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张蔓语音一沉,焦急地说:“讲具体点啊,大小姐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啊?”
“你别着急啊,夫人。”凤姐换了个姿势接电话,她为自己自豪,发现了小姐的蛛丝马迹,她慢慢的说:“刚才大小姐还活蹦乱跳的,回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男人抱着她回来的,下楼的时候还跟我说,小姐很虚弱,需要补补什么的,您说能有好事吗?”
“具体怎么样,我又不敢去问大小姐,你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又凶又恶的,没问出来肯定就被她骂回来了!”
“我知道,凤姐感谢你这么忠心,我马上过来。”挂断了电话。
张蔓转身对各位太太说:“不好意思,今天,有其他事情不能再玩了。改天一定请客赔罪。”
三位夫人麻将打得正顺手,突然就不来了,心里自然不高兴,都心想是她输不起了。
不过仗着她是公安系统一把手的老婆,谁也不敢说什么,满脸堆着笑说好吧好吧。
其实心里把张蔓骂了八百遍,这么热的天白跑了一场,麻将也没打成。
各位太太都走了,张蔓戴起墨镜,拿起她的保时捷911的钥匙,下到车库提车。
她和胡之仁是政治联姻,双方都没有什么感情,不过对上层人士来说,感情是最无用的东西,这么多年,胡之仁在外边享尽齐人之福,张蔓拿出大房气度,从来没为此事吵过半句,一旦她吵闹的话,传到了娘家的耳朵里,反而会说她不懂事,不会做人。
这么多年自己怎么过来的,只有自己知道,丈夫的身心她都留不住,权势再好又能怎么样呢?
不过一双儿女是她最关心的事情,这是她嫁给胡之仁唯一没有后悔的事情。
下午阳光已经有褪去的趋势。
母亲来到房间,女儿还在熟睡,看见女儿睡着的样子,就想起若彤小的时候,一年半载都见不到爸爸一面。
7岁的若彤抱小小的布偶,问妈妈:“为什么爸爸不回来看我?他明明在这座城市呀,我的同学的爸爸怎么天天陪着她呀!”
“女儿乖,爸爸工作忙呀!他是不得已的,做我们家族的女人不可以任性的。”
“为什么他这么忙,我不想她这么忙!”若彤胡闹着,让妈妈哭了起来。
为什么这个男人是属于别人的男人?
胡之仁风流成性,年轻的时就让张蔓独守空房,后来他越升越高,见一面都难,更不要说行夫妻之事了、闺房之乐了。
女儿终于醒了,但是见妈妈泪流满面,以为她什么都知道了,不用问肯定是凤姐这个长舌妇说的。
“妈妈,对不起!”她赶紧道歉,在妈妈臭骂她之前,先低头认错永远是最好的方法。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妈妈故意 诈她,知道直接问她未必肯说。
“我不该瞒着你哦去做流产手术……”
“什么?”妈妈脸色由悲伤转为愤怒,她嗖的站了起来,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
“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伤风败俗!你知道我们整个家族都是有头有脸的嘛,不是为商就非是为官的,你简直是自毁前程!”
“不要说得这么严重嘛,现在问题已经解决了……”
“好,你告诉我那男人是谁,我去收拾他,敢动我胡家的人,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我不知道!我不能出卖他!”
“嘴硬是吧,你傻不傻,我怎么生你这么笨的女儿?我去问凤姐是谁把你送回来的,哼,看我让不让他好过!”
说完,他就出去追问凤姐,凤姐来劲了,绘声绘色地形容着黄默成。
“我只知道她姓黄,名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他长得高高大大的,皮肤白白的,活脱脱一副小白脸的样子。”
“之前您是不知道,夏春在这里的时候,两人也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最后夏春都搬走了,他两个肯定有一腿,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祸害小姐啊!”说完,凤姐作势哭了起来,衣袖不停地抹眼泪。
“行了,凤姐你是我们家的老佣人了,我当初派你来这里,就是希望你给我看好这个家,现在你果然没让我失望。”
幸好别墅里里外外都装满了监控,即使胡若彤护着他,这小子插翅也难逃。
张蔓马上调取了别墅大门的监控,锁定了他的车牌号,把他抄了下来。晚上就准备拿给老公去查。
公安局的查这个简直是轻而易举。
晚上,胡之仁回来了,张蔓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公,老公虽然不喜欢家里这位,对女儿的事情还是很上心的,当时就就打了一个电话,叫信息部的科员马上将这个车主的资料调给他。
虽然动用公共资源黑来做私事是违规的,但是这在现实中是屡见不鲜的,权利就是给人用的,你用一点,我用一点,大家互惠互助,反而很和谐。
传真机上显示出了照片,是他身份证的照片,还很清晰,胡之仁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男人,是他,带夏春来公安局的那个男人。
当初听别说夏春是带了个男人来的,当时胡之仁就叫人调取了他的资料。
黄默成 年龄30 已婚
张蔓看到已婚两个字差点晕了过去,她强撑着摸着额头,“”阿弥陀佛,我女儿居然跟已婚男人打胎!她居然跟已婚男人……”她越说越大声,显然已经情绪失控。
“你小声点,是怕别人听不见吗?胡之呵斥道!”
“都怪你!”张蔓终于找到了宣泄情绪的出口,“是你害的女儿这样的,这么多年了,你有关心这个家没有?你有花一点时间在我们身上没有?你就知道一天照顾你的莺莺燕燕,我们对你是不就是可有可无的人?
“你够了哈!今天发生这种不幸的事情,我原谅你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 下一次不要了。”胡之仁说完就离开了家,他狡兔三窟,不愁没有地方安神。
只留下张曼一个人在房间里声嘶力竭,她多么渴望他能留一来过夜,她才是是妻子啊,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她疯狂地嫉妒着,那些占有自己男人身体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