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鸢坐在软榻上,似笑非笑的看他。
一袭胭粉色织锦常服,头发随意的挽起,只两根精致的梅花簪子,脸上脂粉未施,却胜过莺莺燕燕无数。
“你不怕了?”勾唇一笑时,更显妩媚。
独孤绝二话不说,手伸入佳人腿弯,将人打横抱起。
低头欣赏佳人风情别致的模样。
即便生了两个孩子,她也和十八岁的少女没分别,甚至娇艳灵动更甚。
头前儿有他国使者来觐见,她盛装端坐于珠帘后,那使者一边与他讲话,视线却有意无意往后落。
气得独孤翎本来已经同意的条件,又生生往上加了两成。
使者几乎是哭着回去的,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乱看!
“唔……”身体落入绵软之间,唇,便也被一道微凉的绵软堵住。
撬开她的贝齿,强势侵扰,狠狠汲取,不容她有半分迟疑。
好一会儿,才捡起刚才楚鸢问的,意犹未尽抵着她唇道,“怕什么?”
楚鸢像被强行拖入岸上的鱼,张着小嘴儿喘息……
一对莹润白皙的耳垂,因为缺氧而泛起诱人的红,勾得独孤绝低头又咬了上去!
“啊—”短促一声惊呼,却换来男人低低的坏笑,唇舌游走,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品尝她的滋味儿。
鼻尖已满是男人清冽的松香,男人气息滚烫,落入她耳廓,令人控制不住的浑身一麻。
楚鸢艰难张开唇齿:“你不说了吗,我怀孕太厉害了,每次都是一次就中,万一这次也……”
话未说完又被堵住,“乌鸦嘴!”
楚鸢克制不住笑意,成亲三年守孝两年,真的有点悲催吧!
她倒是无所谓,但对一个年轻气盛的男人来说……尤其还是拥有两个人格的男人……
刺啦——
裂锦声在落针可闻的屋子中,尤为突兀。
而楚鸢的第一反应便是,好的,又一件漂亮衣服不能穿了!
这独孤绝,绝对是败家的好手。
那些布庄绸缎庄,便是欢迎他这样的行事风格,事后补足更是不吝钱财!
幔帐滑落,映着霞光,又逐渐合拢……
一只嫩白莲足,晃晃悠悠从帐间探出。
那柔软的红帐仿佛一条火热的丁香舌,舔舐着楚鸢足上的每一寸肌肤。
红帐翻飞,如雪一般的身段,形成最旖旎的风景线。
一次罢了,才将水似的人儿捞起来,抱着往侧殿的浴池走去。
“刚才有点急了,一会儿疼你。”男人嗓音暗哑磁性,说出来的话,却令人脸红心跳甚为羞恼。
楚鸢不好意思说,虽然刚才疾风骤雨似的,可却……说不出的快意。
这种事情,果真没有什么恒定公式。
随心情,随状态,随感觉……说不清哪一时更好,便是都好。
独孤绝修长的手指,顺着水流,洗干净她身上暧昧的痕迹。
窃笑一声,“如此,应该就不会有了吧?”
楚鸢漠然不语,不难想象一个月之后,男人听到她又有孕的消息,会是一副怎样的惊愕&无奈&崩溃表情。
正走着神,楚鸢猛的一个激灵!
几乎瞬间,浑身都僵了起来,像一块木头直立的浮在水面上。
往后躲避,“你做什么,你……”
男人低下头,与她颈贴着颈,声音诱惑嘶哑,“这么紧张?放松一点。”
“我不。”楚鸢一时话语都带上了哭腔。
没他这么过分的好吗!
独孤绝,“是这样不喜欢吗,那我换一换?”
说着就要将楚鸢从水中捞起,……异样又刺激的感觉顿时将楚鸢笼罩,脱不开身。
怎么求饶都是白费……
楚鸢最后也不管了,厚着脸皮随便独孤绝怎样吧,最后玩得精疲力尽,才不堪疲劳坠入梦乡。
只是没想到半夜时,什么东西在被子里窸窸窣窣的,弄得楚鸢很痒,醒过来才发现,是有人在亲吻她!
一处一处,吻过被独孤绝弄出痕迹的地方。
虔诚的,小心翼翼的,温柔的像是最轻最软的羽毛浅浅抚过一般。
楚鸢胳膊动了动,继而睁开眼。
但她没出声。
因为她知道,一般这样出现的,必然是独孤翎无疑。
他总是阳光的,温柔的,怜惜的,他不会因为独孤绝和她在一起而生气,事实上他们都不会,但是他会因为独孤绝弄伤了他,而不高兴!
这不,抚慰一般的亲吻,落在她身上各处,立马让人感觉清清凉凉的,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感觉。
楚鸢短暂的诧异之后,掰过独孤翎的脸,叹气,果然,这家伙居然用这种方式给她上药!
她喉咙堵了堵,“独孤翎,你不用这样,其实不怎么疼的。”
“他欺负你!”
独孤翎固执的皱着眉头,就像自己无比珍爱的玩具娃娃,被人丢在地上踩了两脚一样气恼。
楚鸢捧着他的脸,摇头,“不是,这不算欺负,只是你们爱我的方式不一样。”
话音刚落,男人索性在她面前躺平,扯开衣带,将自己扒光。
楚鸢,“……”
独孤翎偏过头,迎着楚鸢迷惑不解的目光,淡淡一笑,勾魂夺魄:“我舍不得,鸢儿,要不你欺负我吧?放心大胆的欺负,我不会还手,也不会怪你!”
楚鸢,“!”
试问,一个八块腹肌,人鱼线马甲线齐备,还长得跟个妖孽似的男人一丝不挂的躺在你身边,笑着勾你手指,让你欺负他,狠狠、狠狠地欺负,你会怎么做?
反正楚鸢这分钟是清心寡欲不起来了,手指绕了绕,“独孤翎,这可是你说的,你别后悔……”
独孤翎开心的弯起嘴角,“怎么可能后悔呢?即便今日鸢儿让我死在这张床上,我也无怨无悔。”
楚鸢,“???”
这话是不是有亿点点歧义?不过被动变主动,被欺负变成欺负人,这种滋味儿也很美妙就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