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了前面发生的动静,大家齐齐呼喊,他们目送着眼前的这一排勇士,显然今年的第一场,直接引发参加者大战呢。
而五街区这边,就没有这么奢华的奖品,但这边也吸引了不少战斗修士、职业修士以及属民来参加。
这边以技巧为主,少了几分参赛者对撞,但多了几分难以揣测意图,自然乐趣多上了不少。
“姐姐,不去吗?”
咯咯作响的指关节,徐洛与孙江有些怯生生眼神,目光投在了泰珠那边,一时也找不到话头。
眼下这气氛,那期盼神色,似乎在等待着泰珠给予他们下一步指示。此时桃音轻咳一声,其实她也在小队那几次商量活动筹备中,有听过他们俩在私底下说起过此事。
这会心中宛如明镜般想法,自是那些纷扰之事。桃音可不想介入那些琐碎,更不想在此时此刻点破。
桃音那了然心思,此刻小家伙向其投来的目光,显然那小词典过载了,那有所要求的眼神,让她实在无法婉拒,嗯,也是到了让自己开始助力一把之时了。
转念间,桃音立刻探身向前了一步。
“嘛……没事!没事的呢!反正店铺里还要准备的事情,也就这么一点。那个,昨天晚上不是大家已经都准备好了,今日运营所需所有材料吗?现在也就是一些收尾工作,无外乎做一些下午和晚上开店材料清点而已,这个事就让我们俩去做吧。”
泰珠眼神里暗暗闪亮过光芒,绝对是被桃音这一番绝好调的助攻,所吸引而起。说实话她也对于预定的活动,有一些不舍呢。
不过与妹妹玩闹在一起,又有着说不出的安心之感。但他们俩……其实还是有那么想要,嘛……
还没等泰珠继续说出决定,此刻徐洛与孙江已然勾肩搭背,一副上路模样。他们一拍泰珠肩膀,相互对望视线。这份仅在他们三人间所对视的目光,他们可是很想去参加那春腻子,一展身子的说。
因为这五街区由于技巧性要求出类拔萃,遂被誉为头牌战斗修士场,这种给予最高难度那档的风评,让他们跃跃欲试,更别说那头奖了。
五街区临河的那家酒家,他们所拿出的一张特色赏赐,那就是夜楼自选券,可以全店通吃。一想着小家伙,在那美美吃饭的模样……
心绪兜转而起,那一荡一荡黑色发丝,这一下子化为了暴走的动力,他们一时齐刷刷看向了小家伙,因为幻想而怔怔出神。
以至于少女被看得有了些一脸懵的感觉,只得歪头杀一时,几人哗啦啦赶紧转回了视线。桃音似笑非笑般笑容,她呀!美滋滋喜提了小家伙一枚。
轻轻按着小家伙肩膀这会,她们俩一起听着那个坚定有力的声音,交汇眼神下就像是在托付重要之物那般。
“那我们就出发了。”
纷纷立起身形,忽然望向远方视线。此时默默上扬视线,纷纷看向了那在大殿中正襟危坐之人。
他高坐于这主殿之上,环顾着此时入殿恭敬无比的周遭人影。放眼望去他们个个身穿华袍,又有着统一的式样。这云绕纹章所带来的熟悉,是宗亲悠长往来的证明。
这时上殿乃北境第一宗代表使团,嘿!这一团极其年轻化,他们可谓个个都是一身好本领,果然是来自于二级宗门里横卧北方的修士吗?
年轻、才俊、地灵呀!满满感叹在心绪里不断碰撞,最终都化为了这份同乐之情,并堆满了热忱的笑容。
嘛,第四世代,也都已经横空出世了吗?
心绪中这些很难被人所察思绪,在不断酝酿、兜转的想法那些不曾说出口,也没有对任何人说起过的事情。
这么一份倾听,是来自于天城的声音,在耳畔随着春风飒飒作响着,或许还带着些许苍凉。
不知为什么,每每看到这样的景色,看着这么一大撮人挤在空荡大殿上,像极了那个时候,这座大殿里热热闹闹一大群人。
无形中先从这一侧望去的侧脸,是此时此刻正看着原先自个所站的位置,在那时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是向往还是期待,他不知道,只是现在这会儿,这心里所流转而起的情愫呀……
看着他们一个个保持着恭敬,以及对于他这个宗主的尊敬,在那献上话语、美物,以及那些精致之物。但是他……现在的他,还能泰然受之吗?
