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箫锦瑞躺在床上,回想着司衍的话语。
“等你当上族长再说。”
忍不住沉思,究竟什么事需要他当上族长才能实施呢?
目标太大,箫锦瑞一时之间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箫锦瑞脑海中思绪混乱,迷迷糊糊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少爷,不好啦,不好啦,族长,族长他出大事了。”
箫锦瑞拧眉他才被叫醒,还有丝茫然。
打了个哈欠,眼角有泪珠滑落,“你说什么,阿武。”
“少爷,族长昏迷。”
“你说什么?”
箫锦瑞震惊。
怎么会,箫父怎么可能昏迷。
“可有查出来什么。”
箫锦瑞现在也顾不上什么。
披上外袍,起身往外走。
“少爷,你先别着急。老爷,老爷被送到祭司府,你别跑错地方了。”
“父亲。”
箫锦瑞跌跌撞撞跪倒在箫父跟前。
旁边,就是大祭司司衍。
“少族长,稍安勿躁。让我看看族长因何事而昏迷。”
看样子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一系列行为,已经带来了蝴蝶效应。
上辈子,箫父还是灭门的时候才出事的。
等司衍放下箫父的手,箫锦瑞就把自己的手放在箫父的脉搏上。
他谁也不信,他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族长昏迷,脉搏近无,事有蹊跷,我也不曾见过。少族长,还请节哀。”
诊不出,箫锦瑞也确实诊不出箫父的脉搏。
他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
“父亲,父亲,你醒醒,你醒醒啊。你看看我,我是锦瑞啊。”
箫锦瑞嚎啕大哭,虽然与箫父相处没两天。可箫父的出现,对孤儿出身的箫锦瑞而言,难得好好体验一会父爱。
结果,结果这就要天人永隔。
“别担心,会有办法的。”
司衍的手搭在箫锦瑞右肩,安慰道。
“有办法,能有什么办法。”
箫锦瑞掩面痛哭。
看得司衍心中也不好受,本准备伸过去的手停在半空。
第二日清晨的阳光照耀在箫锦瑞鼻间。
光滑细腻的皮肤清澈见底。
似有感应,箫锦瑞睁开了眼。
他的胳膊酸胀不已。
昨天加上今早,他是在箫父病床前度过的。
夜晚,因忍不住困意,这才趴在箫父病床前睡了过去。
“父亲。”
箫锦瑞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查看箫父的脉搏。
“没有,还是没有。怎么会没有呢。”
只有箫父鼻尖上的呼吸,证明人还没死。
箫锦瑞站起来,身上披着的月白色衣袍掉落下来。
箫锦瑞迟疑,这好像是司衍的外袍。
“你醒啦。”
司衍推门而入。
“谢谢你的外袍。”
箫锦瑞开口感谢。
看着箫锦瑞眼下的乌黑,司衍心下就是一忧。
箫父出事,箫锦瑞在这里陪着,自然也就没好好睡过一个整觉。
“我这有一个好消息,族长的病我已经有眉目了。”
司衍仍语气平淡。
可听到这话的箫锦瑞,心下就是一喜,“当真?”
可箫锦瑞虽欣喜,也忍不住心下怀疑,“我观我父亲脉搏已无,气息薄弱,已有早衰之相。大祭司你又如何找到解决方法?”
要知道,箫锦瑞不是没想过针灸。可箫父这病,实在怪异。
当过医圣的箫锦瑞到现在都没发现问题根结所在。
故不敢随意用药。系统商城里,能医治的又是仙丹,不能出现在此方世界,且不能兑换。
“少族长会医?”
司衍心下记住这一点,本该说出口的说辞口中就是一变,“我自有我的办法。只是药材珍贵,都是旁人放在宝库中。不知少族长可能寻来。”
“你要何药?”
事关箫父安危,箫锦瑞也顾不上继续先前的询问。
箫父这种状况,谁知道哪天就停止呼吸。
“我这有一支千年人参,不知可保我父亲一命。”
外人千金难求的人参就被箫锦瑞随意交付在司衍手中。
司衍咽下本要说出口的药名,心下一转。
“可以,有我看着,少族长你就放心吧。我定护族长等你回来。”
“好,不愧是大祭司,心忧部落。我在此谢过大祭司。”
箫锦瑞感激鞠躬。
“不必。”
司衍急忙拖住了箫锦瑞,“少族长不用和我如此客气。”
手一不小心碰到了箫锦瑞的手。
很光滑,和司衍遍布茧子的手不一样。
被厚茧子划过手掌心,箫锦瑞心下就是一颤,被他压下去。
应该是错觉吧。
现在还是箫父重要。
“还请大祭司说出所需药物,锦瑞这就去寻。”
箫锦瑞恭敬极了,可司衍心下不喜。
不知为何,他心下就有一种想法,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箫锦瑞不该对他那么恭恭敬敬,他该是肆意的,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心中这么想着,面上也就表现出来几分不悦。
“少族长,你对我就那么生分?”
箫锦瑞:???
不知道好好的,司衍发什么疯。
不过现在指望他给父亲治病,他忍。
“大祭司说笑了,你是部落的祭司,我岂敢高攀。”
“是吗?也不知前夜是那个小笨贼,闯入我屋内对我图谋不轨。少族长,你说,我要抓住那个小笨贼,该拿他如何是好。”
司衍眼也不眨,直勾勾看着箫锦瑞。
那眼神太过危险,以至于箫锦瑞下意识后退几步。
说出的话更是颤颤巍巍,“大祭司抓到那贼人,与我何干。”
“是吗?那你这小笨贼,都被我抓个正着。我该拿你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