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喜呼吸一窒,心神一下被他这样重的话,弄得异常烦乱。
“不要说话,你说什么我都不想听,你总是这么绝情,说走就走,可有想过,你走之后,我该如何过活?”
“你让我好好静静,好!我听你的话,离开了公主府,等了二十多天,等来的还是你,决然离开的消息。”
“你这样对我公平吗?”
沈谨辰说完,似乎不想再听岑喜任何回应。把岑喜的身子一转,就捧过她脸,埋下头,附上了岑喜有些发干的唇。
霸道微冷的舌滑入岑喜口中之后,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用力地探索过每一个角落。
他疯了,只有这样的唇齿相依,才能掩盖他怕她离开的恐惧。
一场深吻过后,沈谨辰直接点了她的穴道,没让她多发一言,就搂上岑喜就往不远处的沉峰谷而去。
那里曾经是君剑愁替岑喜练兵的地方,也是沈谨辰和岑喜留下过回忆的地方。
沈谨辰一进去,就把岑喜带到了小木屋。
之后要发生什么,显而易见了。
一番温存之后,沈谨辰还是不让她说话,自己也不说,就那样紧紧的搂着岑喜一动也不动,仿佛在感受那种失而复得的感觉一样。
岑喜被他抱够了,真的很想动一下,奈何全身大穴都被人封得住死死的。
真的是半分解决办法也没有,于是她只能在心里叹一口气了。
直到她饿着肚子咕咕叫的厉害,那个禁锢她的人才想起来,要给她弄吃的。
这里以前有人居住,有些米粮还没有坏,沈谨辰沉默地熬好了一锅粥,才悠悠走到床前,给她解了穴道。
“呼!憋死了我,脚麻了,你快点帮我揉揉。”
能说话了,岑喜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表达身体机能的麻木,她一个动作摆了一个时辰,刚下床就没站住,往前晃去。
沈谨辰见她要倒,伸手扶住她,然后把她抱到了床上,给她揉腿。
在这期间,他没说一句话,也没给岑喜一个眼神。
“我!对不起!我这样的选择,确实让人伤心了。”
感受到脚上冰凉的温度,再看对方这一言不发的模样,岑喜便知道,他是真伤心了。
沈谨辰听闻此话,嘴唇动了动,但依旧没有言语,只是手中的动作未停。
岑喜被他揉了几下,脚没那么麻木了,便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把他拉起来,与之对视。
然后突然搂住对方的脖子,踮起脚尖,去亲吻他那薄而性感的唇。
沈谨辰开始有些木然,最后反客为主,把岑喜的嘴唇吻的嫣红,才一把抱住她沙哑地问:
“怎样才能让你再不会想着离开我?”
“崖上你说的话,是你想清楚的决定?”
岑喜任由他抱着,轻声寻求她想要的答案。
“是!是我深思熟虑的决定,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沈谨辰这一辈子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要是没有子嗣,我们就过继。养子,如果以后要改姓,只能说是大齐气数已尽。这样的话,你信吗?”
“不信的话,等我登基之后,亲自写一份圣旨,我若背弃誓言,你可把这份圣旨,拿到我面前,到时候你再想离开。我…,我不会有半分阻拦。”
沈谨辰放开岑喜,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漆黑如水墨画的眼眸里带着郑重。
“那就这么定了吧,既然你已经做了决定,也是我想要的,那么我就给你回去。我承认我凉薄了些,但我又不是不爱你,基于爱你的情况下,或许我更爱我自己。”
“这或许也是性格问题,我怕此生都不能改变,这些你都能接受吗?”
岑喜回望着他,答应了的,不过也解释了她为何总是想离开的原因。
她不喜欢藏着掖着,有些话还是直接挑明了说吧。
“能得你如此坦然的回应,我信了,任谁都看得出来,我在你的心中分量不重,这点我无可奈何,罢了,本就是我强求的,我沈谨辰甘愿受你这样的不在意。”
沈谨辰心口有些堵,但岑喜能够留下来,已然知足,再强求其他人只怕又守不住。
“胡说,你在我心里份量还是很重的,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不想被关进皇宫那样的牢笼里,现在我同意你登基了,说明我现在已经甘愿为你画地为牢,这还不能说明我在乎你吗?”
“我虽然爱自己,但并不能说明我心里没有你,你要是在我心里份量不重,我怎么会在离开之后思绪烦乱,连马儿快要掉下悬崖都不知道,你说你在我心中没有份量,这话可有些伤人了。”
动不动就想离开他,确实是她的问题,但是说沈谨辰在她心里份量不重,这个她很不认同,以前或许是,现在她很确定眼前这男人她已经入了心了。
“你说你之前落悬崖是因为你要离开我而伤心,导致的?”
沈谨辰一把抓住她,想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要吃饭,饿了。“
岑喜不想与他腻歪,她都有两天没吃东西了。当初做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她就茶饭不思。
现在事情解决了,她就格外的饿。
“哈哈哈…,你是在乎我的,既然在乎,那为何还要做出离开我的决定,为何不来黄工找我?”
沈谨辰放声一笑,明显确定了不是他剃头挑子一头热,但他还是不明白,她既然在乎,又为何还要选择离开。
岑喜没有立即回应他,走到桌前,喝了好几口粥,才慢悠悠的开口:
“沈谨辰,我不能生孩子,你之前没有任何表示,二十多天了,都没有来找过我,我如何确定你是怎么想的?我就算再爱你,我也有我的底线,我是绝对不可能与别的女人分享你的。”
“所以我只能选择离开,且你之前的迁怒,也有你一半的原因,也不全是我的问题,所以沈谨辰别搞得像我辜负你了一样,这是你我双方博弈的结局。”
“你…!”
沈谨辰抖着手指了指岑喜,憋了,好久都没有憋出一句话来。
最后也只能气呼呼,端起岑喜旁边一碗粥猛灌自己。
岑喜好像说的没错,现在的结局,还真是他俩博弈的结果。
到底是他在乎得更多一些,才害怕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