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慕霖拂拂手臂,怎么起一身鸡皮疙瘩呢?虽然能亲耳听到大人甜言蜜语的机会实属难得,但真有些不适应!
“快点找吧,少耍贫嘴,天黑了我可不敢进山捞尸。”小夏傲娇的抱起肩膀。
“有我呢,怕什么?”季子封蹲下来,用帕子垫着捡起一块碎瓷,走到小夏身边,“诺……应该就是这块了。”
她大致看了一眼,上面确实有面积比较大的血迹,应该够用了,她赶紧将东西接过来,细心包好放进袖子里。
又等了大概两刻钟,慕潇赶着马车回来了,脚一落地就跑过来显摆,“姑娘、大人,这工夫你们还没吃饭都饿了吧,属下特在客栈让小二备下水、还在路上买了吃的,您二位在车厢里对付一口吧。”
小夏疲惫的揉揉腰,对他竖起大拇指,“潇大哥,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真的又渴又饿,辛苦你了。”
季子封也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道,“这次做的不错,值得表扬。”
见两人相携上了马车,慕霖才笑嘻嘻走过来,“好弟弟,一夜之间就知道怎么办差了,走吧……咱们这就往玉峰山赶。”
可一转身,马上被慕潇拽住,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献宝似的递过去,“哥,这你的,你最爱吃的烤烧鸡,我跑得快,还热乎呢。”
慕霖接过来,感觉一颗心竟比手里的烤烧鸡还要热,但男人之间,就算感动也不必诉之于口,只是分给他一个超大的鸡腿。
车厢里,小夏只吃了几块糕点,就被季子封抱了过去,用大手一下一下揉着她的腰,“是不是折腾一天累了?”
小夏伏在他肩上点点头,没想到他连这么小的细节都发现了,心里甜甜的,可被车一晃,竟迷蒙起眼睛有些犯困,“可能是癸水要来了,腰酸的厉害。”
季子封很是心疼,在她嫩颊上亲吻数下,“我已经跟慕霖商量好了,等出发时,再让他买一辆大点的马车,把厢内布置舒舒服服的,让你躺在里面,不和那些尸盒挤在一起了。”
“其实也没什么,我倒没那些忌讳。”
“我有!”他立即回答,态度不容拒绝,“这次就当带你出来简单逛一逛,等来年开春,咱们便可以到更远的地方,好好看看山、看看水。”
说着,他低下头,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掌心,语气满是愧疚,“小夏,很抱歉,这次你的生辰没能为你好好庆生,但我已经记下日子,来年……我会将今年的一并为你补上。”
她轻轻捂住他的嘴,喉头带有些许哽咽,“不用,我本也没想过什么生辰,而且不知者不怪,怎么好拿你不知道的事怪你。”
“可我是你丈夫啊,你的生辰我必须知道,我的也要让你知道,小夏……你我都没有父母了,以后像这样特殊的日子,只有我们彼此间可以相互陪伴和庆祝了,我真的因为这件事自责好久,口口声声说爱你,却连你的生日都不知,以前,竟是我疏忽了。”
小夏头顶抵在他胸膛上,羞涩来回扭了扭,倒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季子封,我有件事想问你,那时……你在郡公府处理尸体,连着许久不曾回来,是怕我会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吗?”
“当然了。”他毫不犹豫开口,抬起她的下巴,与她眼对眼、鼻对鼻,“我知你对气味敏感,比狗鼻子都灵,当时还整日泡在坟场一样的地方,而且每次与你靠近都忍不住抱抱亲亲的,肯定会被你闻到,便狠下心没回去,再者……也怕你闻到我身上的药味,会刨根问底。”
“哼!”她佯装生气的撅起嘴,“大人的秘密还真不少。”
“这也算啊,归根结底不都是为掩盖一件事嘛,所以你不许生我的气。”他耍赖的将她按进自己怀里,又霸道又温柔的去要她耳垂,如此真性情的一面,这辈子也就只有在她面前能展现了。
她痒得一边笑一边躲,决定趁热打铁,“那我也跟大人说件事,你也不许生我的气。”
“好!你说!”
“我刚刚一不留神,就替大人揽了个活,答应莫岚要替她捉拿害死她的那六名罪犯呢。”
“嗯……”本来不是什么大事,但难得被这妮子求一次,季子封便决定讨些便宜,“事倒不难,只是需要卖一些人情,宝宝准备怎么感谢我?”
她悠闲的晃悠着小腿,只自顾自吃着慕潇准备的葡萄,“大人说要怎么感谢?”话落,她还拿起一颗又大又圆的递到他口边,“只要我能办到的就行?”
“能办到,宝宝一定能办到!”他笑的有些鸡贼,“呃……不如我们今晚就别睡了,赶在出发之前,让为夫我好好疼疼你……”
臭流氓!小夏剜了他一眼,把葡萄塞进自己嘴里,咬的“嘎嘣”直响。
哎?怎么还带这样的?又不用她出力!
季子封不依,一下封住她的唇,葡萄的香甜气息弥漫在唇齿间,随着舔吮的动作,一点点被压入到他的口腔。刚刚自己没吃到的那颗葡萄,此刻正以另一种方式回到他口中,让他尝到了那股酸中带甜的清香味道。
?小夏双手又被他一只大掌擒在背后,呼吸不畅地被迫仰头和他接吻,身后是坚硬的车壁、身前是他结实的胸膛,她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像只小羊一样任其宰割,小嘴儿里里外外被吃个遍,连葡萄也进了他的肚。
?“季、季子封,你好过分!”她扭着身子试图躲避,可他还没有亲够呢,便把她提得更高,而因为这个动作,她那被轻丝包裹的优美弧度就那么往他脸上送去,他看得眼热,更紧密地贴住了她,两具滚烫躯体隔着薄料相互摩擦,燃起他心中莫名的快意,钻进骨头,抑制不住生起一阵难耐的痒。
他大口大口喘着气,一俯身,将脸埋进柔软,高挺的鼻尖来回刮蹭。
?“季……”她挣扎着喘息出声,然而却并没有任何用处,再想阻止,唇舌已经被肆无忌惮地侵占。
他压抑许久,来势汹涌如潮如浪,仿佛要将她彻底淹没。
可……“当当!”车门响了两下,“大人,玉峰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