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乾在七星府等待片刻,很快有一缕黑烟奔袭而至,落地化作一道人影。
正是张天霸。
张天霸恭敬一礼:“参见老祖。”
“宣西府的战事如何了?”
“回老祖,我已按照您的吩咐,污染了相当数目的白僵,他们身上绝无灵力波动,混迹军中可充作百战之军!”
“做得不错。”王乾肯定地点头,随后指间再度弹出两颗包着“黑僵蛊”的筑基丹,落到张天霸手中。
“这黑僵蛊丹算是给你的奖励,可以交于自家之人,亦可培养亲信。”
闻言,张天霸面露狂喜之色,连忙感激道:“谢老祖赐宝。”
王乾又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指开口:“本座不压制你张家的发展,但是宣西府,袁家与张家不可一家独大,你明白本座的意思?”
说话间,属于筑基后期的威压横扫而出,宛如大浪席卷,令得张天霸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他的身子被桎梏在原地,一种来自本能的恐惧感充斥全身,仿佛只要对方一个念头,他就会当场身死。
张天霸的脸色顿时惨白下来,近年来因为突破筑基而生出几分骄纵心理,顷刻间烟消云散!
王乾见此终于露出满意之色。
难怪当老板的喜欢打压一下员工,不,这是鞭策,是为了张天霸更好地进步!
送走张天霸,王乾倒是不急着修炼了。
他从储物袋中摸出五柄不同颜色的法剑,分别打向空中。
紧接着,王乾手中出现一柄阵旗,随着灵力贯注,一层层阵法结界交叠亮起,各种深奥的铭文如小鱼游动,直至五柄法剑各自归位。
五颜六色的剑光如飞瀑溢散,成百上千道剑影鱼贯而入,大量剑气席卷成河,显得强悍无比!
王乾收起法器,暗暗点头。
“这五方剑阵的威能,再配合我如今的法力,便是筑基后期也要掠起锋芒。如果这主阵的五柄下品法宝可以换成中品法宝,说不得对上筑基圆满也可一战。”
话虽如此,这事却没有想象中的容易。
毕竟同时操纵五柄中品法宝,需要的灵力储备也是相当可怕的。
王乾稍加估摸,自己最起码得修炼到六百滴灵液的地步,才能勉强操纵五柄中品法宝。
暂时只能用这低配版的“五方剑阵”来支撑一下门面。
……
摘花楼中。
王乾躺在一个美婢的腿上,见这人的相貌有些熟悉,不由好奇问道。
“你叫什么,是哪里人?”
闻言,美婢先是一愣,老实答道:“回官人,奴家本名萧月儿,是镇东府人氏。”
“难怪。”王乾兀自摇头。
同样是镇东府的人,而且都来自萧家,这酷似的眉宇,大抵和李田府上的萧惜然还是同族之人。
一时间,王乾也不得不感慨,这群人玩得可真花,隔了数千里还能凑成一对姐妹花儿。
不过很快,当他反应过来,这个坐享齐人之福的是自己时,立即话锋一转。
“缘分,当真是缘分。”
萧月儿不知道王乾为何这么说,她也不敢问,只是本分做好自己的事情。
她来到摘花楼前,就知道自己要服侍一个大人物,大到只要一个手指就能碾死她。
萧月儿心中忐忑不已,但经过各方打听,知道这位爷的性子尚算温和,甚至……还有一点厚道。
最起码,那些曾经侍奉过他的女子,到了年纪离开摘花楼之后,还能过上不错的生活,有着体面的身份,不用人老花黄坐着等死。
萧月儿不期盼别的,能够一直安稳活着就行了。
王乾闭上双眼,神识在这个侍女的身上一通打量,透过她的柳眉的变化,倒也能将其心思猜得七七八八。
“这想法可真是通透,而我,恰恰最喜欢通透了。”
于是,当晚王乾破天荒地只留萧月儿一个。
屋中传来剧烈的打斗声,翻雨覆云,天昏地暗,就如同混沌初开一般!
……
接下来的数月,由于白僵的加入,宣西府的秦卫联军死伤惨重,甚至还被燕止指挥大军反攻到国境。
不止如此,张家与袁家在各自扩散地盘的同时,也将目光打向了宣西府的最后一块灵境。
化血门的驻地!
随着黑血魔子离开,接替他的黑鸦太上显然没什么上进心,甚至可以称得上有点摆烂。
秦国纠结卫国对宣西府用兵时,吴国的凡人王朝同样组织大军袭来。
相比之下,宣西府的黑血宗修士没有丝毫动静,完美演绎了何谓作壁上观。
当初被王乾杀了大半固然是一方面,黑鸦太上闭而不出,显然也是一个很大因素。
张家和袁家各自瓜分了宣西府大片的灵地,下一步的扩张,要么是向邻国,要么就是化血门。
黑鸦太上的摆烂态度,无疑成了促使他们扩张的最大因素。
王乾对此持默许态度。
毕竟他同样也不喜欢一个大敌在身边盯着,尤其是化血门这种有过节的,自然是越早除掉越好。
“那化血门主是筑基后期,与我同境,但我可以稳稳吊打他。当年的宣西府三巨头,如今只剩他还活着了。”
王乾一脸感慨,却也享受这种攀登高峰的感觉。
他眉宇一凝,淡笑道:“那就由我,来终结这旧时代留下的糟粕。”
……
火莲池的中心处。
一个高瘦身材,鼻梁如刀,穿着深黑法袍的男子正闭目养神,听着面前黑血宗筑基禀报的消息。
“太上,碧霞山的修士近日不断涌入我宗地盘,杀死了不少人,我们可要派人阻止?”
闻言,黑鸦蓦然睁眼,看向面前这人,淡淡问道:“我黑血宗可有伤亡?”
“没有,死的大多是化血门的人。”
“那就好,”黑鸦说着站起来,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道:“传令下去,吾等不敌碧霞山的修士,被迫溃逃。”
“即日起,离开宣西府!”
“嗯?”那位黑血宗筑基听得满头雾水,正准备继续询问。
谁知,一向跟睡不醒似的黑鸦,原本黯淡无光的眸子陡然变得锋利,逼视着他:“你有意见?”
“回太上,小的……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