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助月光,我看清靠在窗台前抽烟的居然是凯特琳的那个闺蜜,我猛然一惊,难道说刚才开窗放头的人是她,
这是怎么回事,
此刻,那闺蜜异常镇定,叼着细细坤烟,慢条斯理地看着凯特琳的床,她应该是早就知道飞头降,一点都不吃惊,
被窝里的凯特琳明显被蛊惑着进入某种梦魇,藏在被子里的人头一起一伏没干什么好事,
情急之中顾不得那么多了,我一咬牙,飞起一脚把门踹开,闺蜜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她目瞪口呆看着我,
我用出天罡踏步几个晃动来到凯特琳的床前,对准被窝里的人头飞起来就是一脚,
我的速度很快,人头拱在被窝里什么都不知道,这一脚踢得这个结实,连人头带被子整个全踢飞出去,闺蜜吓得一声尖叫,躲在一旁,一大团东西正砸在玻璃上,发出闷响,
床上的凯特琳露了出来,她两条腿下已流出殷殷的红血,床单染红了一小片,
我情急之中抄起旁边的一件内衣,把女孩的下身盖住,然后伸手一抱抄起她,转身往外跑,
还没跑出门,后面一股大力袭来,力道太猛了,像被卡车撞了一样,我整个人飞出去,双手脱力,凯特琳顺着地板滑出去撞在墙上,传来巨响,
她疼的呻吟一声,要醒过来,我来不及管她,回头去看,人头飞在空中,月光晦暗,屋里诡谲阴森之气充盈,
我和人头僵持住,闺蜜站在人头的后面,目光阴冷,森森看着我,
我打开墙上的开关,柔和灯光射出来,这次终于看清,确实是人头,能看出他是个男人,满头的?色长发,垂下来挡住五官,只在头发缝中间露出两只眼睛,死死盯着我,
闺蜜缓步走到人头旁,声和白天时不一样,语调冷浸入骨,她看我说:“你不是白天的老齐吗,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时,凯特琳揉着头要起来,我一边盯着人头,一边缓缓后退,到了凯特琳的身旁,
闺蜜看到凯特琳要醒,她很机警,退后一步进了卧室把门关上,
客厅里的人头迅速飞升,遁入天花板上的隔板仓库里不见了踪影,
我擦了擦汗,过去把凯特琳扶起来,她睁开眼看自己,又看看流血的下身,突然“啪”一个大嘴巴扇在我的脸上,
我被扇愣了,好半天才说:“我救了你……”
凯特琳捂着肚子,大声哭:“你对我做什么了,你害了我的孩子,”
我满头都是汗,偌大的客厅危险还不知藏在什么地方,我急声说:“我真的是来救你的,我送你去医院吧,先离开这里,”
凯特琳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捂着小肚子艰难在沙发上捡了条裤子套上,她厉声质问:“你怎么进来的,你对我做什么了,”
她拿起客厅里的电话,看样子是要拨110,这时,卧室门开了,闺蜜穿着睡衣,头发蓬乱走出来,额头还有血,她哭着说:“琳琳……”口吻像是非常害怕,闺蜜指着我哭:“就是他,他闯进来把我打了,还威胁我不要说话,他把你,把你……”
凯特琳听到这话都疯了,手颤抖着拨号,拨好几次都没按对,
我反而冷静下来,看着闺蜜,竖着大拇指:“你行,”
闺蜜抱着胸口哭:“你不要碰琳琳,我跟你拼命,你不要碰琳琳……”
我从凯特琳手里抢过电话,凯特琳吓坏了,捂着小肚子:“你想干什么,你别碰我,”
我拿着电话当着她的面拨打110,接线员问怎么回事,我沉声说有个女孩遭到了性侵,受到了伤害,然后把地址报给接线员,
我把电话扔给凯特琳,说:“你放心,我不会碰你,我是来救你的,我来的还算及时,要不然你就会被奸人所害,”我看了闺蜜一眼,
闺蜜坐在地上,捂着头上的血哭,还喃喃喊着:“你别碰她,别碰她……”
我坐在沙发上,屋里气氛又怪异又紧张,
凯特琳冷冷看我,我顺手摸出烟抽上,大概三五分钟后,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警笛声,警察来了,
我之所以没急着走,就是要守护凯特琳到警察来,警察上楼估计也就三五分钟,飞头再想害人,也来不及,我就不信这人头如此诡秘,能当着一大堆警察的面暴露自己,
我站起来往外走,闺蜜哭着喊:“别让他走,他做了坏事别让他走,”
