间,恍惚听见好像有人叫自己,司徒破空循声望去,才发现和自己玩的挺好的几个弟子围在自己身边,有些担心的看着自己。
“你还好吧?看你最近魂不守舍的。”
“我?还好吧,”司徒破空回答的无精打采的。
“哎...”那几个人见状也无奈的坐在了司徒破空的身边。
“空神你也别着急了,咱易哥的能耐,你又不是不知道,难不成还真能被司徒家的人抓到啊?”
“又不是丢人都是司徒家干的,”司徒破空都被逗笑了,司徒家还有胆子敢抓他呢?
“额...”听言,那个弟子却尴尬了,他神秘兮兮的凑到司徒破空的耳朵旁,“这话我跟你说,你可别冲动啊。”
“前些天的灯会你们不是去了吗?司徒家也出来了,专门抓那些在偏僻街道溜达的人回去祭祀,我怕易哥他...”
“被抓走了?”闻言,司徒破空噌的一下弹起,把其他人吓了一跳。
“你干嘛?我只是说有这么个事儿,不代表易哥被抓走啊!你可别冲动!”那些弟子急了,手忙脚乱的就要拦着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仿佛一具行尸走肉,什么都听不进去,不管深浅的推开那些弟子,行路不留运用到极致,瞬间就没了踪影。
“完了!”剩下的弟子急的直跳脚,他们面面相觑,最后高喊一声:“找学姐和学长啊!他们关系不都挺好吗!”
此时的司徒破空就像跌入万丈深渊的石头,丝毫不停留的冲向司徒家,还没一个时辰呢,就跳进了司徒家的院子内。
此时司徒家还在院子里整顿兵力,应该是又要出去抓人,看到突然蹦出来个司徒破空,不免好奇的伸个脖子瞅。
“这人谁呀?怎么还送上门了?”不认识司徒破空的守卫们在窃窃私语,带队的那人认识啊,她眯缝着眼睛,看着从天而降的人影逐渐起身,抬着眼眸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当即失态的吼道。
“是司徒破空,快禀告长老!他又闯进...唔!”话还没说完,领头人的脖子就被捏住了,司徒破空不知何时瞬移到他的身边,一字一句的问,“易溪河呢?”
“不知道,”领头人艰难的道。
“你也别作孽了,”司徒破空面无表情的扫了眼四下逃离的守卫,手指轻轻用力,那人的脖子就咔巴一声断成了90°,瞬间没了呼吸,惊的周围的守卫惊呼着四散逃离。
“跑啊!长老!找长老!”此时的司徒家就像被掀了窝的老鼠,黑影四处乱窜,不多时就有五道黑影瞬移至周围,警惕的看着自己。
来人都是祖王,司徒破空都没把他们放在眼里,继续问:“易溪河呢?”
那五人互相看了眼对方,同时拿起武器,打出颜色不一的匹练攻向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抽出潇湘,匹练就像回旋镖一样在刀身下转了个弯又原路打了回去,见状,那些人躲得躲,防的防,匹练还没打过来呢,就觉得脖子一凉,接着就是司徒破空面无表情的从他们身边闪过。
就听“轰”的几声,那些人就被炸的血肉模糊,司徒破空甩了甩潇湘,看着有个胆小的孩子缩在假山后面,刚想过去打听,脚下石板却突然裂开,弹出数道颜色奇特的锁链抽向司徒破空。
司徒破空连忙闪躲,等跳到平地,才偏头看向周围房梁上站的一个中年男子,看衣服应该是个长老,心中的不屑更甚,一把年纪了才祖师,“易溪河呢?”