自个空空如也的大殿,以这个一无所有的宗主坐于大殿之上,空有这繁华城市,也空有着那么多高耸、威严的名号。
他们呀……只是徒有其表的华丽罢了,权力?山门?还是这旧日山河,早就已经是风中残烛罢了……
其实在很多年前,柳青宗早已不派出弟子列席,参与这城中春日大典的下午会面,而各二级宗门虽有所察觉,不过外患当前的世道下,没有转机的他们,还保持着这曾经的习惯。
将每一个世代中,首位最有代表性的修士派往这次春日使团,而最新一代的亮相,也会一同,与这驻派使者共赴殿前。
显然今年,他们已经到第四个世代,闪耀出世的时日了呀。
心或是荒芜无比,或是充满着难以言说苦闷之情,则是这份沧桑与荒凉感之外,吱呀呀的枯朽声音正目送着他们闪闪发光,
年轻又富有朝气哪怕是换了个大山,对于这份活力而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吧……
渐渐响起这么一声接一声的告罪,迈出脚步是他们退离这殿外。两袖中所掠起轻风,吱呀呀声音,再一次鱼跃而起。
踏出脚步,人影接连在他身边擦肩而过,在殿门一侧,泰隆一直矗立于殿外,岿然不动。
蓦然微动身形,灵力肆意周转而出。
此刻坐于空荡殿堂之上,宗主在整理刚刚会面的资料。而在这大殿之下,作为殿旁最秀美的园林,此刻抽丝剥茧春色满园。这份久违的春意,已然降临在了枯山朽木之中。
那难寻春色,但也正是这份春色,却让众人迷恋,流连忘返于这份春意之中。话语中多多少少有所弯绕。不,有些沉闷气息,所谓言多必失,所谓不能将心伤之人再给补上二三刀罢了。
一卷卷洋洋洒洒畅谈北境,今年这么多事情需要去完成,这会心境不知不觉沉醉在其中了呢。
被这份凛然的灵力所触动,在这之中他所能理解的寒意,就像这方大殿上,最后也是这唯一的守卫之人。
那凛冽眼神看着这大殿外的人影,翩翩掠动长袍,其灵力一收查探完毕,再次陷入了沉默。
不再看着这远处大殿外的留影,窥探向了殿堂之外,那投入门扇所映射的晴空,半空中飞翔的鸟兽。
“哎!许久未见过的凶兽,也是这殿堂中许久未见的人烟呀!下一代吗?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喽!这日子、时间……实在过得太快喽!”
阵阵叹息在大殿中回荡,蓦然一笑,凝视此间风华,凝视着高寒之空,想要寻此间可以安歇之处。
然而那些晃来的眼神,如豺狼虎豹觊觎着这份安宁。呵呵!二级宗门间那些眉来眼去,那么多被扑飞的灵力,一切尽在此刻闪烁。
“目光如电,炯炯有神,颇展宏图的新世代的修士呀!那年似乎也有人在这座殿上说起过呢!那是哪一年呢……是在出发之前吗?”
如此叹息,那些旧日时光,随着这手中一摆一摆卷册而摇晃着,这颗早就老迈之心。可能早就不再期待。
他们这柳青宗,可能早就已经不可能涌现那么一个世代的俊杰修士,在这春日大典、在这各方,又会延续到何年呢?四方宾主,山河无恙,父亲呀!您可真是坏透了。
有着那么一块难言之隐,那么多说不透的感觉,正摧残着这风中摇曳的躯干。看着他们左右忽闪视线,走向这陌路阶梯,就此随风而去成为历史上最轻最短,也是最无人所知的一段时日吧。
了去凡俗,每一年都在准备着最佳的葬礼。是那风声在兜转,是那时间在空鸣,斜掠而去视线,也不知该去往何方?
忽然那些修士很有精神地迈步而来,有力又自信。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到那迎头为首的宗门长老。
他呀……是常驻柳青宗之内使者,每逢大典召见之时,皆是由他所负责沟通,他们家也很热闹呀。
正是由于这一份相见,他呀,很是清楚此间的每一位的每一言行。这不,一见此人微微停顿的步伐,立刻眼眉一挑。当即甩手荡过了灵力,示意站起身形正在开合的口型。看不清,却猜得一干二净,他们家也人丁兴旺呀!
一番拉扯下,又到手了一大堆大展宏图般卷卷资料,匆匆下殿离去,这些在殿下等候的直卫,为他们引路向着城外而去。
一时,不远处的宫门前再次现出被接引而来人影。泰隆正要一正身形,宣读下一位受到觐见准许入殿的使团,却不曾听到身后有半分声音或灵力。
不过这些也是常事。一般在春日大典下午,宗主大人总是以最快速度,会见完这三位强力的二级宗门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