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羡慕,你也可以秀的呀!”抬头看见是草根,梁近山抓紧苏志秀的手说。
“我可不敢这么公开!”因为在一起开玩笑惯了,草根逗趣地问:“告诉我,两人是什么时候勾上的?”
“用词不当!”白了草根一眼,梁近山问:“什么时候来石龙的?”
“刚刚!”
“来看风水还是治病?”
“看风水,有一家人建房的日子到了,来帮人家定向划线。”
“那到家里去!”
“干吗!”
“你不是说人家秀恩爱吗,去帮选个日子好下劲秀!”
“选日子,在这就可以选了,不必去家里的!”
“有这么忙啰,在这里选,就不能到家里去了?”
“那家人的日子明天到了,你讲忙不忙?少废话,讲出你和地主婆的出生年月日吧,人家帮你们选了日子,得马上走!”
“那到婚礼那天,你得来写对联和做主持的啵?”
“这是自然的!”梁近山报出他和苏志秀的出生年月日,草根便用五虎遁给他们掐出结婚的日子了。说了几句彩话以后,草根这才去了事主家。
在事主家定向划线以后,有人来喊去看风水和治病,忙了几天草根又来得到县城来看梁宝珍和肖大中谈得怎样了。
草根在汽车站下车,便过河西来,迎面有一个人喊:“老吵,还在县城呀?”
“对!”抬头见是苗春生,草根问:“来进货?”
“是!”苗春生说了,拉着草根的手问:“叫你帮找个门面,找得了?”
“还没有!”其实草根早把这事给忘了,问:“都来县城了为什么不自己去找?”
“人家能自己找,还用得着叫你吗?你可不能不帮人家呀,领导催得紧呢!”苗春生说,还许下了承诺:“人家不会空麻烦你的,找到地方了该给的报酬一定会给你的!”
“这是五十块钱,你先拿着,后面还有重谢!”苗春生说了,从裤兜里拿出五张大团结。
看着五张崭新的大团结,草根眼前是一亮,但他还是说:“捡起来,地方还没找得,我哪能要你的钱?”
“拿着,管你寻不寻得地方,这五张鬼(钱)都给你了!之前对不起了,给岳丈佬治病一分钱红包都没给着,人家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拿着,不拿我可生气了?”
草根不知道苗春生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在苗春生一说再说下,他还是收下了五张大团结。
拿钱了草根就有了一份责任,所以和苗春生分手了,他便向城北去了,看看梁宝珍答应嫁给肖大中不成。如果她带着一双儿女去了东龙,留下的房屋不正好让给苗春生进城做店面吗?
草根疾步走到城北梁宝珍那,一看门上下了将军锁。他便问邻居一位老太太了:“大娘,这家人去哪里了?”
“噢,她已经带着儿女,和一个男人去东龙了。”老太太说,不用问梁宝珍是跟着肖大中走了。
得知梁宝珍带着儿女跟肖大中去了东龙,草根马上就过河东来搭车去东龙,他要问梁宝珍要范家的祖屋给苗春生做门面。
“老吵,什么时候来县城的?”一个少妇骑着一辆脚踏三轮车,从农贸市场出来见到草根便问。
“今天!”看是同学芦东娟,草根问:“三八,得什么东西来卖?”
“豆腐和豆芽!”芦东娟嫁来西山了,便和丈夫一起做豆腐发豆芽上农贸市场卖。丈夫薛成生负责在家里做,她负责拉来农贸市场出卖。
“老吵,今天得去人家那了啵?”
“恐怕不行,地龙要人家帮他找个门面,人家还想过河东搭车呢!”
“找什么门面,他在西龙镇上不是做得风声水起的么?”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家嫌西龙塘太小了,养不了大鱼,想到城里来发展!”
“这样呀,那找得门面不成?”
“还没有!”
“我倒是知道有个门面要出租,而且租金不高,地段还是一个做生意特别理想的地方!”
听芦东娟这样说,草根便打算先不去东龙了,一来梁宝珍那房子不在市中心,二来她出不出租还两说呢。
“在哪个地方?”草根忙问,芦东娟说:“河东!”
“太好了,马上带人家去看看!”听说在河东,草根脱口而说。没想到芦东娟道:“那不行,你得先去帮人家做一件事!”
“你还学会讲条件了!”
“那当然了,市场经济,不学聪明一点,哪时被人卖了,还得帮人数钱都不知道!”
