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栎认真地看着Ella的眼睛,真诚感谢道:“Ella,谢谢你。”
另一头的依娜跑进自己的房间,看见自己的手机一脸激动,只是下一秒她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不停地戳手机屏幕,消息还是发不出去。
气急之下,手机被她狠狠摔在了地上。
摔完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煞神,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惊恐地看着门口方向。
不行,自己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这时她开始后悔刚刚摔碎了手机,咬咬牙,干脆什么也不拿,蹑手蹑脚往大门走,刚踏出房门一步。
“金主,金主大大,这tm有两个Ella!”
依娜本来就心虚得不行,听见动静立马又缩回了房间。
只是这声音听着和刚刚那个人也不一样啊,所以……
她捂住自己的嘴巴,内心的恐惧达到了空前的状态。这是来了两个人吗?那她真能逃出去吗?
将耳朵贴在门框上,半天没有听见动静,悄悄拉开一条门缝,确认外面没有人,她弯着腰往外挪。
眼看着大门近在眼前,依娜连呼吸都屏住了,但没想到的是。
她的手刚刚碰上门把手,别墅内就响起了刺耳的警报声,大门也“咔嚓—”一声反锁上了。
这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楼上的南栎,勾勾嘴角,动作比她想象的还要快,还真是耐不住性子啊。
“表演就要开始了。”
“从今天开始,我就是Ella了。”
借来Ella的颜料,有技巧性地往白裙子上撒,又把刀扎进去拿出来。
南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临出门前她又叮嘱了张驰一句:“不要打扰她。”
“Yes Sir!金…Ella。”
依娜吓得愣在原地,直到看见“Ella”从楼上一步一步下来。
精神忽然松弛下来,她压根没有注意到“Ella”的不同寻常。
想要像往常那样朝她嘶吼,却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只能手脚并用一通乱比划。
南栎绕过她,坐在沙发上,从餐桌上抽了一张纸巾,漫不经心地擦拭手里的刀。
依娜这时候也回过神了,只感觉头皮发麻,眼前的人她好像不认识了。
偏偏南栎这时候已经擦拭完了,抬起头看着依娜,嘴边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
“他们两个人好吵啊,但是我的世界里好久没有新人来了,所以我还是把他们留下了,永远地留下来。”
依娜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她实在不敢想象刚刚楼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似乎是看出她的难以置信,南栎贴心地扶上她的胳膊,“不过他们不会吵到你的哦,他们都乖乖地躺在我的卧室呢。”
“你是不是想知道为什么他们这么听话,呵呵,因为他们已经死了啊。呵呵呵呵。”
依娜被这话惊得再次跌坐在了地上,胸口的剧烈起伏反映了她此时内心极度的不平静。
南栎又凑到她脸前,歪着脑袋一脸天真地问:“依娜,你怎么不说话啊?”
依娜原本空洞的瞳孔慢慢聚焦,看清眼前的脸,她连爬带滚地往后撤。
南栎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嘴角的笑意消失。
“我已经杀了两个人,不介意再多你一个,我父亲就算知道了也不会拿我怎样。”
“但是我还是不想父亲知道我这副样子的,所以你知道之后该怎么做了吗?”
抬起她的下巴,说:“从来没有人来过别墅,我们的生活一切正常。听懂了吗?”
依娜绝望地点点头,她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一个自闭儿忽然变成了女疯子。
但看着她手里擦得反光的刀,如果自己不听她的话,怕是都活不过今天了。
忙点点头,又指着自己的喉咙,一脸殷切看着南栎。
南栎自然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但是Ella可不知道,所以她故作不解。
“你的喉咙怎么了?”
依娜着急地指着楼上,又比划着被逼喝药的场景,张张嘴表示自己发不出来声音。
南栎原本天真的表情瞬间变得冷漠,“你说什么呢?楼上只有我一个人,难不成是我害得你说不出话。”
依娜今天受了太多的惊吓,听到这话激动之下直接晕过去了。
南栎只能将人扛到肩膀上,放到这人房间的床上。
从口袋里掏出解药塞进她的嘴里。
她执行任务并不想伤害无辜的人,之所以这么折腾依娜,也是了解到她平日的为人实在不好。
毒哑她也只是吓唬她一下。
想要接近Alston,那就不能有任何大的变化,所以这人还得好好地待在她身边。
接下来的三天,四人就在诡异的平衡中安然生活。
到了分别这天,南栎提前弄晕了依娜,将Ella常用的东西也都收拾好交给张驰。
“老联系方式。不过没有紧急情况不要联系我。人我就交给你了,有任何问题我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知道了,你已经叨叨好几遍了。”
张驰揉了揉耳朵,又有些八卦地凑过去问:“说正经的,你到底是男的女的啊?”
南栎一记冷眼扫过去,“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又看了一眼依然沉默的Ella,摆摆手。
“走吧。出去避着点,别让人发现了。”
“我办事您放心!走了。”
南栎自己一个人站在二楼看着外面的夕阳,明天John那边就来人了,真正的硬仗才刚刚要开始。
依娜揉着发酸的脑袋悠悠醒来,吃完午饭后也不知怎的,困得要命,没想到一觉醒来都晚上了。
她刚刚坐起身就看见床对面一张惨白的脸。
“啊——鬼啊!啊啊啊啊——”
“闭嘴。”
南栎打开房间的灯,睨了一眼嚎叫的女人。
依娜颤抖着嘴唇,看清楚是谁,脸色更不好了。
三天前自己醒过来嗓子就好了,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但也更让她断定了这个女人不好惹。
这几日她都过得诚惶诚恐,生怕一不小心惹到这个煞神。
“小姐,您您有什么吩咐吗?”
“明天父亲那边就派人来接了。你应该记得我和你说的话吧。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我都记得。”
“嗯。早点休息。”
等南栎离开,依娜后背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湿,她瞪着眼睛大喘气,小姐的威压真是越来越重了,她刚刚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