“狂妄!”长老怒了,铁链从院子的四面八方窜了出来,像鞭子一样往司徒破空的身上招呼,司徒破空收起潇湘,手掌一握一把巨斧就出现在手里。
司徒破空双手持斧,腰部猛地爆发带动全身的力量抄起斧头砸向周遭铁链,重重的捶到地上,给地板锤个粉碎,铁链都锤成铁片了。
“哼,”见状,长老嘴角反而扬起莫名的弧度,手掌一招铺天盖地的铁链黑压压的袭了过来。
司徒破空双脚分开,还没等举起巨斧呢,巨斧却不安分的抖动起来,接着竟然不受控制的弹起朝自己脑袋砸了过来。
司徒破空脸色都没变,潇湘再度弹出交叉在面前挡住巨斧的一瞬间就被自己起身踹飞出去,接着两把刀就像绣花针一般穿梭在各个锁链之间,很快就凝成了一大坨,在地上半死不活的蹦跶,也给自己留出了逃跑的余地。
司徒破空赶紧逃离,下一秒自己所在的地方就被铁链砸的粉碎,他一个翻滚来到巨斧旁,核心力量爆发,抬起巨斧原地转了个圈借力砸向了房顶的长老。
“白痴!”见状,长老不客气的开口嘲讽,刚把手抬起来,身体却打了个激灵,接着,他有些难以置信的低头,自己的身体,居然被一把黑色的长刀刺穿了,下一秒,斧头就迎面砸了过来,给他拍到了地上,半个身子都被压扁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金属属性能控制这些普通武器吗?”司徒破空一边抬手唤回潇湘,一边寻找。
经过刚才几分钟的耽搁,周围都跑的没人了,他展开地卷,意外的发现,左上方有一大片的半圆形红点,一动也不动,可地上只有一片空广场,估计是地牢一类的。
当下司徒破空也不耽误,展开火红的翅膀飞到半空后直直地朝下坠落,就听“轰”的一声,地砖愣是被司徒破空撞穿了,溅起不小的尘土,同时还能听见不小的惊呼声。
“咳咳!”司徒破空被尘土弥漫的睁不开眼,当下手掌一挥水属性快速在头顶凝聚,蔓延成细密的小雨,很快就压下了灰尘,露出了周遭情景。
这里果然是地牢,六个十几平的小监狱关着上百个人,看到司徒破空,不约而同的拼命缩在墙边互相抱着对方壮胆,吓得瑟瑟发抖。
“我问你们话!回答我我就放你们出去!”司徒破空快速扫视一圈,还是没有易溪河,甚至连他头发丝都没有,“见没见过易溪河,长的很漂亮的男人,灰色长头发!”
“没有没有,”那些人脑袋摇的像个拨浪鼓,见状,司徒破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但还是三两下凿开狱门,那些倒霉的平民见状,一窝蜂的全都涌了出去,嘴里不断的喊着谢谢恩人。
司徒破空不死心,继续展开地卷,这一查看不要紧,在大批远离自己的红点中,有一个逆流而上的朝自己挤过来。
见状,司徒破空也不跑,就站着等着,果不其然,来人正是司徒栉风,他气喘吁吁的跑到地牢里,看到司徒破空,瞬移就泄气了。
“妈呀!”司徒栉风无力的靠在牢房的栏杆上,面色难看的像个苦瓜,“你就非得搞点事情,族里不动你又不是想放过你,你就赶着上架子吗?”
“易溪河呢?”司徒破空有气无力的问着。
“我哪知道啊,”司徒桎风翻了个大白眼,像是看待傻子一样,“族里是个人都知道他比你还不好惹,怎么可能先动他啊!”
“可是他不见了啊!”司徒破空急的都快抓狂了,“除了你们司徒家,谁还抓他啊!”
“我都知道他得罪的不止司徒家你还问我?”司徒桎风觉得可笑,“你俩到底熟吗,他和来我家搞乱七八糟阵法的那些怪物有什么区别吗?”
“他是怪物吗?”听言,司徒破空脸色彻底阴沉了,“能关易溪河的,肯定不是这样的普通牢房,司徒家有什么禁地你清楚吗?”
“我又不跟他们一样,怎么可能告诉我这么清楚啊,”司徒桎风忍不住后退一步,这人脑子是彻底坏了,想了想,还是说,“族长房间的构造,应该有地下室,”
“有一次我去找族长汇报点事情,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我就推门进去了,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刚要走结果族长和眼罩男冷不丁冒出来了。”
“在哪?”司徒破空握紧了拳头。
司徒桎风指了个方向,刚说完司徒家后院中心最大的房子,前面的人就没了踪影,而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良久才愤愤的拍着大腿,纠结半天最后还是决定不管他死活了。
司徒破空出了地牢就张开翅膀直奔族长房间,其中还有几个不长眼的守卫和族长想要阻拦,三两下就被司徒破空搅成了肉泥,几个呼吸间就来到了司徒桎风所说的房子上空,这族长,自己还有个单独的院子。
他闷头俯冲,直接撞破了族长的房门,房间东西不多,但各个都看着价值不菲,尤其是靠墙放的那一架子奇珍异宝,还有,角落中不起眼的一幅挂画。
谁家挂画是折起来挂的啊,司徒破空大步走过去,解开上面的绳索,画幅展开,是一个在御宗宗主那见过的传送阵。
司徒破空想都没想的把杀意覆盖在身上就进去了,传送阵后面是一条长长的楼梯,只有墙上镶嵌的几块水晶石散发淡淡的光芒,还有时不时吹来的阵阵冷风,阴森的就像司徒家的作风。
司徒破空展开地卷,确定方圆没人后,才大步下了楼梯,越往前走光线越明亮,直到走下楼梯,才来到一个挺大的房间,房间只有一张椅子,和,面前巨大的水晶柱子,柱子里还有肢体残缺的人影。
可这个人影怎么看怎么眼熟,司徒破空眯缝着眼睛忍不住走近查看,透过水晶有些扭曲的折射,那一瞬间,司徒破空感觉心脏都停了,浑身血液翻滚,接着呼吸加速,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
水晶里面,赫然是司徒破空的亲生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