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是汪红英,孙大夫,那您可还记得,当初对我爹的诊断,和所开的药方吗?”
“记得。”孙大夫只想了片刻便肯定的回到。
“孙大夫,都已经是十年前的脉案了,如何如此的肯定呢?”县丞疑惑的问了一句。
“回大人,按照我的药方,只要汪福来按时吃,即使不能完全痊癒,也不会一天不如一天的恶化下去的。当时,在下也百思不得其解,又兼家父去了外县看诊,我便只好将此脉案记录了下来。”
“哦?你确定?”
“确定,我孙家世代行医,对于由于长期劳累,寒邪入体导致的下肢无力的医治,是有独到的一面的。”
孙大夫回的很是笃定,县丞便让衙役去济仁堂取来了那份脉案。
确认孙大夫所言无误后,叶二嫂又对孙大夫问道:“那请问孙大夫,如果每次煎服的药量都被减了,情况会如何?”
“啊?减了药量?那不就是害人性命嘛。一种药方中,下几种药,每种药是多少的药量,可是不能一丝错误的呀。”孙大夫若有所思。
“那如果,您给我父亲配的药,每次都被减了药量,会怎样?”叶二嫂激动的跪坐了起来。
“你是说,当年,难怪了,后面的几次复诊时,我都感觉到很奇怪,可是又想不通。我记得,还特地询问了你母亲,她每次都讲一切如常,那我便只能判断是因人而异的结果了。”
“大人,当年先父卧床,家中的糕点铺子,只能由我接手经营。不过才十二三岁的年纪,管了铺子,哪里还有精力再去照顾父亲,所以,父亲日常的饮食养护,便都是当时还是汪夫人的葛徐氏,在照应着的。大人,民妇有理由怀疑,是葛徐氏害了先父的命。”叶二嫂说完,对县丞磕了下去。
“你认为是那葛徐氏减了你父亲的药量?”
“是,我父亲才卧床时,那葛二便以表亲的身份,欲要帮着我家打理生意,可是我父亲断然拒绝了。他老人家刚下完葬,葛徐氏就迫不及待的,带着我家的部分糕点方子,拿了所有的金银细软,还有狗尾巴巷的那处铺子的房契地契,跟了他葛二。民妇害怕小命不保,只能变卖了家宅田地,逃到乡下姨奶家安身。民妇有理由怀疑,葛二和葛徐氏早已暗通款曲,继而谋财害命。”
“来人,将那葛徐氏先押上来。”县丞脸色一沉,命令到。
早已老的满面风霜的徐氏,在被关押了这些天后,更是老了好多。她看到了跪在那里的叶二嫂,腿脚一软,差点了摔倒了,押她过来的衙役,正好从后面又推了一把,她受力不住,扑倒在了堂前。
下巴着的地,被青石板蹭破了皮,血渗了出来,她顾不上疼痛,忙慌手慌脚的爬起来跪好了。
“你便是葛徐氏?”县丞问道。
“是,是,是罪妇。”
“说说吧,你为何给汪福来吃的药里动手脚?”
“罪,罪妇,罪妇,没,没有,没有害汪,福来啊。”徐氏说出来的话,都是碎的。
“哼!你这个刁钻的毒妇,证据确凿,还要抵赖,莫非,你当本县丞在跟你过家家。快快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县丞讲些的时候,石书吏隐晦的给了虎子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