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云的手在我额角停住了,他问:“怎么想到这个问题了?”
我问:“可以吗?”
他沉默几秒说:“不可以。”
我一阵失落,心底的醋意又升起,我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闭上了眼睛。
忽然,我转过身,说:“柳六六这一世不打算放过你,她要得到你,不然她就会继续带着执念步入下一个轮回,那么她下一世还是痛苦。我觉得,你得想一个办法让她放下执念,你已经害了她那一世了,难道让这一世的她还为你痛苦致死吗?”
赵凌云懒懒地问:“那么我就纳她为妾,圆了她那一世的心愿行吗?”
我叫:“你敢!”
他笑了,“我当然不敢,可是你让我怎么办呢?”
我发愁地问:“真的没有办法吗?她真的很可怜。”
许久,赵凌云说话了,“也不是没有办法,我可以穿越回到大宋,改变她那段过去。”
“穿越!”我尖叫。
我看过不少穿越剧和小说,还以为那只是剧情,想不到真的可以做到。
我搂住他的脖子请求:“老公老公,带我一起带我一起。”
赵凌云握着我的胳膊说:“可以,不过现在不行,我要带你穿越回大宋得耗费很多灵力,我暂时还不能动用那么多灵力,我得对付费文仲,得再等等。”
“啊耗费很多灵力,那不要了。”我心疼他。
赵凌云说:“没事,我的灵力每天都在增加,用不尽的,只是眼下形势严峻,我不能分心。”
我知道他说的是大事,就轻声说:“那暂且不提这个,咱们休息吧,你每天都很辛苦的。”
赵凌云搂住我闭上眼睛,幸福地说:“我的香香越来越知道疼男人了。”
我甜甜地一笑。
转念一想到柳六六,心又一沉,她说要从我手里夺走赵凌云,我看她怎么做到,他来无踪去无影,她见都见不到他,怎么夺?
想起柳六六,我真的只有同情,我真希望她能忘掉前世的执念,过好这一辈子的光阴。
想来想去又怪到自己老公身上了,都是他太有魅力了。
早上我一睁眼吓了一跳,又下雪了,我夜里竟然毫无觉察,可见我们有多激烈……
我赶紧起床,推门一看,院子里的雪早被黄小爷打扫干净了,我妈正拿一根棍子拍打厕所门口的那一大片竹子。兰兰在厨房做饭。
“妈,你胳膊别使劲,别闪着那只伤胳膊。”我看见嘱咐她。
我妈笑着说:“没事,你妈不是泥捏的。”
“咋说下雪就下雪了,昨天可是没一点征兆啊。”我仰头看着屋顶和树枝上的雪惊呼。
我妈心情大好:“老天爷下雪还跟你商量商量呀,下雪勤了年景好啊,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馒头睡。”
“嗯嗯,天天下才好呐。”我呼吸一大口寒冷又新鲜的空气,跑进爸爸屋里去了。
“爸,今天感觉咋样,下雪会不会觉得腿疼啊?”
我爸说:“没事,你妈天天给我炖参汤,鹿茸汤的,我腿很快就能走路了。对了,你去看看那头猪,别冻着它了。”
我耸耸肩:爸你越来越关心那头猪了哈。
我说:“行,我去看看。”
我爸爸腿受伤这阵子,那头猪有事没事就到我爸爸床头溜达一会,一天溜达好几回,站在我爸床头哼哼唧唧一番,就像跟我爸说话。
我爸呢,腿受伤不能出门,我妈还要照顾养鸡场的鸡,没空老是陪着他。我也要各种忙,除了忙完进屋看看他,也没空陪他。
“养在深闺”的我爸不由寂寞,成天看手机打发时间,这头猪就成了我爸屋里的常客。它站在我爸床头,仰着猪头,瞪着两只小眼睛,长长的猪嘴一张一合“哼哼……嗯嗯……”跟我爸交流。
我爸呢,也是闲的吧,果真冲它说起话,问它:“冷不冷啊?吃饱了吗?你会不会闷呢?你脑子瓜里都想啥呀……”
一来二去,我爸跟这头猪成了好朋友,我爸对它如今特别关心。
我和我妈看着虽然心里有些不安,但也无可奈何。
我到猪圈里看看,那头猪已经醒来了,正来猪圈里来回踱步,哦,就是早晨散步呗,也是等食儿吃。
我心说:你真幸福,做猪都活这么滋润。
“啊我的娘哎,你说走就走了,叫俺娘几个咋过呀……”忽然当街传来哭嚎声。
瞬间胡同里就热闹起来了,都往当街跑。
我也跟着跑出去,这一大早,谁死了呀?
没想到,哭嚎的竟然是豆腐西施,她男人死了。
他虽然长得矮小,但身体很健康呀,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啊呀我的娘哎,昨晚上睡的时候好好的,他还摁着我捣鼓好一阵子,这一早上我觉着他身上凉,一抹他没气了……”豆腐西施对着众人哭诉。
她的话说得太露骨太猥琐,女人们听见都领着孩子走了,男人们却听得带劲,还有人故意问细节……
三奶奶拄着拐杖说她:“红军媳妇,既然人没了,就料理后事吧,哭也不顶用。”
豆腐西施男人叫红军。
豆腐西施哭着说:“三奶奶你说得是,可是我心里难受啊,我不哭出来憋得慌啊,我男人活着对我太好了,这冷不丁走了我受不了哇,夜里没人搂着睡觉了……”
人群里响起猥琐男的笑声。
三奶奶摇摇头,拄着拐杖往家走,雪天路滑,我过去搀扶住她,送她回家。
送三奶奶回来,当街已经没人了,估计都跟着豆腐西施跑到她家去了。
豆腐西施男人四十岁不到,又是突然去世,肯定都好奇,我也一样好奇。又想起豆腐西施和西门官人的勾当,我心下疑惑起来,就也跑去她家一探究竟。
豆腐西施在当街那一哭,全村都知道了,也都涌向她家来看热闹。所以我到的时候,她家院子都挤满人了,屋里也挤满了。
丧葬队的人吆喝着清理人员,料理丧事。
我想挤进去看死者,被丧葬队的人给挡回来了。
我回到家里,跟爸妈议论他的死因,说豆腐西施对男人又没感情,谁知道他死的正常不正常。
我妈说:“别胡说,他们好歹十多年的夫妻了,不会害死他,准是有啥急病猝死,要不红军媳妇不会在大当街嚷嚷着哭叫,惹得大伙都去她家看。”
我想也是。
因为是年轻人,当天就入殓,夜里就下葬了。
谁都没想到,就在人下葬当天,村里就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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