凯特琳捂着肚子艰难站起来:“老齐,好汉做事好汉当,你别急着走,和警察说清楚,”
我看看她,还是走向门口,闺蜜跑过来对我使劲撕扯,就是不放手,
我厌恶异常,可又不能打女人,被她扯得来回摇,这时从厨房的深处突然窜出一只?色大老鼠,正是崽崽,这个闺蜜看起来道行不深,被这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大叫,慌忙松开手,我一个箭步跨到门外,崽崽也跟了出来,
这时电梯响动,我赶忙往楼上跑,藏在楼梯间偷偷往外看,三个警察从电梯出来,核对地址敲门,凯特琳把门打开,让警察进去,
我耐心看着,警察搀扶着穿了棉袄的凯特琳出来,进了电梯,闺蜜在后面跟随,想来他们是要去医院,
我长舒口气,警察办事效率是不容置疑的,明天他们可能就按图索骥找到我,我不担心这个,毕竟认识廖警官,到时候把事情说清楚就没问题了,
我受点委屈倒没什么,只要凯特琳不管怎样,躲过一劫就好,
他们进了电梯,我怕有人在一楼电梯口堵我,便从楼梯下去,到了一楼,小心翼翼探头出去看,外面警车打着闪,一个警察正在和那个闺蜜说着什么,闺蜜指手画脚形容一个人的长相,明显就是我,他们在录口供,
凯特琳坐在警车的后座,捂着脸不断抽泣,刚才她出了那么多血,不知道孩子能不能保住,
警察们上了车,有一个警察留下来,这时又过来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应该是物业保安,他们一起向大楼走来,要彻底搜查这里,
趁他们在外面,我从楼梯间窜出来,藏在休息室外面的沙发后面,偷偷看着他们,
警车走了,应该是开往医院,我思考着如何脱身,这时大楼外面?暗的天空中突然飞过去一样东西,我眉头一挑,我靠,正是那颗飞头,
人头去的方向明显是跟着警车走的,
我大吃一惊,它难道今天晚上不放过凯特琳,我看看表,已经午夜过了一点,离天亮还有好几个小时,
“崽崽,你说怎么办,”我问,
崽崽钻出小小的头,探出前爪指指警车逝去的方向,
我叹口气:“今晚看样子是个不眠之夜啦,”
我焦急地看着物业保安,他们站在大堂中间和警察商量怎么搜查大楼,有人要去调录像,
警察思考问题很缜密,他让一个保安先把大楼的门锁上,这样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保安向门口走去,要去锁门,
看着?暗的夜空,人头已经飞去了,我心急如焚,
我到不怕被捕和受冤枉,如果被困在这里,明天早上凯特琳就是一具死尸,一切都晚了,
保安到了门口,摁动电子密码要锁门,此时不搏何时搏,我从沙发后面窜出来,双眼充血,紧紧盯着要被锁上的大门,
周围人惊叫:“歹徒在这呢,抓住他,”
我猛地撒腿往大门口跑,电光火石间冲到门口,那保安张着大嘴看我,我用出全身力气,对着他就是一拳,
保安一声不吭就被打飞,退了好几步撞在后面的铁皮箱发出闷响,
我用尽全力一拱,把门拱开缝隙,警察反应极快,冲过来抓我,我一个纵跃窜出大门,脚下失去重心,从楼梯直接翻到底下,摔得七荤八素,
自从娘子庙一战后,我的身体机能虽然在恢复,但也就是普通人水平,现在明显感觉身体不行了,就这么几下子,心跳激烈要从腔子里出去,
我咬着牙从地上爬起来,跑了两步发现屁股好像扭了,跑的钻心疼,这时保安和警察全都蜂拥追出来,大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我咬着牙捂着屁股,拼命向外围的栅栏跑去,
一群人打着手电,大呼小叫在后面追,我真是拼了,使出全力,终于来到栅栏前,
猛地往前一窜,踩着栏杆爬上去,爬到最顶上,已经摇摇欲坠,手没了力气,
这时后面的警察到了,他居然掏出了枪,大声吼:“下来,”
我又累又紧张,手上没了气力,摇摇晃晃从栏杆最上面摔倒了外面,两米多高啊,摔在地上差点没把我摔死,半天没动地方,
警察不敢乱开枪,摇着栅栏对旁边人喊:“最近的门在哪,出去抓住他,”
这时路边过来一个小孩,正是于小强,他扶起我:“齐哥,你没事吧,”
我全身巨疼,一口气没上来,又要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