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沁祎笑得更加好看,微乱长发裹着灵气动人的漂亮脸颊。
眼底却写满厌恶与讽刺。
“想睡我的福气,可不是谁都有命享。”她微微笑着说。
寸头男低下头,垂涎着去亲吻温沁祎的肩膀,“可我偏偏命好,有这个艳福。”
“不要!”白青也扑过去捶打恶魔,“你这个畜生,你别碰她!”
忽地,寸头男腹部猛然一紧,他并没有感觉到有多疼,却有一把剪刀真实地插在他肚子上。
那把剪刀,先前就在货架的第三层,被叠着的衣服压住,只露出一半。
从进仓库,灯光亮起那一瞬,温沁祎就看见了,记住了。
其实,她刚才并不是在解裙子的系带。
而是趁他们不备,伺机抽出了剪刀握在手里,当寸头男靠近时,狠狠地刺向了他腹部。
“混蛋,你好好尝尝被伤害的滋味!”
温沁祎脸上的莞尔笑容消失,只剩憎恶与豁出命去的孤勇。
她立时用力抽出剪刀,寸头男腹部的鲜血汩汩而下。
“给我强死她!”恶男捂住小腹,重心不稳地后退两步。
温沁祎不给他们留反应时间,当即转身,刺向录像的男人,“有什么好录,没见过女人?你也是女人生的!”
那人躲了下,手机却被剪刀刺摔到地,屏幕破得稀碎。
顿时,仓库里混乱起来。
白青也趁乱向墙角那边拼命地跑。
温沁祎拿着剪刀胡乱挥舞,谁靠近就刺谁。
奈何男人多,力气也大,随着一声恶劣的怒骂,一只男士皮靴直奔温沁祎小腹而去。
就在温沁祎被其他男人捉住,眼看无法躲开时,
白青也抱着干粉灭火器狂奔而来。
她举起灭火器,一股白雾大肆喷向踢踹温沁祎的男人。
他被白青也喷得无法睁眼,一脚踹偏出去,最后落在温沁祎侧腰。
即使落在侧腰,也是一股巨大的力,温沁祎吃痛地后退两步,摔到了衣堆里。
白青也疯了一样对着恶男们继续喷白雾。
“你们都去死好了!”自己被呛得连声咳嗽。
最后,在一片污秽的咒骂声中,温沁祎和白青也再次被推进衣堆。
那些披着人皮的恶魔站在两人面前,开始愤怒着,淫笑着解腰带。
“被我们弄死,也算你俩逍遥快活过!”
这时,突然“嘭”得一声巨响,仓库门应声倒地。
更多光线灌进仓库,亮如白昼。
周廷衍满身肃冷杀气,就在那白光里,高高立在门中央,像顶天立地的挺拔山峦。
即使衣堆里两人衣装还算完好,
即使那些恶人刚解开腰带,裤子都没退。
周廷衍那张盛世英俊脸却杀气更盛,周身气场震人心魄。
他左手长指握着温沁祎之前扔下的发带,是柔的。
右手却勾过付野手里的长枪,是强的。
周廷衍眼眸微眯一瞬,沉声说:“琬琬,捂紧耳朵,闭上眼睛。”
温沁祎一边捂自己的,一边抓白青也的手让她护好自己。
短短几秒,周廷衍还是原来的站位,长指缠着墨绿发带,端起长枪利落上膛,瞄准,扣动扳机,再瞄准,再扣动……
“砰!砰砰砰!”
