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虽然不是我做,但那些白狼的毛是我冒着生命危险给你打的,能与你随便敷衍的买几个荷包和几件衣裳就能抵消的吗?”
沈谨辰自己爬起来,用手巾擦擦嘴角,直直地盯着岑喜。
“那就等回京城,我去给你挑最好的布,找最好的裁缝和最好的绣娘,给你做成了吗?”
岑喜没好气的说道。
说完还不忘补充:
“如果你这样都不满意,那你真的应该换人,我确实不适合做你沈谨辰的夫人,我就这样的性子,你要是爱的只是我这副皮囊,那你大可以去找苏念娘,她与我长的有八分像,怎么也能满足你的视觉需求了。”
“要是不只限于美貌,那你这么处心积虑改变我是什么意思?沈谨辰你身上也有很多毛病,我不喜欢,我有说过要改变你吗?”
“你要是想把我打造成,你想要的样子,那么我做不到。还是那句话,既然不是志同道合,咱俩何必捆绑在一起,你放我一马不成吗?”
岑喜说完就打算离开村长家。
她今晚是无论如何也不能与这个龟毛的男人待在一起了。
“我要的只是你把我放在心里,我要的只是你能在乎我,我从来没想过改变你,你为何总要说离开我的话,我爱你,爱你才总这么小家子气,其实这样的我,说实话,我也看不上,可我就像中了一种像你毒一样,不可自拔了。你知道吗?”
沈谨辰见她又要丢下他,伸出的手悬在半空,最后最后沉默的捂脸哭了。
哭得相当隐忍和不可自拔。
而岑喜的脚步,也就在这男人的哭声中顿住了,生生迈不出一步。
她沉默了半晌,转身回去抱住了他,不知怎的,也流下了眼泪。
两人哭了很久,哭得外面的峰琴不知所措。
最后,他无奈摇了摇头,自个儿找地方休息去了。
哎!他们家公子和主母还真是都能闹的主哦!
而屋内两人哭够了,岑喜就暴力把沈谨辰弄到了床上。
“沈谨辰你不是想让我证明,我有多在乎你吗?那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
负气岑喜撂下这么一句话,就疯狂扒拉沈谨辰衣裳,然后骑坐在他的腿上,又疯狂扒自己的。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张嘴就使劲咬身下的男人,跟泄愤似的。
或许男女之事,有时候还真是解决问题的良药。
一遍一遍纠缠着吻,总算抚平沈谨辰荒芜的内心。之后他还反客为主,让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消停了。
事毕之后,两人互看一眼笑了。
岑喜钻进他的怀里,在他身上画圈圈:
“明日我们把这村长的院子装点一番吧,我为你作画,你写几副对联,再让贴上去,好不好?”
“嗯!”
沈谨辰紧紧搂着身边的女人轻轻嗯了一声。
“你的药在哪?刚才吐了血,又做了运动,只怕会牵动你的内伤,起来把药服了吧?”
岑喜想着他方才吐的血,便坐起身想给他找药。
“嗯!你别动!我去找!”
沈谨辰这个时候虽然还有几分不自在,但他潜意识,就不想让岑喜受一点冻。
制止住要动的人,亲自下去找了,很快找到一个红色的药瓶,倒了两颗药送进嘴里,喝了两口水便又爬上了床,紧紧搂着他的女人。
“以后不要这样了,好吗?我要是不喜欢你,不在乎你,至于你和你躺在一起吗?我要是不在乎你,以前那些威胁你的话,早就实现了。”
岑喜望着他,温言细语的解释,今儿这事,让岑喜看出来了端倪,这男人是没有安全感,所以才总是这么心慌意乱。
沈谨辰瞧着怀里的人,再想起她方才的安抚,心里空荡荡的那块地方,瞬间充盈了许多。
他能感觉到这次吵架之后,岑喜是真心在表达,她在乎自己,便轻轻嗯了一声。
“休息吧,明儿早点起,给这屋子装饰装饰,也让它有点过年的气氛。苏念娘他们那边自个过,我不会再去了,之后我都一直陪着你,过着我们二人的小世界,好不好?”
岑喜见他还是话少,便又做了一顿安抚。
“好!”
沈谨辰摸了摸岑喜乱糟糟的发丝,轻声应了声好。
之后两人都因为太累,没在说话就进入了梦乡。
翌日,岑喜信守承诺,一大早起,就让峰琴准备了笔墨纸砚。
沈谨辰起身之后,找到她抱住她的腰,把脑袋搭在她的肩头,蹭了蹭。
岑喜被他这幼稚的动作逗笑了,反手就勾住他的脖子,一张红艳艳的唇,就附上了男人的唇。
两人就这样在旁若无人的在屋内轻吻起来。
吻着吻着,两人都动了情,沈谨辰又把她抱到了床上,做了一番,之后又起了床。
早膳的气氛十分和谐,岑喜给沈谨辰喂他最爱吃的南瓜饼。而沈谨辰则一勺一勺的给岑喜喂粥。
仿佛昨日两人吵架之后,他们的关系就更近了一步,现在你侬我侬的样子,搞到外面看戏的峰琴连连摇头。
他是有点看不懂了。
昨日吵得天崩地裂,今日这狗粮齁的要死。
男人啊,不好懂!
女人啊,也不好懂!
罢了,他也不想懂,那就这样吧!
这日岑喜用心为沈谨辰画了三幅小像,每幅都很用心,远超于她以前画的所有画作。
这让她不由得感叹了一句:
“爱情的酸臭味,真的很能刺发神经,她终于是沦陷了,也变得肤浅了,就觉得她的男人是最帅的,这三幅画绝对是稀世珍宝。”
“呵!不是你肤浅,是你夫君本身就是天人之姿,所以你的话才能这么传神。”
沈谨辰呵了一声,然后得意洋洋的自恋。
“臭美的你,对联写好了吗?咱们占了人家村长的院子过了个年,自然应该回报人家些什么。所以这对联要好好写,也算是给人家一点回报了。”
岑喜瞥了一眼对方还没写好的对联催促。
“这回报有点高,娘子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而且我看你也不怎么喜欢这里的村民,为何要如此虚伪?”
沈谨辰笑着拿起笔,轻轻在岑喜的鼻梁上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