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章的脸色由青转白,再转为铁一般的冷硬,他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声音低沉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云禾,你……你怎可如此!”
这是云章第一次直呼赵稚的名字。可见,他已是愤怒到了极点。
赵稚闻声,非但不惊,反而轻笑一声,笑声中带着几分挑衅与不羁。
她缓缓坐起身,衣襟半敞,媚眼如丝,望向云章的眼神中既有戏谑也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哦?皇贵君,朕不过找了个男宠解闷,有何不可?这天下,还有什么是朕不能做的?”
云章怒极反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陛下倒是好兴致,只是这春朝殿,何时成了陛下寻欢作乐之所?置国事于何地,又将臣等置于何地?”
赵稚轻轻挥手,示意那男子退至一旁,自己则悠然自得地整理着衣衫,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云章啊云章,你何时也变得如此迂腐?国事自有百官操持,朕偶尔偷得浮生半日闲,又有何妨?至于你,若心里委屈,何不也寻个红颜知己,共享人间乐事?”
云章闻言,怒意更甚,他上前一步,逼近赵稚,目光如炬:“陛下此言差矣!臣等辅佐陛下,为的是江山社稷,非是陛下私欲的玩物!陛下此举,置礼法于何地,又让天下人如何看陛下?”
赵稚轻笑,站起身,与云章面对面,她身高虽不及云章,但气势上却丝毫不弱:“云章,你错了。朕乃九五之尊,天下万物皆归朕所有,包括这殿内之人。
礼法?那不过是束缚凡人的枷锁,于朕而言,不过一纸空文。至于天下人如何看朕,呵,朕何须在乎?”
云章被她的狂妄气得浑身发抖,但他强压下怒火,试图以理服人:“陛下,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向背,关乎社稷安危。陛下此举,恐失民心啊!”
赵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云章,你太过杞人忧天了。民心?朕自有办法安抚。至于你,若真为朕好,便该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非在此大呼小叫,坏了朕的兴致。”
云章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与赵稚争辩,无异于对牛弹琴。
但他仍不甘心,最终只能无奈一叹,转身欲走,留下一句:“陛下好自为之,臣告退。”
“慢走,不送!”
赵稚望着云章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意便僵住了,因为,她的下巴,被身后的男人死死钳住了。
“你很威风嘛!”
“男宠?”
赵稚蹙眉,走了一个云章,身边还有一个难缠的沈含山呢!
“云章是上得台面的,尊贵的皇贵君,我沈含山就是见不得人的男宠?!”最后两个字,沈含山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赵稚感到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她知道沈含山的脾气,他向来不是好惹的主。
她试图挣脱他的钳制,但他的手像铁钳一样,让她动弹不得。
“沈含山,你这是什么意思?”赵稚努力保持镇定,声音却微微颤抖。
沈含山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鸷的光芒,“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得很。云章走了,你以为我就会放过你?”
赵稚心中一紧,她知道沈含山向来对她情有独钟,但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也让她感到窒息。
她试图用言语安抚他,“沈含山,我只与你有夫妻之实,你吃哪门子醋啊?”
沈含山却并不买账,他的眼神中透出一丝疯狂,“赵稚,你是我一个人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那个云章,你最好有多远就离他多远!”
赵稚无语极了。
“沈含山,你我之间的事情,何必牵扯到云章?他与我不过是君臣关系。”
沈含山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松开了钳制赵稚的手,但语气依旧冷冽,“赵稚,你最好记住,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赵稚揉了揉下巴,连连说道:“好,好,我记住了。我赵稚,永远都是沈含山的。好了吧?”
“不够!”沈含山刺啦一声撕开她的衣服,倾身压下来,“我要你身体力行地告诉我,你是我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