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东西多不多是一回事,我的心意要到是另一回事,我这个笨学生,可费了你不少心力吧。这谢师礼可怠慢不得。”说罢,又悄悄在她耳边,掩嘴笑说,“放心!这些可都是王爷的体己,不拿白不拿!哈哈!”
“你呀——”刘洛桑拿她没办法的摇头。“府上叨扰多时,也让你费心了。”
刘洛桑眼神落在一身淡蓝锦衣的墨衣身上,唤道:“墨雨,你过来!”
墨雨笑着上前,刘洛桑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把短匕,材质上乘,匕首套身镶嵌了一圈明亮闪耀的宝石。
“近来承你护佑了,知道你不爱女孩子家的首饰,这把匕首小巧轻便,既可防身,又可帮我保护姐姐。”
“这把匕首真好看,我就不客气啦!”墨雨爽朗地道。
马车渐渐远去,苏沫沫直到看不见车影,才转身对墨雨道:“我要去一趟绸缎庄,明日花朝节要表演的服饰,还想再改一改,你陪我去吧。”
墨雨会意地点头,苏沫沫转头吩咐:“莺儿,你今日守着我的卧房,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房里有什么宝贝吗?”莺儿眨着眼问。
“多嘴!”苏沫沫睇她一眼,她悻悻然闭嘴。
“娘娘不要备车吗?”银杏赶上来问。
苏沫沫扭了扭脖子,深呼吸一口后道:“不坐了,今日就想随意走走。”
语罢,挽了墨雨的手,缓步朝街市的方向走去。
莺儿老老实实地坐在门口的廊子上守屋子,一阵好闻地香气袭来,她忍不住多嗅了几口,不一会儿,就眼皮沉沉的昏睡过去。
银杏闪身入内,轻巧地绕过屏风,屋内巡视了一圈,眼神一亮,唇边浮上浅笑。
一个翻身,打开暗格,取出雕花木盒,打开一看,里面安静地躺着一封信。
她迅速浏览信中内容,眉头越皱越紧。
苏沫沫和墨雨回府时,已是午后,不意外地看到好梦正酣的莺儿。
墨雨重重弹了下莺儿的额头,她抚着额头,幽幽转醒:“大……大小姐,你们这么快回来了?”
苏沫沫翻了个白眼,“还早呢!你看看什么时辰了,让你看屋子,你倒好,在这里打瞌睡,看来平日太惯着你了,罚你半个月例银。”
“大小姐,你怎么好的不学,尽跟王爷学这些损招!”
“背后妄议本王,再罚半月!”
“我不要啊——”莺儿抚额,一阵哀嚎。
单煜城悠闲地走过来,身后跟着笑得毫不客气地淇峟。
“你们都在外面等。”单煜城吩咐。
与苏沫沫对视一眼,两人一起进房。
苏沫沫赶紧跑向床铺,“信还在,不过果然被人动过了。”
“真是那丫头?”单煜城问。
“八九不离十了。”苏沫沫道。
“你今日入宫打探得如何?”
单煜城挑眉坐下,示意苏沫沫倒茶。苏沫沫狗腿地为他满上,他满意地抿了一口茶道:“母妃说了一段成年旧事,当年皇后曾诞下一女婴,出生后就夭折了,母妃觉得事有蹊跷,曾派人暗中查过,那公主墓里果然是空的,没有婴孩。”
“你怎么会想到是银杏的?”
苏沫沫白他一眼,道:“那日宫内,被你气得我胡乱闯到了御花园,可巧就遇上了皇后。银杏见到皇后开始就不对劲,我初以为她是胆怯,可又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皇后送了她一支玉钗,今早莺儿只是伸手碰碰,她既然一把扭住了莺儿的手腕,此种反应,倒与平日太不相符,我虽不懂武功,可她那一气呵成的动作实在太流畅。”
“如果她真是那女婴,那日我去古墓遇到的神秘女子便也是她扮的,古墓的地图是她给莺儿的,她只是没料到我带了帮手。”
“如果真是公主,皇后为何要将她送出宫呢?”
“母妃说,皇后是与他人有染,诞下的女婴,当年父皇与皇后重修旧好,不久后皇后有孕,父皇也很是期待,还一心想补偿皇后,知道是死婴后,特地命人连夜修了公主墓,还伤心了好一阵。所有人都以为公主已夭折,直至有一日,父皇突然得到一幅画,自那以后,帝后再次离心。”
“画?母妃既然说皇后与他人有染,莫非那画就是那人特地送给皇上的?究竟画了什么?”苏沫沫睁大了眼睛,八卦地道。
单煜城眼神闪烁,吞吞吐吐道:“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你就不要问这么详细了。”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种事,脑补一下就知道了。”演艺圈里,偷拍曝光,明星塌房,她早就见怪不怪了,如果她愿意放弃一些东西,恐怕早就不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了。
单煜城有些不悦,“你个姑娘家,怎么这种事情一点都不避讳?你眼中,男女关系就是这么随便的吗?”
“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有什么好避讳的。”
“接下来,你有什么计划?”
“信上放了你们暗卫营特制的追踪粉,不出意外,今晚就可以看好戏了。”
夜里,银杏换上夜行衣,轻车熟路的出门。墨雨悄悄尾随在后。
苏沫沫故意唤银杏入房侍候,吊诡的是,推门而入的正是银杏。
单煜城与苏沫沫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
“银杏,这么晚叫你来,可知道是什么事?”苏沫沫问。
银杏有些慌张,低垂着头,只是摇头。
不对劲!苏沫沫审视着眼前人,“抬起头来!”
银杏怯生生地抬头,眼睛却不敢看人。
“怎么不敢看我?”苏沫沫逼问。
银杏这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奴婢……奴婢听娘娘示下!”
苏沫沫了然一笑,难怪不敢开口呢,这声音一开口就露了陷,“你不是银杏,你是谁?”
难怪墨雨那日返回查探没找到人,一直以来,都是三个人,真银杏出门的时候,假银杏过来冒充。
假银杏见开口暴露,忙不跌的磕头:“王爷饶命!娘娘饶命!奴婢是被逼的。”
她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奴婢不是银杏,奴婢是梅香。”
“梅香?”苏沫沫见这小丫环眼生的狠,“你也是我院子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