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男人嘛,不过这点劣根子。
凝烟眼底一片清明。
“风哥哥,你不疼烟儿了。”樱唇微微开合,凝烟妖媚入骨的声音里,夹着一丝丝哭腔,不禁让人生出狠狠蹂躏的心思。
这样子,无疑是下一剂催情药。
“烟儿,我疼你来还不及。”徐清风往凝烟娇软的身躯上重重地压了压,让身下的女子更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欲,“现在,我只想好好疼你。”
凝烟深谙欲纵故擒之道,之前每一次皆是浅尝即止,没有让徐清风真正得逞。
凝烟有些不安,微微挣扎起来,身体不停扭动,但是这点子力气,无异是蚍蜉撼树,根本没有动摇徐清风一丝一毫的禁锢。
“烟儿,你不太乖哦。”徐清风眼眸深了深,身下的女子不断挣扎间,肚兜早已滑落下来。
那两团雪腻时轻时重地挤压着他的胸膛,温润柔软的细腻触感,美好得让他忍不住低吼一声。
徐清风不再犹豫,三下五除二,就将凝烟给剥个精光。
玉体横成,活色生香。
徐清风被眼前的绝美之色震了震,眼眸越发幽深起来,喉头跟着滚动几下。
下一瞬,徐清风赤条条的身体,就毫无间隙地压到凝烟的玉体之上。
肌肤相贴,第一次如此亲密无间,两人都是狠狠一颤。
“风哥哥,不要这样子,好不好?烟儿好害怕。”凝烟眼底迅速泛起一丝惊慌失措,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滚落下来。
糟了。
玩火自焚。
凝烟暗道不妙,此番情形下,强硬毫无效果,只能竭力激起身上男子的怜惜之情。
徐清风望着身下女子好似孩子一样哭泣的脸,心底一丝丝慌张,一点点怜惜,漫上来。
他轻轻吻向她的眼角,温柔地吻去她的眼泪:“别哭,烟儿,你哭得我心都揪疼。”
凝烟微微一怔,这样温柔的徐清风,让她胸口泛起那么一丝丝心悸。
凝烟的眼泪落得更凶,她死死咬住唇,愣是没有发出一丝呜咽之声。
眼下,她绝对不能失身于人。
不然,等待她的下场,绝对是她不能承受之重。
凝烟眼底一片决绝。若是徐清风执意如此,那就休怪她下手无情。
徐清风狠狠心,一咬牙,起了身,将薄被拉过来,遮住凝烟的无限春光。
“乖,烟儿,别哭了。我不碰你。”徐清风额头密布细汗,声音暗哑,语气里也透着紧绷。
眼下,徐清风忍得有些艰难。
凝烟闭上眼睛,眼泪还是一滴一滴地落下来。
朱唇微微翕动,最终还是一句话也没说。
“烟儿,我先回去洗冷水澡,改日再来看你。”徐清风匆匆穿上衣裳,头也不敢回,飞快地离开红袖招。
若是细看,便会发现,徐清风走路的步伐有些怪异。
这一劫,算是逃过去。
凝烟心下一松,眼泪也跟着止住。
凝烟摸了摸玉枕之下藏着的那支银簪子,一头磨得尖尖的,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还好,没有走到这一步。
凝烟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轻笑,今晚虽然凶险万分,但也不是毫无收获。
这个徐清风,显然对她动了情,不然,他今天不可能放过她。
只是他一个穷酸秀才,怕是筹措不到足够的银两,来为她赎身。
今晚如此情形下,徐清风都没有留下三瓜两枣,讨她欢心,可见手里实在拮据得很。
往日里,赵公子、钱公子、孙公子等诸位公子爷,那位不留下一叠银票,或是一些金银珠宝首饰。
只是,这些花花公子,今日哄这个,明日宠那个,没个定性,她也不敢把终身托付给这般公子哥。
更何况,士农工商,商人地位太低。
她也不甘心,只做区区一个商人之妇。
徐清风,好歹还是一个秀才,日后说不准还能走上仕途。
赌一赌,她说不准运气好,还能博个官夫人当当。
至于做妾,压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
凭她的姿色,若是只想当个妾室,能够挑选的官爷一抓一大把。
只是,只得一年,她就要及笄,留给她的时间已然不多。
或许,她也要做两手准备。
万一徐清风这边走不通,她还要给自己留些后路。
至于人选,还得细细斟酌一番。
在丫鬟玲儿的服侍下,凝烟沐浴更衣,身上再无男人存留的痕迹。
今晚,还有一位出手大方的老爷要来,凝烟自然要收拾妥当。
这厢刚刚收拾好,那边妈妈便派了人传话,让她过去。
“妈妈,您找我?”一进屋,凝烟的脸上就挂上温驯的笑意,莲步轻移,来到老鸨身后,熟练地为老鸨轻轻揉捏肩膀。
红袖招的老鸨,是个年过三旬的半老徐娘,面相有些刻薄,一双细长的眼睛盯着人看时,目光就如毒蛇的信子一样,让人心底发冷。
“烟儿,近日你跟那个穷秀才打得火热?”老鸨的声音有些冷。
“妈妈,来我房里最多的是赵公子、钱公子、孙公子,还有几个大老爷,您也知道的。”凝烟手上停也没停,轻轻巧巧地回答,“今晚,吴老爷托人传了话,说是要过来,让我侯着他。”
“红袖招,只认银子,不认人。”老鸨不轻不重地敲打凝烟,有些话,点到为止就行。
还有一年,凝烟就要及笄,盯着的客人可不少。
已有几位有钱有势的大老爷,私下里跟老鸨打探凝烟的身价,想要将赎她出去,添一房小妾。
不过,这些人都被老鸨打发过去。
临安城里青楼众多,每家青楼都有自己的红牌;可临安城中众多青楼女子,只有凝烟一人为花魁。
一个花魁,可不是说培养就能培养出来的。
这些年,投在凝烟身上的银子可不少,怎可轻易就将人放出去。
凝烟,如今可是一棵摇钱树。
“凝烟知道,妈妈的教导,凝烟时刻不敢忘却。”凝烟转到老鸨跟前,跪了下来。
“还有一年时间,你多多努力,争取初夜选个自个儿喜欢点的男子。”毕竟是花魁,老鸨不会太过为难。
这点子提醒,已是老鸨能够给予的最大善意。
“谢谢妈妈,凝烟省得。”凝烟低垂着双眸,掩下眼底的不甘心。
“这碗养生汤,喝了。”老鸨指了指小桌上的白瓷碗,褐色的汤药还微微冒着白气。
一月一碗,从未缺席。
“谢谢妈妈。”凝烟的双手死死攥着,心底冒出彻骨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