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收住自己的小动作。
壮着胆问南栎:“你是谁?你到底要干嘛?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谁家,你现在赶紧把我放了,我还可以考虑不追究你的责任。”
南栎听完嗤笑一声,“你不追究?一个保姆,还真把自己当女主人了?”
依娜被南栎的话说的脸火辣辣地疼,明明她吃的穿的比里面那个自闭儿好的多,这个人是从哪里看出来她是保姆的。
南栎拿出一把折叠刀,刀尖在依娜的脸上轻轻划过。
依娜脸上的憎恨还没来得及收起,看见近在咫尺的刀,她的表情瞬间变得惊恐。
“你你你,你到底要干嘛?我没钱,我我就是个保姆,钱全在楼上小姐手里啊,我我真没有钱的,求求你,你放了我吧。”
“可是,我不想要钱啊。我比较喜欢人体标本。”
依娜的眼睛瞪得更大了,若不是整个人被绑在椅子上,她现在都想跪下了。
“我…长得不好看,做成标本不好看的。小姐,对,小姐。小姐长得好看,她她还不会讲话,多像标本啊。”
南栎眼底愈发冷漠,这人随时都会背叛,不能留在自己身边。
“想活命吗?”
依娜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拼命地点头。
南栎从口袋取出一管试剂举在她面前,说:“把它喝了,我保证你性命无忧,但你要是不喝…”
说着她又拿起刀在她的眼前打转。
“我喝,我喝…”
显然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依娜咽了咽口水,但眼下她没得选。
只是等她咽下去后还是涌上了无尽的后悔。因为她发现嗓子传来剧痛,再张口已经发不出来任何声音了。
她掐着自己的脖子想要吐出来刚喝下去的东西,可是已经无济于事。她狠狠地瞪着南栎,张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南栎一脸悠然地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次性纸杯浅浅抿了一口。
“我说了会留着你的命,其他的我可没有保证。”
“嗯,果然耳根现在清静了很多。”
依娜一脸愤恨,那样子像是恨不得生吞了南栎。
“收起你没用的愤怒,我有毒药自然也有解药。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自然会给你解药。”
依娜低下头掩盖住眼里的恨意,过几天老爷那边就会来人了,她到时候一定不会放过这个男人。
她面上假装情绪平复下来,还朝着南栎表忠心。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一切按照原来的生活就可以。”
说完顺手拿起水果刀往那边抛过去。
依娜吓得差点失禁,一身的冷汗,愣在椅子上半天缓不过来神。
南栎也没有理她,径直往楼上走。
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依娜才赶紧抱紧自己,浑身发抖。
那人就是个疯子!
不行!她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必须把消息告诉老爷,这里她一分钟也待不下去了。
她的心思南栎多少都能猜到一些,但她也不在乎。
来到Ella的衣帽间,才发现这姑娘的衣服真是少得可怜。不过也比自己在基地那五套衣服来回穿好了。
坐在梳妆镜前,凭着记忆里的样子她开始给自己上妆。
而现在Ella的房间在南栎走之后就陷入了要命的安静。张驰也不是没尝试过主动搭话,但奈何对方是个哑巴,他自己也说不出一朵花来。
等了一会,他觉得无聊便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一直没动静的小人儿这时候站了起来,使劲将人推下去,抱着自己的被子浑身发抖。
张驰被这突然的遭遇摔得懵圈了,刚要破口大骂,回头看见Ella不寻常的样子,他连忙爬起来,想要问问她这是怎么了。
可是没想到他一靠近,这人抖得更厉害了,一时之间他有些进退为难。
遇到问题,没关系,找金主爸爸。
但一拉开门,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揉了揉眼睛仔细看眼前的人,又回头看床上的人,“艹!”
他朝着楼下喊:“金主,金主大大,你快过来,这儿tm有两个Ella!”
南栎对于他的反应非常满意,一把拉过他进到房间。
“以后不要叫我金主大大,难听死了。”
“你,你是Y?!”张驰一万个不相信。他帅气的金主爸爸怎么就变成小姑娘了?
“嗯。”南栎进来就看见了Ella的状态不太对,锋利的视线扫过去,质问张驰:“你干什么了?”
“我什么都没干!我刚刚就是往床上躺了一下,她就一脚给我干下床。我还没问她呢,她自己就坐那抖起来了。”
“谁让你上床的?男女有别的道理你不懂吗?”
南栎瞪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张驰,慢慢靠近Ella。
“Ella,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他刚刚不小心弄脏了你的床,真的很不好意思。我知道那是你的私人领域,以后绝对不让他碰,你先别生气。你是不是觉得这个被子脏了?”
“这个好办,你把它放洗衣机里,洗一洗就干净了。”
Ella在她的温声细语中慢慢平静下来,她刚刚总觉得被子上有别人的味道,这让她很生气很难受。
她吭哧吭哧地拿着被子下床,一整桶洗衣液都要被倒完了她才罢休。
看着她差不多已经平静下来,南栎说:“Ella,你抬头看看我。”
Ella现在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被子,并不是很想搭理这个人,但是想到她刚刚给自己出了主意。
扭头看过去,她的脸一下子皱了起来,拿起镜子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南栎。
拿起画笔画了两只猫,但是另一只明显比另一只要强壮一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这几天我会控制饮食,让自己看起来清瘦一些。”
Ella垂下眼睫,先是在画纸上画了一个人体图,之后在一些地方点了点,又在肩膀处画了一只残缺的蝴蝶。
南栎现在看Ella就跟看天使一样,太贴心了吧!
指着那只蝴蝶问:“这个是你身上的胎记吗?”
Ella蹙了蹙眉,对于她这个问题有些不开心,拉下肩头的衣服露出一边肩膀,看向南栎。
皮肤上的印记与她画在画纸上的不能说极其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