周廷衍枪法准得不得了,不放过任何一个逃窜的恶魔。
几秒枪击,一呵而就,没有任何犹豫与拖泥带水。
从此,那些恶男,再也无法做男人。
全被周廷衍用枪子一击致命给阉了。
仓库里一片痛苦的哀嚎声,恶人横七竖八倒在地上。
周廷衍把手里的长枪丢来,往右侧一甩,付野及时接住。
周廷衍长腿一迈,走进仓库,带起一阵肃杀逼人的戾风。
他跨过纵横野兽,直奔温沁祎而去。
“周周,周周,我好怕……”
从进仓库开始,温沁祎眼眶就始终泛粉,此刻终于忍不住掉出颗颗泪珠儿。
她一边拉着白青也的手,一边颤巍着嗓音喊周廷衍。
周廷衍快速跨步过去,单膝蹲地,一把将温沁祎抱进怀里。
“不怕,不怕了,对不起bb,怪我来得晚。”
温沁祎抱在怀里,周廷衍忽然觉得她变得无比瘦小,娇弱。
好像他不抱得用力些,她就会香消玉殒一样。
周廷衍喉中酸涩,心脏痛得要死。
一下下抚着温沁祎的薄背,给她整理乱了的裙子,检查她有无外伤。
“琬琬,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温沁祎埋在周廷衍胸膛前,双臂再也没有力气抱住他的腰。
她呜呜哭着湿了周廷衍衬衫,“有个人踢我腰,好痛,好痛。”
“指给我,是哪个,我们加倍打回来。”
“光头那个。”
周廷衍双目赤红而湿润,他侧头看付野一眼。
付野立刻领会,只点了下头,很快,仓库里男人嚎叫的声音更惨,更痛。
温沁祎身边,白青也一身白裙,全身被抽丝剥茧般不剩一丝力气。
指尖按在衣堆上不停哆嗦。
在周廷衍和付野之后,一个清冷儒雅的高个男人急匆匆赶进仓库。
商仲安来了。
白青也发不出任何声音,用口型叫了一个“商”。
两行清泪夺眶而出。
视线与意识同步,一会儿清晰,一会儿模糊。
商仲安越走越近,白青也还看见了洛绯绯,林惜凝,沈从珘……
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越来越软,就要飘起来。
还没有干粉灭火器沉。
模糊意识里,最后把白青也托抱住的人,身上有寒冬雪夜相遇的温暖,像燃烧着的火柴。
只停留在她生命里一瞬,却很亮,很热。
白青也好像看见雪花洋洋洒洒落下,落在商仲安头发上,肩膀上。
他紧紧抱着她,给她往身上裹大衣。
他轻轻唤她“宝宝”,问她哪里疼。
白青也已经分不清梦境与现实,只剩涓涓不止的清泪。
湿了商仲安满指。
另一侧,周廷衍把温沁祎横抱在怀里,站起身走下衣堆。
他居高临下,冷目环视地上的所有杂碎,放声问:“谁指使你们做的?”
地痞流氓不会有这么大胆子,必然有人指使。
地上,有的人捂着裤裆疼晕过去,其余有意识的,谁也不敢答话。
但是,有两人不由自主看向寸头男。
一切都被周廷衍尽收眼底。
周廷衍单手勾住温沁祎腰臀,把人稳稳护在怀里,另一手向付野打了个手势。
付野快步走过来。
周廷衍再次从他手里拎过枪,一步步走到躺地的寸头男身边,站定。
他冷厉地俯视他,强劲手臂一动,漆黑空洞的枪口便顶到那人下颚。
传出一阵冰冷的杀意。
周廷衍死死抵着寸头男下颚,顶得他脖颈仰起。
“你来说,是谁指使。”
周廷衍眉宇间杀意不减,说得每一个字都沉重而声声有力。
寸头男捂着小腹与裤裆,表情痛苦,扭曲,却哼哼唧唧不回一个字。
周廷衍抱着温沁祎,“咔咔”两声,单手利落地给长枪上了膛。
瞬时,冰凉枪口与周廷衍手腕上的手串蛇头同步,齐齐死亡式盯紧寸头男。
周廷衍不再说其他,而是开始倒计时,“3、2——”
“陈迦雯!”光头男痛苦地喊出这个名字。
——今天先到这,昨天有问关于商白舒的,今天写不到了,抱歉哈,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