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在部队沙漠深处,密林里面拉练的时候比这难吃的东西也吃过,现在不也活的好好的,人没那么娇贵,重在心里想的开。
不大的功夫酒坛见底,几个人都显出了一点醉意,阡陌抱着酒坛一会哭一会笑,白皙的脸色被泪痕冲的一道接着一道,众人说话时舌头都大了,一时间的痛快心声全部掏了出来,这段时间把这些年轻人压抑的都够呛,借着一股子酒劲,登时就像山洪倾泻一样像拦都拦不住,声音自然也就不再收敛了,俨然已经忘了自己身处何地,整个石室里面嗡嗡的全是我们的鬼哭狼嚎声。
可能是我们的声音大了后干扰到了陶立夫,就听他忽然轻咳了几下,大伙这才意识到了不妥,赶紧闭上嘴往陶立夫打坐的方向看去。
此时老家伙半死不活坐在哪里一动不动,俨然一得道之人,身体之外被半透明的乳白色光晕轮罩,那层光晕肉眼可见在绕着陶立夫流动,就像炎热的夏季里,地平线上的空气被太阳炙烤的对流一样,我们几人看的云里雾里的。
大嘴最先忍不住小声说道:“我说什么来着,人老成精,狐老成仙,就陶爷这身内功绝对是早已失传的上乘内家功法,当年我哪位师父要是有陶爷一半的本领,老子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个怂样。”
大嘴打了几个酒嗝之后,接着说道:“等这件事了后,你们几人爱去那去哪,我是铁定追随他老人家了,从此之后世界上再没有于光荣这个人,只有于道长了。”
我也接着大嘴的话说道:“照你这么一说,老子也有点动了凡心了,也算我一个。”
“就你?”大嘴一把把我推的坐在了地上,都不带正眼瞧我“你不行,六根未尽,也不是童子之身了,那凉快就去哪带着吧,别忘了阮波涛死前可是把她侄女托付给你了,你瞧那娘们胸大屁股圆的,到时候你小子那还有时间寻思这个。”
我对大嘴说道:“此话差矣,人家只是托付我照顾,又不是把人交给我,你小子别他娘喝上二两猫尿满嘴喷粪,注意场合。”
这也人真是喝多了,你一句我一句说的不可开交,而且话题也越来越浑了,导致阡陌想拦谁都拦不住,后来还是小野话了个话题说道:“我记得很小的时候,爷爷曾说起过一件事,他的爷爷最崇尚中国的内家功夫,他老人家常年寻访于中国的各处深山老林名寺道观,为的就是把这些你们中国人不太重视的东西弄回日本,最后他老人家通过一个军阀朋友的关系联系到了一位隐士高人,据说那位高人常年隐居在长白山的雪洞里,以积雪和枯草为食,练就了一副精钢铁骨般的身板,可惜的是哪位高人在得知我爷爷的爷爷真是身份后,二话没说直接把他之前的毕生所学全封了,老爷子回到日本后没出三年,身体从内而外的溃烂,不久便含恨离世了。”
我心道这就对了,中国的东西你们小鬼子还偷走的少吗,白银成山,黄金无数,如果再把我们的国学国粹都搬去你们那弹丸小国,那还了得,就在我为哪位高人的做法称道之时,只听陶立夫长叹一声,双手在肚脐前作了个结印的手势后,把一身起全散去了,老家伙的气色好像比之前好了不少,脸上有了红晕了。
“小友醒了?”陶立夫看着我说道。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明明我早就醒了,还问这种多余的话,本来我想硬硬的顶他一句,可话到嘴边马上换了副口气说道:“算是醒了吧,你老有什么话要安顿,不是说祭祀马上要开始了,我看您老也不是很着急的样子,莫非心中有数?”
“无数!”陶立夫说这原地站了起来,背朝着手把耳朵转向那处洞*眼处听了几秒后,缓缓说道:“快了,该来的躲不过,老夫等这天好久了。”
我有点好奇老家伙刚才听到了什么动静,便想过去看一眼,刚一迈腿就被陶立夫拦了下来,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被他这一拦我当时就有点恼火,便想着把陶立夫那细胳膊推开,甚至我还把关节技也用上了,使劲一个推拉后陶立夫的胳膊像被焊在空气中了纹丝不动,反倒是我被自己的力气反弹了一下,登时就感觉要往后倒,要不是后腰被人抱了一下,这下可臭大了。
就听大嘴和小野二人在我身后叽叽嘎嘎笑成一片了,只有阡陌一人在松开我的后腰时,顺带还拧了我一把,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意思。
“看来小友还是没醒。”陶立夫突然说道,一道白影已经转到了我身后,听这语气我马上就知道不妙了,所以赶紧说道:“老爷子我醒了,您别再用强了,强扭的瓜它不甜,咱们有事说事,您别动手动脚的好吗?”
