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两千万?”接到纪思盈的电话,刘日月显得非常震惊。
但很快,他又敏感的察觉到,纪思盈愿意掏多少钱来与劫匪交易,似乎不关他的事儿,也轮不到他『操』心,便赶紧补充问道:
“这两千万,要怎么筹啊?老板娘,虽然吧,平时小额的钱款,你们图方便都直接放权给我去调去用了,但这两千万……别说我没权限,就算有我也不敢动啊,老板怪罪下来怎么办?”
“呃……你筹好了给我让我到时候带去啊……这……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脸『色』忽的沉了下来:“马丹,这帮孙子,劳资给他们揽了这么大笔生意,竟然还敢诓我!明明是两千万,给我说一千万,想把另外一千万吞了么?哼!”
气愤过后,他便想打电话过去质问一二,但想了想,又放弃了。
“艹,鬼知道电话上他们会扯什么鬼话来诓我,要他们发现情况不对转移了,连我都找不到,那就大事不好,我连『毛』都捞不到一根……不行,我得去找他们!”
想着,他立马翻出了车钥匙。
但还没出门,他又顿住脚步,一拍额头:“不行,老板那车太招眼了,我还是开我自己那辆捷达的好。”
于是,他又将钥匙放回小柜子中,拿起另一串车钥匙出了门。
“那破车好久没开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动……”
嗯,他这会儿自然不可能待在老板的别墅里,这两天住的都是颜洪羽租给他的公寓中。只不过,为了方便,颜洪羽的车,他也给开回来了,同样停在楼下。
开车,启动,检查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他便驱车驶离所住小区。
他的反侦查与反跟踪意思还是蛮强的,在小区附近兜了好几圈。只不过,跟踪他的民警也不是毫无经验的新人,合共三辆车轮流跟着,咬的不紧不松,瞒过了他。
……
五十五分钟后,他来到市郊,与折平市交汇处的小村子中。
下车后,他照旧谨慎的左右看了看,没发现问题,便低头咳嗽两声,按响了老式门铃。
连按七次,两长两短三长,随后他便站在一边等着。
很快,有个低沉的男声从小喇叭中传出:“喂?我们没点外卖吧?”
“点了,就是你们的,不会错。红烧鱼,柴火鸡!”
“呃……叽里咕噜”
“巴拉巴拉。”
对了一通不知道哪个被哈士奇夺舍了的智障想出来的极端复杂的暗语后,门终于咔噔一声被打开了。
刘日月再度左右看了一眼,这才拉开铁门走进其中。
又过了两分钟,铁门再度被打开,他探出头左右扫了一眼,确认无误,这才放心上楼。
不远处,负责盯着他的刑警暗骂道:“这孙砸,谨慎的有点变态了!幸亏咱的任务不是跟他上楼,否则搞不好已经被发现……”
随后,他掏出对讲机,轻声说:“特勤组特勤组,目标已上楼,重复一遍,目标已上楼!”
“特勤收到!”对讲机很快传来回复:“正靠近狙击点,完毕!”
……
五分钟后,天台。
袁友冲拿着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说:“包括刘日月在内,嫌疑人共四人,都站在客厅,看样子发生了点小冲突。但没见到人质……”
“老袁,这方面你不太擅长,交给我吧。”于辰笑道:“嫌疑人都在这,正是最好的机会,只要能控制住他们,人质就安全了。”
“不行!”袁友冲沉声道:“万一还有第五人守着人质呢?还是先尽快确定人质位置再说!问一下,监听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他们四个在说什么?”
“好。”于辰取出一个耳机,将之塞进耳朵里头,同时抓着对讲机说道:“连线一下,把监听内容连线到我耳机里,快。”
不久,他耳机中便传出阵阵声响。
为了听得更清楚更清晰一些,他伸出一根手指,嗯在耳机上,仿佛想将之塞进自己脑子里。
“嗯……四人正在争吵,争吵的内容没什么意义……”于辰一边听,一边对袁友冲说:“妈哒,他们四个怎么这么能扯?连小时候一块偷鸡的事儿都扯出来了……”
事实证明,不论男女,吵起架来都特别事儿『逼』,并会自动点亮一个名为翻旧账的天赋技能。
你和他讲对错,他和你谈事实,你和他谈事实,他和你摆道理,你跟他摆道理,他跟你扯情商,你跟他扯情商……他就将开始翻七八年前甚至更久,他照顾你或你对不起他的事儿了。
要还扯不过,他搞不好还想跟你掰掰腕子。
袁友冲也无语的扶额:“他们还在吵着?我还以为得动起手来了呢!”
“是啊,还在吵着,掰扯些没营养的废话。”于辰说着,又问:“要不你来监听他们,我负责盯梢?”
“也行。”袁友冲略一思索,点头同意。
针对人质解救之类任务,不论是解救人质的时机,还是对现场情况的判断,于辰无疑比袁友冲更有经验,抓的更准。相反,通过监听劫匪交谈揣摩他们心理这一类的任务,则是袁友冲更擅长些。
于辰便立即将耳机扣下来,递给袁友冲。袁接过,看了眼,嫌弃的弹了弹上边的一点点耳屎,才塞进自己耳朵里,同时不忘吐槽:“我说你几天没挖耳屎了啊?噢对了,你丫没传染病什么的吧?”
“去你的,你才传染病!”
于辰白眼翻破天际。
随后,他拿着望远镜仔细看了一眼,说:“他们四个还是没挪窝啊……另外,看客厅虽然『乱』,但没见到明显血迹什么的,不好判断情况。”
“不行,这个方向看不到什么,人质可能在其余房间,我得挪挪位置……这样,你听仔细了,有情况立刻通知我。”
“没那个必要。”袁友冲摇摇头:“我估计,人质就算在其他房间,劫匪肯定也拉了窗帘,看不到什么的。”
说着,他往某个窗户上一指:“喏,你看那间卧室不就拉着窗帘么……”
话没说完,他脸『色』骤变:“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