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老夫什么时候见过你,根本就不认识你……我……”
姓宋的秃驴好像很惧这个白鬼,从说话时颤抖的声音就能听的出来,给人的错觉就像耗子碰到猫了,秃驴的身手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如果是放在行家眼睛里,那绝对是从一出生就侵染在武学之中,得到过高人的指点,属于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一类。
我和大嘴连人家一招都接不下来,可见老家伙的伸手有多么的可怕,纵然如此,他在面对白鬼的时候连一站的勇气都提不起来,那么这个白鬼到底是什么来路,是人?是鬼?
照宋秃头的表情来看,怕是鬼的份多一些。
姓宋的秃驴一句话都没说完整,拔起腿就跑,那速度比刚才追我时还快,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跑出了几十米远,反倒是那个白鬼却是不紧不慢的跟着走,看不到腿,只能看着那身纯白色的步袍在张风,那身白布袍像风一样飘忽不定,但就是这一快一慢的明显对比下,我突然发现白鬼离姓宋的距离瞬间就拉近了。
“宋小友别跑啊,老夫并无恶意,只是叙叙旧而已。”
“鬼才信你呢,我没时间和你叙旧。”
可以这样说,宋秃头尽快两条腿迈的欢腾,但还没有跑出五十米,就见那只白鬼的身体忽然模糊了一下,等看清时人已经挡在了宋秃头前面,然后站在那里等着宋秃头。
“宋小友,我都说了没有恶意,你干嘛还跑?”白鬼说道。
“你……我……”
宋秃头一看去路被挡住,倒也反应极快,马上转身换了个放下就跑。
然而,他仅仅是跑了十几步后,去路再次被白鬼裆下。
白鬼看时不紧不慢的,但有时候整个白影忽然模糊了起来,可能就是这个时候他的速度应该是快到了几点,已经快到超过了我眼睛能看到的范围,我操,这绝对不是人干的事。
我忽然有种不详的感觉,照刚才白鬼追宋秃头的表现来看,即便我想跑估计也跑不了,只是他刚才为什么要救我,如果不是白鬼刚才出手,我现在百分之百的被自己扔出去的手雷炸的不成人样了。
话说回来,那的需要多快的速度才能完成那个动作,满打满算手雷打开手环后的延时时间就那么五六秒时间,从手雷飞出去再被宋秃头扔回来,这个时间已经无限的逼近了手雷爆炸的临界点,也就是说白鬼能在几分之一秒内突然出现,还要把手雷抢在手里,然后又把手雷扔出去二十几米才爆炸,这个过程已经不能按速度快慢来解释了,已经远远的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超过了人能达到的极限。
白鬼肯定不是人,意识到这点后我突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竟然刚才被鬼救了一命,再想到白鬼的真实身份后,我感觉不到一丁点劫后余生的激动。
“白鬼,你再缠着我不放小心我还手,难道你没听过狗急了还跳墙吗?”宋秃头可能意识到自己根本跑不掉了,而且就刚才那一番奔波,老家伙已经累的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反观白鬼,完全没有一丝喘气的迹象,近距离打量着宋秃驴。
“呵呵,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宋小友,稍安勿躁啊,咱们坐下来叙叙旧可好?”白鬼依然不紧不慢的说道。
“我都说过了不认识你,你何苦要步步相逼呢,我说白鬼,你可能是记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只是路过,不小心误闯,我现在要回去,你别拦着路了好不?”
老宋头干脆不跑了,双手叉腰大喘着近乎哀求着,远远的指着我的方向说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的,你要是真闲的发慌就找你身后那个小友叙去,他精通风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保证能和你聊上三天三夜的。”
“风水我也略懂,那都是骗吃骗喝的玩意,我才不稀罕呢,倒是宋小友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那时候风光无限啊,左面三个女仆,右面一群白毛人,我可是怕坏了你的雅兴没舍得打扰你,只是把那些白毛人留下几个陪我,哪成想他们不听话,最后把自己玩死了,所以,今天你无论如何都的陪老夫走一趟。”
“你跟踪我们?”宋秃驴忽然直起腰来吼道。
“怎么说是跟踪呢,你们都跑到老夫家里了,临走时还放了一把火,烧光了我所以的家产,我墙上挂着几十个纸人朋友也被你们烧死了,难道我请人陪我叙叙旧过分吗?”白鬼似乎也有点激动,声音忽然提高了八度。
“你说那间破草房是你家,墙上那些纸片是你朋友?”宋秃驴整个人险些向后倾倒。
“不错,这下记起来了?”白鬼说着,忽然白影一阵模糊,眨眼睛就站到了宋秃驴一侧,宋秃驴明显有点没反应过来,楞了那么一秒时间后才想着避开白鬼,结果刚想挪动地方,就见白鬼突然伸出一个干巴巴的手掌,远远的看着就像一根快要这段的树杈一般:“跟我走吧。”
“滚开!”宋秃驴大吼一声,忽然伸出一只手望身后探了一下,手里有多处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我确定我从来没见老余条试过这把匕首,所以此时他拿出来,忽然感觉后背被人刺了一刀,老家伙身上竟然还有刀,不是说大嘴已经搜过身了吗?