“说的也是,那讲吧,什么事需要人家去帮你做?”
“我婆婆瘫痪在床了,听说了吧?”
“没听说呀,人家又没到过你那,怎么会听说?”
“管你听不听说,人家需要你去给看看!”
“有多长时间了?”
“人家去之前,便在床上吃喝拉撒了!”
“这个差事,我干不了!”
“怎么干不了,我老同她老爸,芭蕉叶的老爸不是你给治好的?大肚,还有刀子她妈不也是你给治好的?怎么到我婆婆这就不行了?”
“那不同,他们没有那么长的时间!”
“时间长短还不是一样用药?治得好,治不好人家又不怪你!反正你帮了人家,人家就带你去看门面,否则免谈!”
都说芦东娟三八(蠢),看来她一点都不三八。草根问:“那门面你敢打包票,一定能到手啰?”
“人家老公亲亲老表的,你讲能不能打包票?”芦东娟不答反问,草根说:“这到河东没几远,何不去河东看了,再去你那?”
“那不行,带你去得了门面,你跑了,人家又拉不动你!”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那么多年的同学,我是那种讲话不算数的人吗?我的意思是,就到地龙还在县城,得门面了,讲他听,我好免着去西龙叫他来看地方了!”
“那不行,你反正不是走江湖的跑跑关什么事,说不定还能多捞到几个病和几个风水来看呢!”
“我真的是怕你了!”
“这时才知道,上车吧!”芦东娟笑笑,朝身后的三轮车车桶努努嘴说。
“行,上就上!”草根把手袋先放上车桶,然后再爬上车桶坐下。
“坐好,走了啰!”芦东娟说了,踩车就带着草根回西山看婆婆了。
芦东娟样子看着生得不怎么样,甚至于可以说长得很丑,讲话还有点傻。但是做起事情来却是没说的,可以用干得非常漂亮来夸赞她。
因为草根走进堂上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走进她婆婆的房里还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老人穿的盖的都是交交洁洁的,一点臭的气味都没有。这在瘫痪病人房中,特别是瘫痪多年病人房中是难得一见的。
“妈,我叫得个医生来给你治病了!”带着草根进屋推开一个房门,芦东娟便说了。
只听房里有个声音说:“娟呀,妈都睡床这么多年了,还能治得好吗?”
“能,这个医生是我的一个同学,医术可了得了!远的说了妈不知道,讲近的,我老同她爸,妈应该听说过了吧,就是这个同学给治好的!”
“那医生呢,在哪?”薛母终于动心了,问。
“在堂上!”对婆婆说了,芦东娟回头问草根:“老吵,我是喊老公回来,把老人弄出来让你拿脉呢,还是?”
后面的话芦东娟虽然没说,但草根已经听明白了。说:“不用去叫人了,就在房里拿脉吧!”
草根边说边走进薛母睡的房间,放下背包和手袋便对老人家说:“伯母,伸手我看看你的脉!”
“好的!”薛母虽然躺床多年,但耳聪目明,声音洪亮,这都得归功于家属护理得好。老人伸出手了,草根便帮其拿脉了。
“伯母伸舌头我看看?”拿过脉以后草根说,薛母听话地伸出舌头。看了眼舌头,他问:“伯母,你当年摔断过腰脊,对吗?”
“对,那年去修河坝摔了一跤往后倒在一块石头上,对了腰就这样起不来了!”
“就不去治疗吗?”
“去了,还是免费的,没好嘛!”听出草根意思,薛母求着说:“你就帮我治吧,好不好,又不怪你!”
“是呀,老同学你就给用药吧!”芦东娟又说一个,草根说:“时间太久了,我也没把握了!”
“但管用药,好不好是我婆婆的命!”芦东娟说,薛母又说一个。
“这种情况不能单独用药,还得扎针灸!你出来,我和你说!”两人出来到堂屋了,草根问:“老同学,我兑现我的承诺了,你是不是得兑现你的承诺了?”
“是应该,可是你不得留下来给我婆婆治疗扎针灸啰?”芦东娟说。
“我可以教你扎针灸呀,走吧,顺便要进城抓药和买针灸,就着一起去看门面!”
“好吧!”芦东娟又用三轮车拉着草根进城来。还真像她说的那样,门面是薛成生老表的,一到河东就把门面给确定下来了。抓药买针炙,回来煎药又教芦东娟学习给薛母扎针灸。等两天她熟手自如了,草根又才去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