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司衍礼貌告退,声音清冷。好像刚刚和箫锦瑞说笑的不是他。
“好好好。”
箫父一脸笑意,目送司衍离开。等司衍一离开,就拉下了脸。
重重拍打箫锦瑞的肩膀,箫锦瑞脸色都变了。
那一巴掌好巧不巧拍到了被刺客伤到的肩膀上。
箫父也开始他的说教。
“也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对大祭司那么无理,我千叮咛万嘱咐你都忘了。那可是大祭司,我都要尊敬的大祭司。”
箫父又是一阵絮絮叨叨,说来说去还是哪些?
箫锦瑞心中不服,可也知道箫父是为他好。
面上自然是无奈妥协。
“好好好,我知道了。”至于心里怎么想得只有箫锦瑞自己知道。
接着一把将箫父推到门外,“父亲也有要事要处理,快去忙吧。”
潜台词就是别管我。
都说月黑风高杀人夜。
箫锦瑞又在司衍院中养伤没有离去。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
白天他可是什么都准备好了。
使人昏睡的迷烟透过窗户缝隙,弥漫至屋内。
箫锦瑞等了又等,估摸着时间差不多,麻利的翻窗而入。
就是一刀向床上刺去。
箫锦瑞不喜欢事情超出自己的掌控,而且大祭司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
至今,箫锦瑞都不知道为何大祭司见到他第一眼会想到夺魂。
“空的。”
箫锦瑞拧眉。
本来被自家宿主弄得大气不敢出声怕打扰的888,嘎嘎嘎嘎无情嘲笑着。
“宿主,你也有失误的时候。”
箫锦瑞无奈扶额,他开始怀念和888刚组队的样子了。不像现在,888都变坏了,知道看他笑话了。
那就别怪他无理取闹了。
“888,目标怎么不在屋内?不是让你查清楚吗?这下好了,打草惊蛇,下次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机会。”
888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细汗。不知道怎么就是自己的责任。
不服气为自己辩解道。
“宿主,你又没说。我怎么知道。”
箫锦瑞才不傻,就这个和888作无所谓的争论。直接下定论。
“888,下次不要犯这个错误了。”
“宿主,你。”
888气极,明显想和箫锦瑞争论一番。
“嘘,有人。”
箫锦瑞一个闪身,连人带鸟飞到房檐柱子上。
大气不敢出。
“哪有人,宿主,我怎么没有听到。”
箫锦瑞并不理会,聚精会神的盯着房门。
吱呀一声。
门被推开。
身着月白色长袍的司衍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惨状。
床上被子凌乱不说,那几个刺穿床板的刀洞更是彰显这里发生了什么。
司衍嘴角带笑,意有所指,“我倒是不知道部落里什么时候有了小老鼠。真是讨厌啊,今日这床算是睡不成了。”
房上的箫锦瑞甚至不敢呼吸。
死死盯着下方的司衍。
匕首死死握在手中。
“少族长,你说我这床怎么睡人啊。”
下方已然没有司衍的身影,箫锦瑞意识到不妙,率先拉开距离。
“少族长,就那么喜欢司某,不惜投怀送抱?”
司衍眼底的笑意加深。
箫锦瑞没想到自己这一退,会退到司衍怀中。
司衍还顺势搂住了箫锦瑞。
“你松手。”
箫锦瑞挣扎,用胳膊肘撞击司衍的胸膛,被司衍轻而易举躲过去。
司衍放在箫锦瑞腰间的手还不肯松。
“不是少族长你主动投怀送抱的吗?”
箫锦瑞气的直咬牙,怎么他一见到司衍就没好事。
饱含着怒气,“有本事你松手。”
“少族长自愿送上门来,司某怎敢放手。”
清亮的巴掌声响遍整个卧房。
司衍捂着脸,瞳孔微张,似是不敢相信,箫锦瑞会给他一巴掌。
“速来听闻大祭司霁月光风,不萦于怀。怎么做出如此登徒子之事?”
箫锦瑞双唇紧抿,死死瞪着司衍,明显怒到极致。
霁月光风吗,司衍低嘲一笑,并未有其他动作。
眼睁睁看着箫锦瑞从房门踏出苦笑一声,他觉得箫锦瑞是给他下药了,要不然自己如何会痴迷箫锦瑞至此。
甚至不惜跟踪尾随。还嫉妒郝子泠,箫锦瑞的发妻。
每一次看到箫锦瑞,司衍脑海中就有股冲动,要把人抱在怀里永远不撒手。
“宿主,你别生气,不值得。”
888小声开口劝慰。
“生气,你哪只眼看到我生气。”
箫锦瑞语气呛极。
不行,越想越气的他狠狠饮了口水。
他还没那么吃亏过。
怎么能就那么放过司衍。
箫锦瑞不过稍微使点劲,左肩膀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
纱布上都印出血来。
箫锦瑞更烦躁了,半裸着上身,把纱布拆下来,露出狰狞的伤口。
“888,金疮药。”
箫锦瑞开口才发现888不知何时飞出去了,不在屋内。
又环视一圈屋内,并没有任何能用的药物。
箫锦瑞拧眉,就要穿上衣服,去找888。
“少族长,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伤口还没好。”
开口说话的自然是司衍,箫锦瑞眉间瞬间拧成个川字。
一开口就是嘲讽,“我倒没想到堂堂大祭司,竟会翻窗。”
司衍清扫了箫锦瑞一眼,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回敬道。
“彼此彼此。我还是跟少族长你学的。”
“你。”
箫锦瑞本来生气又像是想到什么,上挑了嘴角。
取笑道,“那这么说,我可是你师傅呢,大祭司。”
“师傅,你要想当我师傅也可以,明日我就和族长说一声。”
箫锦瑞握紧拳头,威胁,这绝对是赤裸裸的威胁。他都能想到箫父要知道,那数不清的数落,絮絮叨叨。
“啧,大祭司不是劝我要有容人之量吗?那大祭司又为何就跟我斤斤计较,平白失了身份。”
“嘶,疼。”
箫锦瑞大声哼唧着。
谁知道嘴上好不容易扳回了一局,司衍不上套呢。
司衍眉头紧锁,语气平淡但又包含着一层怒意。
“你的伤口白天才愈合,怎么又开裂了。”
“司衍,你在气什么。”
箫锦瑞真不能理解,也就问出了口,“司衍,你作为大祭司,平日没少为族人看病,他们的伤口不比我重。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就连阿武,也差点命丧刀下。”
“所以,这就是你不爱惜自己身体的理由。”
司衍冷清的脸已然破裂,担忧之情更是溢出眼睑。
虽然,他知道箫锦瑞没有大碍,总归不过是一处刀伤罢了。
只不过伤口重了些,能见到骨头罢了。
“嘶,疼。司衍,你轻点。”
箫锦瑞整个五官扭曲,看样子是痛苦极了。
“疼,你也知道痛。那就不要受伤啊。”
司衍嘴上虽然严厉,却放缓了手中动作。
“谢了。”
上完药的箫锦瑞整个一生龙活虎。
“对了,你还没说,需要我做什么,才能帮我保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