匕首长不过三寸,以我的经验分析绝对是一把行刺的利器,就见那匕首闪着寒光直奔白鬼的面门而去,突然的变故让我的心突然敞亮了起来,两虎相争,这一人一鬼最好能同归于尽,再不济一死一废也行。
“好刀,可惜你不应该喂它毒,不然就失了灵性了。”
然而,让我吃惊的是,匕首突然就悬在哪里不动了,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到,原来白鬼伸出一根酷似干尸才般配的惨白手指正好顶着锋利的刀尖,看似一碰就断的手指尽然没有一丝晃动,手指上连一滴血都没有流下,从极快到俱停让人惊叹,这种变化如果放在我身上,我自认为我办不到,当场就的被一刀破相。
毫无悬念,胜负已经分出来了,白鬼根本不是人,估计等它收拾完宋秃驴我也好过不到哪去,现在宋秃驴根本顾不上我,白鬼还背对着我,看着此景,我有种溜之大吉的想法,我先瞅了瞅小野,然后有看了看大嘴跌落的大坑,心道大嘴你先别醒过来,等那两个老家伙一会不在了,哥再回来搭救你,然后趁着没人注意,我往前摸索了几步把古弈抱了起来,再没敢迟疑一下,瞅准最近的的一尊巨石像就要开溜。
“崔小友,打算不告而别了吗,如果你非要走我也不强留,把你怀里的女人给我留下。”
然而,就在我刚刚转过身,仅仅是迈了几步,忽然听到有人在我耳别叹息道。
被发现了!
看来是想躲过这戒是不可能了,我一惊之下马上停了下来,一扭头便看到了那身白布袍,可能是心里在作怪,此时再看那身白布袍越发显得发白了,甚至能看清白布的纹理,还有一些磨痕和线头,就像洗了无数次水之后那样泛白,还有那张白的有的瘆人的脸,没有一丝的血色,完全和人死后的脸色没有两样。
白鬼就站在离我一米左右的位置,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又把怀抱着的古弈往紧搂了一下,然后小声的问道:“老爷子,你不会是和我开玩笑的吧,你要个死人干什么,实不相瞒,她是我一个非常要好的朋友,因为误闯入这里,可能适应不了这里的环境所以已经死亡了,我正打算选块风水宝地安葬呢,所以,这个要求小子怕是要拒绝您老了。”
我确信我说的已经够清楚明白,而且为了不惹的这位爷不高兴,我尽量低声下气的装孙子,不管他是人还是鬼,不应该再难为我才对,说完之后,我站在原地没敢动,而是谨慎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白袍老鬼。
我不知道这白鬼要说什么,满心期待的希望他能说句,小友,老夫刚才只是说着玩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然而,我突然发现白鬼从宽大的袖口里伸出一只手来,我以为他要和我抢人,脑袋里嗡的一声,心里前所未有的紧张,心知这白鬼真要和我抢古弈,凭我这点三脚猫的能耐肯定没办法把人留下,但泥人尚有三分火,所以想把古弈从我这里抢走,先把我弄死再说,我已经做好随时挂掉的准备。
“小友用不着紧张,老夫现在来回答你第一个问题。”
就在我紧张的要死要活的时候,就见白鬼那只干巴巴的手慢悠悠的捋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然后用两指捏着一根白头发向我递了过来,那根头发很细很白,犹如蚕丝一般在白鬼的两指间随风而动,想到那个最让我在乎的答案,我毫不犹豫的伸手想接过那根洗发,但手伸到半道突然就后悔了,因为我忽然用眼角瞟到了老宋头,此时他就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