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一种慌乱和无助,叫三喜。
三喜双目圆瞪,手跟脚都缩起来,还把脑袋埋进去,把自己团巴成一个球状,用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拒绝回答的决心。
但三喜错估了宴景州和宴一的凶残,在他们的双重施压和“严刑拷打”下,为了保住主子的秘密,他差点把自己舌尖咬断,幸亏宴一及时掐住了他的下颚,“三喜……”
宴景州也没想到三喜为了不暴露,居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劲儿。
看他一脸痛苦又可怜的模样,宴景州不敢再逼了,万一把人真逼出事了,萧念非得废了他不可。
“带他下去吧。”宴景州让宴一将三喜抱走,“好好照顾,多哄哄。”
宴一应了一声,就抱着三喜回房去了,三喜把脸整个埋在宴一的怀里,在他们看不见的角度,唇角缓缓勾起一抹邪笑,哼!小样儿,怕了吧?
主子说过,冲的怕愣的,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就不信他当着他们的面“寻死”,他们还敢再逼他。
宴一一路抱着三喜回到房间里,把人小心地放在床上,“媳妇,嘴巴张开,让我瞧瞧。”
回到房间,三喜又演上了,噘嘴,委屈巴巴地推开宴一的手,“哼!坏人!”
宴一哄着,“是是是,我是坏人,乖点,让我看看,嘴张开……”
三喜左躲右闪,就是不给看,还故意咬破一点唇肉,让血流出,不多,但也足够吓死宴一了。
“媳妇,你别吓我……”果然,宴一看到三喜唇瓣上有鲜血溢出,脸色都变了,不顾三喜的躲闪,强行将人压住,捏着他的下巴,强行掰开他的嘴巴,看到他一嘴的血水,手都抖了,跳起来就要冲出去找大夫。
三喜及时抓住宴一,哭唧唧,“呜呜……坏银,你这坏银,不许去,就让窝流血死掉好了。”
宴一都快急疯了,三喜说话都大舌头了,可见定是伤到舌头了,“媳妇,我是坏人,你先放开我 ,我去找大夫来,咱们先看伤,好不好?”
也不知三喜哪里来的力气,宴一一时间竟也挣不开,他又不敢真用力,怕伤到三喜,又急又气,急的是三喜的伤,气的是自己,当时怎么就反应慢了呢?
三喜面上哭唧唧,眼泪都恨不得流干,心里都快笑打滚了,嘴上还在嚷嚷,“呜呜……别管窝,让窝死了算了……”
这边的闹剧闹得正欢,一觉睡醒的萧念没在房间里看见宴景州,出来找人,就听到房间里三喜大着舌头哭嚷的话,他想也没想,一脚踹开房门,“三喜,你怎么了?”
宴一看见冲进来的萧念,腿都有点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完!
演上头的三喜一见把他家主子招来了,也吓了一跳,赶紧推开宴一,好好说话,“主子,我没事……我就是吓唬他们呢!”
宴一惨白的脸上惊疑不定,看看怒气冲冲的萧念,再看看说话利落的三喜,最后,朝着随后赶来的宴景州呼救,“主子,救命!属下要被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