“醒了就好,我可问你,你刚才可否梦到一个女人?”陶立夫站在我身后说道。
陶立夫这么一说我马上想起来了,印象中确实有个高个子女人一直跟在阡陌身边的,只是我不知道老家伙提这个女人的事干什么,我的梦他又是怎么洞悉见的,便没敢隐瞒说道:“确实如此,您不会告诉我她和古弈有关系吧。”
在我交代完之后,陶立夫一直没有吭声,就那么站在我身后,其他人也不吭声,倒搞的我有点心痒难耐的,刚想提醒陶立夫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就听到压着声音说道:“那小友可能想起那个女人身上纹绣了什么图腾吗?”
“那个女人身上有纹身,我怎么没有丁点印象?”
听陶立夫怎么一说,脑袋里马上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还依稀记得她个子很高,比我矮不了多少,当然,给我印象最深的还那是那个女人的皮肤,很白很光滑半点瑕疵,就好像一块白色的香皂一样,白的有点发腻,天生的自然卷发质,湖蓝色的眼睛清澈的像水一样,睫毛也很长,尤其还是那大双腿特别吸睛,那才叫个长,但凡是个男人肯定会眼睛不由自主的瞟上几眼,恕我阅女经历浅薄,这是我见过腿最长的女人。
就脸蛋和发育这两项这个女人堪称双完美,完全把欧美人那种前凸后翘的玲玲曲线张扬了出来,尽管当时胸口位置缠了一圈布料,但那种尺寸下透出来的春光很难被挡住,
呼之欲出,当时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
虽然当时没敢在她身上多看,但就那么几眼留下的印象都特别深刻了,估计是个男人都会有一种冲动,恨不得一头扎到她的怀里。
此时此刻,我脑袋里像放电影一样把那个女人回放了一遍,从头到脚再到头,但我就是想不起来她身上有纹身之类的东西,如果有的话在那种雪白的皮肤上应该第一眼就能看到才对。
确定没有后我说道:“应该不会有。”
说话的同时我还仔细的观察着陶立夫脸上的表情变化,捉摸不透老家伙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我想不通他为什么怎么在乎一个女人身上的纹身,莫非那纹身和救古弈有关系,还是这老家伙还有其他打算?
这可是很容易让人往歪处想的问题,有点意思。
果然在我说出没印象几个字的时候,老家伙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眉毛凝了一下,虽然这个过程短暂也不明显,但还是没逃出我的眼睛。
说实话,有没有都和我没关系,我现在唯一关心的事就是古弈到底有没有救,尽管陶立夫已经保证过了,我也是有了一点心理准备,但怕就怕最后还是竹篮打水。
还有就是尽快离开这里,至从进入冥界以来,我现在越来越有种被掉进陷坑的感觉,仿佛我们不经意间接触到了不该接触的东西,接触到了某些未被发现的神秘领地,这种感觉比起之前那些面对尸变的日子更加的让人难忍,一个趋于现实,一个趋于虚幻,让人使不出力气无法抓握。
所以我现在迫切的想赶紧结束这段时间,估计大嘴他们也有这种想法。
陶立夫沉思了几秒后忽然看着我的脸说道:“不可能,小友再好好想想。”
陶立夫可能怕我逼的太紧接着又说道:“不急,小友闭上眼睛再仔细想想。”
“那我再试试吧,实在想不起来你也别怨我,希望这件事不会影响到全局。”我应了一声,而后不自觉的瞟了阡陌一眼,眼神在她胸口位置停留了几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往阡陌那个部位看,总之就是看了,鬼使神差般的。
“再看,小心我挖你眼睛。”可能阡陌被我看的有点急眼,着急用胳膊挡在了胸口,然后另一只手伸出两指,对着我比划了几下,我也是赶紧缩了下脖子,引来大嘴和小野一阵下流的笑声。
“这老崔也是记吃不记打的主。”小野低声打趣。
我敢对天盟誓,这绝对不是我想怎么着阡陌,只是我觉得再从哪个女人身上下手已经不会有收获了,应该变通一下,从阡陌身上下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毕竟她两同时出现在我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