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在厨房做饭呢,你也留下一起吃吧!”
“天福?你是谁?你和他什么关系?”黄石不客气地打量着女人,这女人一点气势也没有。
赵天福从厨房里走出来,黄石兰上前面拉着他,用撒娇的语气说:“老公,这段时间我好想你啊!”
男人挣脱她的牵绊,“别拉拉扯扯的,我们不是离婚了嘛,你先坐着,我灶上面的汤快好了,待会一起吃啊!”
黄石兰想到马上就可以吃老公做地热汤热饭,闻到熟悉的味道,心暖暖的,失而复得的感觉是很珍贵的。
她睥睨着女人,心想她不知到是哪里找的那个村女人,真的是不嫌弃寒酸,不过应该是个小角色,只要她一使手段,赵天福就会回来的,几十年了,自己还不了解他吗?
她坐在了桌子主位上,看着两个忙进忙出的。
吃饭了,桌子上是赵天福拿手的小菜肉沫茄子,凉拌黄瓜,简单却诱人食欲。
“吃吧!”黄默成招呼道,“小兰,你多吃点!”然后他想起什么,应该做个介绍才是。
“这是小兰,我的前妻,是我儿子的妈妈。”赵天福向女人介绍道。
黄石兰骄傲地抬起了头 :“天福,这女人是是谁啊?不会是你请的保姆吧。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女人很尴尬,赵天福拉着她的手 “她是我的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了。”
“什么,不可能! ”黄石兰的眸子缩紧,向女人射出寒光。
她不敢相信她的耳朵,随即再说:“这不可能,你怎么会跟她结婚呢?”
“小兰,她是一航的妈妈,我把她接出来了,她开始死活不愿意出来,我说要娶她,她才愿意的,这也是我欠他们两母子的,当年借种生子的事情,其实她没有错,是他老公逼迫她的……”
“够了!”黄石兰激动地拍起了桌子,你怎么可以将这女人带到你儿子房子里,你把我们几个置于何颜面?”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放心吧,我已经在找房子了,找到就会搬家的,我今天很开心,我希望你以后没事的时候他也可以来坐坐,就像朋友一样,好吗?”
那女人也附和:“对呀大家都是朋友。”
“谁跟你是朋友?胡说,赵天福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丑的女别人的,我不相信,你是在骗我……”说着,黄石兰呜呜呜地在桌子上哭了起来,鼻涕眼泪一起流。
女人不知所措,连忙拿来纸巾给黄,赵天福拉着女人的手,“没错,她的身材相貌是不如你,可是她知冷知热的,跟我恨我合拍,其实当初我单纯地想把儿子带出来,没想过跟她在一起的事情,没想到,经过乡下一段时间的相处,我们真的很合适,这感情的事情我也控制不了啊!”
赵天福继续说着,越说,黄石兰哭得越大声,她在哭她和赵天福真的完了,签离婚协议的时候她一滴泪都没有流,也没有太多伤心,此刻,悲伤一股一股地向下涌来,她自己都无法抑制……
曾经以为失去的会再回来,没想到,这个男人就这样悄声无息地离开了他,男人的散场大多数都是静悄悄的……
再吃这顿饭,恍若隔世……
黄默成知道爸爸重新结婚后,并不惊讶,谁都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他尊重父亲的选择,也祝他们幸福,说有空去看他们,让他和阿姨好好过。
一个成熟的男人能做的,莫过于此。
他安慰了妈妈,将工程回款的30万还给了黄石兰,问她下一步的打算。
“有什么打算,拿着这笔钱去旅游散心,财去人安乐,等钱花完了再说吧,反正我也一无所有了。”
黄石兰去旅行了,她才发觉自己穷其一生想要的,已经失去了。
……
胡若彤找到黄默成,她在电话里要死要活的,说自己不活了。
黄默成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到了她的别墅,这里已经没有夏春,玫瑰还也没有了,一片落寞的样子?
黄默成一进门,胡若彤一把抱住腰部,哭泣了起来。
“好了进屋子里去说!”真不知道她怎么永远有力气吵闹,好像精力用不完的,秒评论就是好。
一切的摆设如旧,黄默成不知道夏春怎么样了,是否还在苦苦挣扎,爱着根本可能爱她的男人,不过这不关他的事情了。
“大叔,我能可能怀孕了!”胡若彤进门就说,眉头皱成了川字型。
黄默成身躯一震,疑惑地问:“你怀孕了,那你找我干嘛?谁是你孩子的爸爸?”
胡若彤颓然地坐到地上:“这不重要,问题是我要打胎!我怕痛!”
黄默成关心孩子的爸爸是谁,可她就不说。
她站起来盯着黄默成,让黄默 成心里发毛:“你就一句话,陪不陪我去?”
“我就找你!你是我身边唯一的大人了,我的同学不能说,说了我就完了,亲戚也不能找,否则我脸丢死了,我妈更不可能,他会打死我的,我只能找你了,你不帮我,我只有去死了。”
胡若彤拿起一把剪刀就要寻死,黄默出一把拖过:“好了,不要胡闹了,我陪你去吧,什么时候去啊,这玩意宜早不宜迟吧!”
“就今天吧,我不能等了,现在要药流就可以了,迟了,就要引产了!我在网上查的。”
没想到,黄默成第一次陪人流产是和一个小丫头片子,都没陪自己的老婆从来没有去过。
到了产科,医生打量着这两人的年龄差,一个30岁左右的成熟男人了,一个19岁的花季少女,一看就是大叔诱骗年轻女孩子了。
产科医生是个快50岁的女人,戴着眼镜,经验丰富,她冷哼一声:“ 做完手术要休息,你有人照顾吗?”
“我可没时间照顾你,我的新工地马上要开工了。”黄默成转身给胡若彤说。
产科女医生怒目圆瞪,将手中的笔打得噼里啪啦响:“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初爽的时候干嘛啦,你就是个渣滓!”女医生毫不客气地说:“干嘛不作避孕措施呢,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吗?避孕套几十块钱你都买不起吗?现在哪家医院不免费送……”
黄默成百口莫辩,毕竟自己是带着这丫头来的,所有的祸都得自己背着,所以他低头听医生训斥,唯唯诺诺地,才让医生消了气。
马上进手术室了,走廊上空无一人,凄清地可怕,这里阴气很重,诉说着生命的逝去。
医生拿了新的医疗器械进去,里面有长长的剪子,锋利无比,银光刺眼。
胡若彤刚刚还神色自若,突然腿软了,走不动路,拉着黄默成的手:“我好害怕,我会死的……”
“别害怕,很快就过去了,进去会打麻醉针的,一会就不痛了。”事到如今,只能竭力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