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杨光再度踏入房间,陈丹也顾不得之前的尴尬,连忙问:“杨光,那些警察没给你添麻烦吧?”
杨光心中暗自诧异,自己结交甚广,人们对他或是尊称“十八哥”,或是亲昵地叫他“小杨”,自然也不乏正式的“杨大夫”,唯有她,始终直呼其名,如初见般纯粹。
“没事,一场误会罢了。”杨光淡淡一笑,回答道。
几个女孩意识到他们的行为略显冲动,好在并未造成严重后果。
“那你快给大妞看看吧!”得知杨光无恙,陈丹心中的石头落地,随即催促道。
此时的杨光已从先前的思绪中抽离,他示意赵可涵卷起衣衫,果然,除了一小块红点,骶部并无其他明显伤痕。
“你咬个东西吧!”杨光想起陈丹的前车之鉴,提醒道。
“没事,这点痛我能忍。”赵可涵以一副豪爽的姿态回应,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坚强。
女朋友的心思,陈丹总是能从杨光的眼神中捕捉一二。他哪里是担心赵可涵忍不了痛,而是怕她如同自己当初那般,发出令人遐想的呻吟声。陈丹心头微酸,但转念一想,杨光未来并不打算以医为业,心下稍宽,只是小手紧握,杨光读懂了她的无声警告,嘴角不禁泛起一抹笑意。
女神也有吃醋的时候。
在陈丹的点拨下,赵可涵终是领悟了杨光的用意,哪怕自诩女汉子,脸颊亦泛起了红晕,幸而趴着无人察觉。她忆起校园食堂那次,险些失声的经历。
陈丹的呼叫尚可理解,毕竟他们是情侣,而她自己...
此刻,杨光已整装待发。随着中医的式微,许多人以为中医只剩下针灸和草药,实则推拿、按摩、拔罐等技艺依旧流传,只不过被许多人视为养生之法。
杨光采用的是推拿手法,不消两分钟,赵可涵便庆幸听了杨光的话,口中咬着一条干净的毛巾,即便如此,细碎的、压抑的声响仍旧丝丝缕缕溢出。
这群未经世事的女孩,平日里在宿舍偶会谈及男子,却未曾亲历此景,个个羞红了脸,手足无措,想逃却脚底生根。
赵可涵更是羞愧难当,她更能体会陈丹先前的感受了,还好及时堵住了嘴,否则这声音恐怕要响彻整个酒店了。
这感觉太美妙了,宛如饿汉忽逢满汉全席,又如沙漠跋涉者突遇清泉。
陈丹望向杨光,这才发现他何时在自己耳中塞了棉球,这份细腻让她心情大好,果真是慧眼识英雄。
直至半小时后,杨光才停下动作。
“好了吗?”赵可涵的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哪有那么快!”杨光道,“刚才只是推拿,让你错位的经络回到原位,接下来还需针灸,确保经络不再偏移。”
“你说我经脉偏移,为何医院查不出来?”赵可涵不解,其他女孩也投来询问的目光。
“这很简单,经脉是中医的概念,拍片则是西医领域,别说拍片子,就算把人解剖开,也看不见经脉的。”杨光解释道,他知道这些出身优越的女孩对中西医学差异知之甚少。
“可大妞也看过中医啊。”陈丹追问。
“你们应该是去了骨科吧?”杨光反问。
几人一合计,的确如此。怪不得那些教授束手无策。
“那岂不是说,十八哥你的医术比我们学校的教授还厉害?”一名女孩问道。
“你这是要捧杀我呀!”杨光笑言,他能理解那些教授为何未发现问题。医生闻听患者从高处坠落,首先想到的是骨折,那些教授平时工作繁忙,缺乏细致观察,再者,尽管现在很多学校名为中医学院,但连教授们分析病情也多从西医角度出发。
讲明原委,杨光却忽然停下。
“怎么了?”陈丹问,你不是要给大妞施针吗?
杨光眉头紧锁,沉吟片刻,找来一根丝线,让陈丹执一端,自己拽住另一端,轻轻一拉再松开,丝线即刻上下起伏。
“假设这丝线就是人体的经脉,大妞跌倒时,经脉就像这丝线,来回晃动,即便最终看似复位,实则已与原本位置有微妙偏差。这种偏差虽小,却实实在在存在。站立或趴着时,经脉勉强能与原位相似,但一旦坐下或躺下,便会加剧偏移,引起剧痛。我之前的推拿只能暂时确保经脉回位,要想让它不再偏移,就必须依靠针灸了。”
陈丹等人智商不低,自然明白其中寓意,这就好比打钉子,杨光先前只是将钉子定位,或部分打入,但不够牢固,随时可能脱落,而针灸就如同锤子,将钉子牢牢固定。
“那你赶紧施针啊!”陈丹催促道。
“之前用钉子的比喻不太贴切,”杨光笑道,“钉子只固定一处,而经脉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