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思冥想,却找不到贴切的比喻,忽地灵感一现,想起手中的手机,便举起它说道:“假设我有这么个手机壳,想要完美包裹住手机,就必须确保每个角落都妥帖嵌入,不能有一点缝隙,否则便不稳固。大妞背上的经络就像精致的瓷器,不仅仅是骶骨一处,而是从上至下的整条线路都偏离了轨道,因此……”陈丹等人恍然大悟,杨光要矫正的不仅是骶骨这一点,而是整整一条纵向的经脉,需自赵可涵颈部延展至骶骨,甚至可能更往下。
既然是针灸,便需直接面对身体,这意味着赵可涵在接下来的治疗中恐怕得脱掉衣物,至少是上半身。虽说是背部示人,但……姑娘们再次陷入了尴尬,特别是赵可涵,身为“女汉子”虽不假,但在众姐妹面前,让同龄的男孩看到自己背部的裸露,还可能有肌肤之亲,她也难以接受。更别提这男孩还是自己好姐妹的男友。
“不如就算了吧,我觉得已经好转很多了!”赵可涵一反常态,细声细语地说。
杨光也感到不自在,这病虽不算致命,顶多让赵可涵未来日子行动不便。于是,他打算收起银针。
这时,手机铃声突兀响起,一看竟是石南来电,这让杨光颇感意外。通常石南找他,都会通过黄兴明或林广。
“石书记。”杨光接听电话,边走出了房间。石南主动找他究竟何事,若是机密,也不宜让这些女孩知晓。
“你现在哪里?”石南直截了当。
“京城大学路这里。”杨光回答。石南听说过杨光女友在京就读,对此并不惊讶,但紧接着说:“你这几天准备一下,可能会有人来找你看病,但千万不能提到你师父,最好是让他留在源潭几天,十天半个月更好。还有,让你师伯如果被人问起,务必承认他的医术高于你师父。”
言罢,石南匆匆挂断了电话。
杨光一脸困惑,在走廊里反复琢磨石南的话意,既让自己看病,又担心病人得知自己的师父?
患病的究竟是什么人?杨光自认在洪都有些小名气,但这名气远播京城的可能性,他宁可相信男人能生育。
“怎么了?”陈丹见杨光久未回房,便出来询问,看着杨光的表情,不由关切。
“没事,大妞若不愿继续治疗,那我们……”尽管石南催促杨光离开,但他的航班本就在傍晚,这几小时并不碍事。
陈丹脸颊微红,她也希望与杨光独享这段美好时光,但怎舍得让姐妹忍受接下来数月的痛苦。
“谁说她不愿治了,这次便宜你了!”陈丹娇嗔,哪个女孩愿意自己的男友去治疗另一位赤裸的女孩。“全身还是半身?”
杨光思索片刻:“半身即可。”
杨光内心其实并不愿继续治疗,他这辈子还未亲近过女子,也不敢保证面对青春洋溢的女大学生背部,是否会有所失控。虽然与陈丹是恋人,但至今最亲密的行为也只是牵手。
“治好没问题,只是……”杨光忽然开口。
陈丹以为杨光要提什么诊金,正欲责备,却见杨光挤眉弄眼,指向自己的嘴唇,不由好气又好笑,男人都迫不及待。想到两人见面不易,也知道杨光很忙,特地抽空来京实属不易,她决定成全他,刚抬头,却被头顶的监控摄像头打断了情愫。
顺着陈丹的视线,杨光也看到了破坏他初吻的“元凶”,顿时失落。
陈丹却咯咯笑了,先行进屋让赵可涵准备。
待杨光重回房间,只见赵可涵头埋在被子里,只有背部裸露,女孩们各怀心思地看着他,让他错觉闯入了女儿国。
抬头不见陈丹,只捕捉到她似笑非笑的眼神,杨光迅速冷静,心中默念:初识山水,山水即山水;再识山水,山水非山水;终识山水,山水仍是山水。
两小时后,杨光拔完赵可涵背上的银针,她顿感经脉归位,口中赞叹:“真是太舒畅了!”
“试试坐起来!”陈丹关怀地说道。
“对,大妞,坐起来看看!”众女生齐声催促。
赵可涵迟疑,不确定是否真的痊愈,若真好了,未免让杨光少了面子,毕竟治疗过程她确实感到舒适。
“起来吧,没事的!”杨光看出她的犹豫。
赵可涵知无法回避,心中暗自决定,万一还疼,就再忍一回,不给杨光面子,也得给陈丹留面。
众人注视下,赵可涵小心翼翼站起,缓缓坐下,预期中的疼痛并未出现,当臀部触及床沿,赵可涵脸上绽放出不可思议的光彩,随即站起又坐下,反复确认。尽管众人觉得滑稽,却能理解她的喜悦。
疗效无需赘述。
“真是神医啊!”女孩们瞠目结舌。之前的疑惑至此烟消云散,杨光的医术确非虚名。
“十八哥,也给我们瞧瞧,看我们有没有什么毛病!”姑娘们争先恐后。
杨光早有观察,她们身子康健。为了让他们安心,他一一搭脉,指出一些细微问题及日常应注意的事项。一番忙碌后,已至中午。
“十八哥,真不好意思,耽误了你和咱家小牛的约会。这样吧,中午我请客,下午我们就闪人,不当你俩的电灯泡了。”赵可涵精神抖擞,重现大姐大的风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