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快扶我回房间,爷已经等不及啦!哈哈哈哈!”
酒过三巡,皮鞭鸟人早已烂醉如泥,在姑娘们的搀扶下,这头“大肥猪”踉踉跄跄地登上了二楼的房间。
一进门,他就扑倒在地,连着姑娘们也摔了个跟头。
几女合力将其抬到床上,匆匆离开房间。
而酩酊大醉的皮鞭鸟人还以为美人们仍留在屋内跟他捉迷藏,于是东倒西歪着起身,趴在地上对着空气一顿摩擦。
安置好鸟人后,几位姑娘同时站在二楼房外的廊道上,她们注视着围栏下面,那些同样烂醉如泥的灰阁鸟人,眼神愈发冰冷。
“姐姐,动手吗?”
身后传来一声低语,为首的姑娘微微侧目。
“不急,等命令。”
“是。”
……
檀木楼梯口,玩刀鸟人在另外两名美人的搀扶下,用脸贴着台阶爬楼。
二楼廊道,在几人行至皮鞭鸟人的房门前时,玩刀鸟人装出来的醉意明显淡了几分。
背对着美人,他摆了摆手,吩咐搀扶的女鸟人下去。
房门后不停传来皮鞭鸟人的淫笑与催促,玩刀鸟人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入屋后,浓郁的酒气扑面而来,玩刀鸟人瞪着趴在地面的肥猪,缓缓关上了房门。
“美人啊,爷可想死你了,快快快!卸甲卸甲!让爷好好地闻一闻,你的体香!”
皮鞭鸟人欲火焚身,如狼似虎,他躺在地上解开衣衫,露出圆滚滚的肚子。
“搞快点!怎么都这么没有眼力见儿!”
皮鞭鸟人沉浸在醉乡,他全然没有注意到,即将迎接他的,不是娇滴滴的美人,而是闪着寒光的白刃。
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玩刀鸟人屏息前行,心脏狂跳,他藏在背后的手不自觉的颤抖。
他不敢去擦额头的汗珠,只用一双杀人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皮鞭鸟人。
三步,两步,一步……再近一点!
玩刀鸟人心里默数着,眼见偷袭时机已到,他没有任何犹豫,立刻举起刀刃,劈向皮鞭鸟人。
然而,一番忽然清醒的话语,却让玩刀鸟人愣在原地。
“再近一点,就能杀了我吗?”
玩刀鸟人瞳孔骤缩,霎时间,无数个念头闪过他的心里,但计划暴露,肢体不容许他有一丝的停顿。
索性,玩刀鸟人再次加速动作,铁了心要让刀刃见血。
“拼了!”
可……眨眼不到的功夫,地上之人早已消失不见。
“该死!呃!!”
只见皮鞭鸟人一个挺身,瞬间绕后擒住了他的脖颈,将之摔在地上后,又迅速抓起,死死地钉在墙上。
玩刀鸟人双手紧掐,试图扒开那双掐住自己脖子的大手,渐渐的,他双眼血丝密布,快要窒息。
“老子可清醒的很,你今天骂老子的话,真以为老子没听见?”
随着皮鞭鸟人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玩刀鸟人眼白狂颤,最终彻底失去了气息。
“哼,脏手的杂毛。”
皮鞭鸟人冷冷丢下一句话,随后踏门而出,兴致大盛。
“刚才,我可是听见几位美人儿,在背后说了些我不爱听的话啊,各位,有这回事吗?”
透骨寒意攀上几女的肩膀,此时此刻,她们皆僵在原地不敢回头。
……
“一柄剑,一壶酒,搂着姑娘睡一宿?”
醉湖楼外,有位俊俏公子正摸着下巴,询问卫兵,后者朝他投去了异样的眼神。
“不对吗?难道不是这个暗号?”
“嘶,我想想……拳打卤,脚踢汉,念帝他就是个蛋!”
唰——
公子话音刚落,卫兵立马举起长枪。
“不是……”
气氛有些尴尬。
就这样,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愣是在原地杵了半天。
“卫兵大哥,我这赶着救人呢,你看?给咱行个方便?”
俊俏公子再次询问,可卫兵依旧纹丝不动。
眼见没有商量的余地,公子索性准备强闯,可好巧不巧,就在他拔剑时……
“坏了,剑忘拿了。”
公子俩眼一闭,扶额仰头,天塌了。
万念俱灰之时,也是希望来临之日。
“小洛白,接着,你的剑。”
一道明媚之声与樱流一同传来,洛白回头看去,只见一红袍女子手持剑鞘,周身缠绕粉色樱流。
女子气宇轩昂,率有一队士卒,她两袖高高挽起,既有闺阁秀女的美貌,又有英姿大将的风范。
洛白挥手接剑,盼救星一般望向女子:“清茶娘娘,你可算来了,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动身吧。”
“自然,今天……或许有一场硬战要打,穿上红袍,免得血溅一身脏。”
清茶踏进醉湖楼,从发髻拔出两把长长的簪刀,楼内一众客人见此阵仗,纷纷起身逃离。
待清过场后,卫兵缓缓关上楼门,此刻,醉酒的灰阁鸟人们才察觉到不对劲。
酒意未散,朦胧的视线还未彻底清晰,一柄尖簪便捅穿了鸟人的脖子。
“不好,都醒醒!”
闻声,灰阁鸟人们的醉意再次减半,但仍有一部分懵圈的鸟人被洛白的樱龙剑斩去头颅。
血腥味逐渐浓郁,清茶带领的士卒以雷鸣之速控制了整个一楼。
就在士卒们冲上二楼后,一阵鞭响声吸引了洛白的注意。
被抽下来的士卒们无一例外全部死亡,全拜皮鞭鸟人所赐。
“哼哼哼,何人敢如此大胆?”
踢开脚下士卒,皮鞭鸟人双手背后,站在二楼廊道扫视着满地死尸。
“你可知,得罪我灰阁是什么下场吗?”
洛白懒得回答,他踏桌而飞,一个瞬身来到皮鞭鸟人身后,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但这位皮鞭鸟人似乎早有预料,他不慌不躲,从容坦然。
“念国人?”
“知道就好。”
“难怪,呵呵呵……”
“别动,我的剑可没长眼睛。”
皮鞭鸟人凝视着清茶,嘴角扬起一抹蔑笑。
“杀了我,还会有更多的容器……这样也好,至少没那么痛苦,不是吗?”
皮鞭鸟人毫无杀意,面如死水,洛白有些不解,心中的不安感,愈发加重。
清茶转动长簪,甩去血水,回应皮鞭鸟人的求死之话。
“所以,灰阁,乃至整个羽国,都只是个孕袋……”
“一个……复活『黯羽』的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