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为何不去看病?”
“伤?我哪有受伤。”
箫锦瑞嘴硬。
司衍嘴角微微上扬有很快敛去,意味不明道,“少族长,这茶好喝吗?”
“大祭司尝尝不就知道吗?”
司衍就那么看着箫锦瑞脖子处多出不少红点点。
拦住了箫锦瑞喝茶的动作。
“少族长,莫不知,你不能饮茶。”
“怎么不能饮,我这不是喝着的吗?”
司衍冰冷的面孔终于有了笑意,“茶癣,少族长,你有茶癣哦。你莫不是忘了,你不能饮茶。”
司衍眼含笑意。
情势在这一刻反转,箫锦瑞面色难看,吐出嘴中的茶来。
在古代,所谓癣,就是现代说的过敏。
箫锦瑞这才发觉他身上瘙痒,掀起衣袖,胳膊上密密麻麻红点。
不过,箫锦瑞还是嘴硬道,“我就是想喝茶了,不行吗?怎么,大祭司什么都要管?”
司衍笑意更重,“三二一。”
你在说什么啊?
箫锦瑞眼皮打颤,竟晕了过去。
晕过去之前,只看到司衍唇齿微动,“可少族长,你喝茶会晕啊。”
箫锦瑞醒来身上衣服已然换了一身。
洁白不带有花色的衣袍,一看就是司衍的。
箫锦瑞面色难看,一想到被司衍看光就止不住生气,更气自己大意,竟漏了原身对茶过敏一事。
其实也不怪箫锦瑞,原身估计自己都忘了自己不能饮茶。
他对茶过敏还是小时候,嘴馋喝一口箫父的浓茶才发现的。
记忆太过久远,再加上原身自那之后就没碰过茶,久而久之,也就不爱喝茶。
屋内自然也没有备上。
这茶,还是司衍特意放在箫锦瑞房中。
毕竟,一向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少族长,救了保护他的侍卫们,听起来太天方夜谭了不是吗。
“你醒了。”
司衍表情淡淡,语气也没什么波澜。手中端着药碗。
躺在床上的箫锦瑞握紧被子,“你要怎么样才能保守这个秘密。”
“保守,我为什么要帮你。”
司衍捏住箫锦瑞的下巴,留下浅浅掐痕。
“哼,你这身子真娇啊,这就留下痕迹了。”
箫锦瑞双眼与司衍四目相对。
这种感觉难受极了。
司衍的目光,就像他是案板上的鱼肉。
不过也是,谁让他的把柄被司衍抓住。
箫锦瑞倔强,明明是处于下风,可眼神凶狠,不见一丝害怕。
“喝药。”
药碗递到箫锦瑞嘴边,司衍舀了一勺递到箫锦瑞嘴边。
像是早有所料,药碗被抛至半空。
箫锦瑞袭来,被司衍一一化解。
制服箫锦瑞之后,更是接过掉落半空的药碗。
汤药在半空中泼洒,又回到了汤碗之中,一滴未撒。
“都说了,你茶癣。”
“少族长,你还不知道你茶癣轻则浑身无力,重则晕厥。你喝了那么多茶,现在身上应该软绵无力吧。”
“别白费劲了。”
箫锦瑞死死盯着司衍,恨不得咬下一块肉来。
司衍轻笑出声有很快收敛下去,“少族长,你还真是不堪大用。”
“这样看我,你就真不怕我告知族人你非少族长。”
箫锦瑞闭眼,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
再一睁眼,眼中平静一片。
“大祭司不会,不是吗?要是你要告知,早就说了,何必等我醒来。”
“这倒是有几分族长气概,来,先喝药。要当族长,怎么能没有强健的体魄呢。”
箫锦瑞死盯着那碗药,仿佛能看出花来。
箫锦瑞有两怕,一怕疼。
二怕苦药。
虽然他打架很凶,不过事后一身伤是骂骂咧咧加上大喊大叫完成敷药包扎。
“放心,这药没毒。我不会那么傻,让你死在我的住处。”
箫锦瑞纠结极了,最后干脆眼一闭,拿起药碗一口闷。
浓稠的汤药刚一进嘴,箫锦瑞就面目扭曲,那说不出来的臭袜子味还有鱼腥味更是让人忍不可忍。
不行,这药也太太太难喝了。
箫锦瑞刚想张嘴吐出来,嘴巴就被司衍死死捂住。逼着给咽下去。
“良药苦口利于病,少族长都是大人了,可不能和小孩一样不喝药啊。”
喝完药半晌,箫锦瑞嘴中还充斥着臭袜子鱼腥味,久久不能回神。
苦着脸,“我药已经喝完了,大祭司你可以滚了。”
“锦瑞,怎么和大祭司说话的。我交代你的你都忘记了?”
箫父没想到他刚进来,就看到他的宝贝儿子对大祭司出言不逊。
他是怎么嘱咐锦瑞的,让他对大祭司恭敬点。
在他们部落,你可以不尊重族长,但千万千万不能惹到大祭司。
要不然,族人一口一个唾沫都能把你喷死。
更何况,他的锦瑞还是少族长,更应该尊重大祭司。
“无事,少族长还小。”
这句话司衍是笑着说完的。
箫锦瑞起的直磨牙,恶狠狠瞪了司衍一眼。
都是这个狗男人,害得他被阿爹骂。
箫父来到箫锦瑞床前,看着面色不错的箫锦瑞,放下心来。
开始补救。
摁下箫锦瑞的脑袋,拍打箫锦瑞的肩头。
训斥道,“你这逆子,大祭司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计较,你还不快道歉。”
“对不起。”
箫锦瑞不情不愿向司衍道歉,藏在被子里的手更是死死捏着被子。
司衍,你给我等着。
他的道歉可不是那么好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