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和叶二两个人,早早的就在铺子门口等着虎子和香椿了,叶二嫂在内院里收拾好碗筷,便回到自己住的卧房,换了件素色的衣裙,想了想,又从针线奁中找出把剪刀,藏在了袖兜里。
“嗳,来了。”叶大指着前面说道。
“大哥二哥,我们没来晚吧?”
“没有,没有,对了,你俩吃早饭了吗?”
“吃过了。”虎子停下骡车,把手中的缰绳扔给了叶二,自己跳到地上,掀开帘子,把香椿扶了下来。
“前天我回去时,忘了说开审的时间了。”叶大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讲道。
“我们也忘了问了,所以就尽量早点过来了。”香椿回到。
几人去到后院歇了会儿,便来到了衙署,在门囗守着的衙役小跑到虎子跟前,讪笑的小声说道:“虎爷,昨天天要黑的时候,县丞大人就到了,这会儿也已经用过早饭了。”
“有劳差大哥了。”叶二嫂摸出个小银锭子,塞到了衙役的手里。
“叶二夫人客气了,本差先带你们去正堂那边候着去。”衙役眉开眼笑的把银锭子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众人来到正堂,站在了衙役指定的区域,“各位,你们稍等等,本差先去通报一声。”
辰时末时,两个衙役各拿着一根杀威捧,走到堂前,立于两旁,随后是石书吏落后一步,伴着县丞,落坐于‘公正廉明’的匾额之下。
县丞给了石书吏一个眼神,石书吏立马意会到,对叶二嫂几人问道:“状告葛二和葛徐氏的苦主可在?”
叶二嫂握了握拳头,极力淡定的走上前,跪了下来,“民妇汪叶氏在。”
“汪叶氏,是你状告那葛徐氏在十年,谋害你的父亲汪福来的?”县丞展开面前的卷宗,抬眼问道。
“正是。”
“那你可有证据?”
“并无实证,但是当年给我父亲看诊开药的是济仁堂的孙邈大夫,民妇心中有个疑问,想请教一下他。”
本来可以直接让猴子来作证的,可大盛对于私闯民宅,入室行窃的刑罚很重。以葛二的心性,猴子一定会被他反咬一口的,即使最终打赢了官司,猴子也得废了。熟读律法的香椿将这种情况一说,叶二嫂就否决了由猴子来作证的事。
大家商量来商量去,决定从徐氏减少药量这方面入手,为了保险起见,虎子还私下里约见了石书吏。
不一会儿,孙大夫便被衙役带到了堂前,县丞问道:“堂下所跪的,可是济仁堂的孙邈孙大夫?”
“正是孙邈。”
“汪叶氏,你有何疑问,现在可以提了。”
“谢大人,”叶二嫂跪着跟县丞欠了欠身,转头问起了孙大夫,“孙大夫,您可认识汪福来?”
“汪老板啊,认识的,他生前为他诊治开药的,便是在下。”
“那,你可还认得我吗?”
“你,很眼熟,看年纪,嘶,这~,莫非,莫非是汪福来的闺女,红英妹子?”孙大夫盯着叶二嫂,看了看,又瞧了瞧,想起前些日子的事,不确定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