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手手术室的灯由红变绿,走出来一个脸色惨白的女生,三魂丢掉了七魄,她一拐一拐地走出来,她男人在凳子上等候,见她出来了,用手臂扶住她,搀扶着着她走了。
又是一对不避孕的情侣,为了一点点快感,伤害女人的身心值得吗?
黄默成庆幸自己一直都有避孕,周未不肯上环,就是他自己戴避孕工具。
护士小姐出来喊:“下一位,胡若彤!可以进来手术室准备了!”
胡若彤见出来的女人神情落魄,表情更恐怖了,好像要进去临刑受死,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黄默成用手拖着她进去,上气不接下气说:“你现在不去做,越拖越大,等两天就成型了,就越是伤害身体了!”
围观的群众和护士纷纷摇头,用手指着男人,“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男人啊!”
好说歹说把胡若彤推进了手术室,面对着围观群众刀子般的目光,只好抱着“只要我不丢脸丢脸的就是别人的心理”来面对了。
手术室外有几排板凳,坐着等待做手术的人,墙上挂着电视机,循环播放着做人流的危害,会得妇科病,甚至会影响生育,所以要到正规医院去做手术,不正规的地方手术失误的风险更高。
黄默成手里捏着人工流产同意书,手心出了汗,希望她平安出来吧。
护士小姐把这个给他,是他替胡若彤签字的,也就是说胡若彤有什么事情,他都要负责任。
墙上的时针一秒一秒地滑过去,时间过得无比缓慢,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毕竟只是个小手术,很快就好了,可黄默 成觉得过了好久好久,相信胡若彤醒了心里也不好受。
手术室的红灯一变成绿色,黄默成赶紧上去看疯丫头。
疯丫头被抽去往日的活力,气若游丝,眼泪悄无声息地顺着眼角滑落,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
黄成心想难道这手术不仅拿掉女人的血肉,还会拿掉女人的精气?
护士小姐见惯了人间冷暖,不耐烦地说:“快点搀扶她出去,不要挡着大门,还有人进来呢。”
黄默成听着不顺耳:“看你也是女人,怎没有同情心呢?”
“哼,我的同情心不要太多哦!”护士小姐白了一眼两人,“自己不自爱,现在受罪了吧,还有脸来指责别人呢!”
胡若彤拉住黄默成快走,虚弱地说:“带我走吧,我想离开这个鬼地方。”
“好,我马上带你走。”
黄默成将她横抱起,一路抱上车,上车时顺手将流产同意书书挡在了车的储物格子里,将胡若彤躺平在后座。
她一直紧闭着眼睛,身体抽搐着,手抓紧了黄默成的后背。
一路上,她没有说过话,好像婴儿般沉睡,男人的手指握紧方向盘,什么也没问。
把她送回来房间,其实她根本没睡,睁开了眼睛,眼神空洞,“可以把窗帘关上嘛,阳光真的太大了!”
生病的人是最大的,她说什么,黄默成就怎么做。
他来到疯丫头床头,看着她,疯丫头一改往日活泼,眼珠一动不动,眉眼低垂,眼皮像下耷拉着,眼泪又源源不断地流出来。
她这样子不像个天真的女孩了,像个真正的受伤女人了。
她轻轻地说:“我知道不该爱上他,可是我就是飞蛾扑火,才知道我月经推迟了两个星期的时候,我很害怕,当我确认后,我厌恶子宫里的胚胎!”
“可是刚才,当医生用钳子从我肚子里掏出那些瘀血和肉,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我流掉的是我的孩子啊,是我爱情的结晶!”
黄默成知道是她体内的母性被唤醒了,是母亲想要保护胎儿的本性。
“那不是你的孩子,他只是个胚胎,况且他的父亲根本不会爱他,否则他早就出现了不是吗黄?”默成残忍地说,完全不顾胡若彤痛苦的表情。
“不,这不是真的,他只是不知道,是我没有告诉他,因为这件事被我爸爸知道了,他们会打死我的。”
“他究竟是谁,是你的哪个同学吗。如果你们真心相爱的话,也可以休学先把小孩是生下来再去读书,现在的未婚先孕早就已经很普遍了。”
“不是,我爱上了我爸爸的朋友。”
“你爸爸的朋友的年龄,岂不是也……”男人欲言又止。
“没错,他已经40多了,我第一眼见他抽烟的样子我就喜欢上了他,他是个艺术家,看着很年轻,风度翩翩,并且一辈子没有结婚,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对年龄大的男人没有抵抗能力,我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他是这座城市有名的人物,很多人认识他,我不能毁了他,所以我不告诉他……”
“他在写一副字画的时候,我专心地看着,他就吻上了我,狂风暴雨地吻,我们从桌子上吻到沙发上,饭桌上吻到床上……”
“行了,你别忙着回忆,想想你这一个月怎么过吧,医生说人流手术是坐小月子,至少要休息一个月,这一个星期最好不要下床,否则以后会有月子病。”
“哪里我就死了呢,我今晚休息一天,明天就能活过来了,你忘了吗,我是打不死的小强。”胡若彤疲惫地说,“可是我现在真的累了,从来没有这么累过,这辈子我不想再去爱一个人了,我太累了!”
说完,她就沉沉地睡了过去,哪里就能一辈子不爱了?
当爱情来临的时候,任凭是谁也挡不住。
黄默成帮她盖好被子,悄悄下了楼,对佣人凤姐说阿姨,胡若彤这两天身体有点虚弱,你多给她炖点鸡汤,调理调理身子
凤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连声说好。
瓜田李下,是个人都会认为黄默 成和大小姐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才会导致小姐的虚弱。
凤姐是个阅历老城的女人,一辈子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她觉得事情不对劲,如果以后出了什么事,说不定要怪到她头上,等黄默成离开后,就拨动了太太的电话。
太太叫 张蔓,是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以前是老师,后来辞了职,全职在家带孩子,每天的娱乐就是打麻将,此时正在屋里打麻将。
手机响了,是别墅的宋姐打来的,凤姐没事不会打电话,她做了个抱歉的表情,去到旁边接听。
“喂,凤姐啊,什么事?”
“太太啊,我怀疑小姐她在外面做了不光彩的事情,您要是没事还是过来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