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宴一拎着手脚乱蹦的三喜回来了,三喜还在骂骂咧咧。
“宴一,你撒手,我今晚一定要摸进摄政王府去,把摄政王府里的每一口井都倒满鹤顶红,吃不死他们……”
“敢欺负我主子,活腻歪了!老子让你见不着明天的太阳……”
“你别拦着我,我武功不如他们,下毒,我可是老手……”
宴一抱着像兔子一样灵活的三喜,边走边哄,“好了,好了,大晚上的,你小声点,主子们肯定歇息了,你别把主子吵醒了。”
三喜眼一瞪,“你放屁!我家主子从来不吃亏,没人敢在欺负他后,他还能安心睡下的,他现在肯定琢磨怎么杀回去呢!”
话虽这么说,但声音到底还是放轻了。
两人越走越近,一转身就看见负手而立站在那里的宴景州,宴一脚步一顿,把三喜放下,恭敬行礼,“主子……”
“宴主子。”三喜也规规矩矩地行礼,眼睛不住往他身后瞅,没看见他家主子,忙问道:“宴主子,我主子呢?”
宴景州:“他睡下了。”
三喜震惊,“睡、睡了?主子他能睡得着?宴主子,该不会你怕我家主子去找摄政王,把人打晕了吧?”
宴一也震惊:“媳妇……你的小脑袋瓜里,成天都琢磨什么玩意呢?”
三喜尴尬地挠头,也知道自己一时嘴快浑说,“宴主子,对不住啊,我就是担心我家主子,他可受不得委屈。”
“无妨。”宴景州神色不见半点怒气,还温和地对三喜招招手,“三喜,来,我有话问你。”
可能是宴景州的语气太温柔,让三喜没有半分防备,颠颠儿走过去,“宴主子,你想问什么?”
然后,三喜的后衣领就被人拽住,提起,在他张嘴大叫前点了他的哑穴,像拎小鸡一样,惊恐又无助地被宴景州带走了。
三喜眼巴巴地望着宴一,弱小可怜又无助。
宴一不敢抢人,就只能跟在后面,三人一路进到书房,门一关。
三喜在漆黑的书房里瑟瑟发抖,发不出声音也没法求救,想哭又不敢哭,缩在椅子里,像只待宰的小羊羔。
宴一也不知道主子想做什么,“主子,我把灯点上?”
“点吧。”宴景州的声音没有起伏,诱惑三喜前的温柔犹如昙花一现。
灯点亮,三喜更可怜地抱紧自己,恨不得自己可以遁走。
怎么变脸变这么快啊?
他此刻真的怀疑,他家主子是被宴主子打晕了。
“三喜,趁着你主子睡了,我好好问你,你好好答,懂?”宴景州太知道如何拿捏三喜的七寸了。
没了萧念在一旁为三喜撑腰,三喜的胆子只有芝麻大小,随便一吓唬,就能让他乖乖就范。
哑穴解开,三喜战战兢兢地问:“宴主子,你想问什么?”
突然有种不太好的预感,该不会,是怀疑主子的身份了吧?
要命!那他可不能说,打死都不说。
怕什么来什么,就听宴景州第一句便是问:“你老实告诉我,阿念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