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筲此时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安实都是死认为林喜才是对的。光嘴上说说,不如找些真凭实据。
许寒卿顶着受伤的脸,没有经过什么处理直直来自己买下的一座公馆。他向来如此,什么都不需要,只需要一个懂他,爱他的人,当然他找到了。
许寒卿只见偌大的房子里,空无一人。心里落寞,冷冷的,让人难受至极。“尚美?”许寒卿沉着声叫唤着。
房子里没有一个人回应,许寒卿心里莫名一提起。大了点声,“尚美!”
许寒卿直径奔向楼上的某一间房间,一打开门。那颗高悬的心见当房间里的女子,也就稳稳落下。
白尚美听有人开门的声音,刚一回头,许寒卿就抱住她。“你回来了……”
许寒卿柔着声应道:“嗯!”宽厚的大掌玩弄着数千发丝,刚洗完澡的她格外诱人。许寒卿的鼻子有意无意触碰到白尚美的头发,夹带在发丝的香味随之撩拨着许寒卿的定力。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煮完面,怎么样?”
“不用,我抱着你就饱了。”许寒卿鼻子抵着白尚美小巧的鼻子。
通过房间里的灯,白尚美看到许寒卿脸上的抓痕和巴掌印。伸手抚『摸』许寒卿被打的部位,心疼道:“你的脸……怎么弄的?我替你清理一下伤口。”
这次许寒卿没有拒绝,看着她在找医『药』箱的背影觉得这里,胸口这个位置暖暖的,前所未有的感觉。
白尚美动作十分地轻,当沾了酒精的棉签触碰到许寒卿的伤口时,白尚美弱弱问了一句。“疼吗?疼的话,我在轻点!”
许寒卿握住替他清理伤口的手,“你这样跟挠痒痒般,我都感觉不到什么疼痛。”许寒卿一个用力,白尚美就坐在许寒卿大腿上。
许寒卿唇有意无意触碰白尚美的脸颊,白尚美越是闪躲,许寒卿越是紧追不舍。
许寒卿噙住白尚美的嘴唇,开始浅浅的进入,慢慢地加深这个吻。白尚美理智已经被许寒卿撩拨的早就飞到天边去,粉藕般的双手搭在许寒卿肩上。
许寒卿『迷』恋叫唤着,“尚美……”
白尚美抓住一丝清醒,意识自己刚才的某些羞耻行为,不自觉脸红。虽然她接受的是西方教育,思想难免开放些。可是归根到底,她骨子还是有中国的礼俗。
许寒卿并没有继续的意思,四眼相看。许寒卿额头抵着白尚光洁的额头上,“我会等你,等等愿意的那天为止。”爱一个人,就要尊重那个人意愿。意味的强迫,只会让彼此之间的感情越来越冷淡。
白尚美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许寒卿调侃道,“我这伤你还没清理干净,就想偷懒?”
白尚美窘迫从许寒卿腿上下来,重新沾过一条棉签。刚才的棉签不小心掉在地上……小嘴微微嘟起,“本来是可以清理干净,是你……”
“我怎么了?”许寒卿双手环胸,挑眉看着面前这个女人。
白尚美有些难以启齿,“没,没什么。”
白尚庭等一行人刚下火车,华夏饭店派来接送的人一眼明了白尚庭。因为请柬一送给白尚庭,安实当天晚上足足给他们看了半个小时白尚庭的照片,天天来这里等。“白先生这边请……”
白尚庭心里还在犯嘀咕,他们是怎么知道他就是白尚庭……“嗯……”
仆人一眼也认出步寻解和他的小娇妻,“步先生一如既往的宠妻,不愧是我们华夏饭店所有人的’女婿’。”
步寻解每年来次华夏饭店,那些女仆心思一个个往他身上来回飘。每个女生都想假的对象,就去年步寻解带了他的妻子来华夏饭店,可是碎了多少心。
仆人让那些随处将白尚庭和步寻解的行李帮忙拿着,招呼着他们回饭店。他们走后,安实和黄筲才出来。“小姐,那个黑『色』长衫的,就是小姐心心念念的那个官人?”
安实喜滋滋点了点头,“怎么样?你家小姐我的眼光可是不错吧!”白尚庭啊!要是你心里没有我,你怎么会接受我写给你的酸诗呢。你心里就是有我,早知一句酸诗就可以让你来找,我就日日夜夜写些给你。
“长的确实是俊俏极了,步先生都让他三分。”黄筲咬了一口的糖葫芦,满嘴都是甜。又想到什么,“那小姐,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向以前一样,死缠烂打。狠一点霸王硬上弓!”安实的老虎抓挠着粗糙的墙壁上,仿佛做了个重大的决定。
黄筲呛了一口糖渣子,说了一句大实话“小姐,你……果真野蛮。”
华夏饭店不愧是北平最大的饭店,这饭店迎客阵势也是奢华。
华夏饭店几乎所有服务员几乎都站在大厅内,迎客。白尚庭刚一下车就看到华夏饭店的服务员,一个检查请柬,一个拿着扫描仪一个个搜着身。
到了白尚庭这行,服务员一眼便看出来。“白先生可以不接受检查,直接可以走。”这是安实规定的,安实同时也说了,他,白尚庭是她的未婚夫。
白尚庭被这特殊照顾有些缓不过来,回头看了几眼步寻解和林枝惜。刚一踏进华夏饭店的门,里面的服务员对他可是一百八十度的鞠躬。“姑爷好!”
抬眼罢,瞧瞧她们老爷子掌上明珠看上那家小先生。一阵窃语,每个服务员“哇”了一声。本想着,今年的华夏饭店最大的光点是步寻解,可是今年的人儿变了个样。
白尚庭也不是说没受过这大场面,只是没有见过对他喊姑爷的场面。
等步寻解和林枝惜进来时,那些服务员对步寻解也是一百八十度鞠躬。“步先生好步夫人好。”
那些服务员见了林枝惜,可是嫉妒羡慕恨死。能这么荣幸得到步寻解的这位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实在妒忌。
林伯特意将白尚庭的客房安排在离安实房间只有一墙之隔的地方,这也是安实安排的。
林伯敲了三声的门,黄筲才将门打开。“跟小姐说,姑爷已经在隔壁了。”
黄筲将话带到,瞧这床上摆放着各种衣服。旗袍,长裙,裤子……在闻闻这个房间『迷』人的香水味。
覃襄和怜儿悠哉悠哉看着安实不停为自己今晚穿什么衣服而烦恼。怜儿时不时给点建议,覃襄完全就是来吃东西的。
安实实在看不下去覃襄在这里无所事事,她是让他来,因为他是个男人,他该懂他们男生喜欢什么的,给她提些建议,不是让他来吃的。安实将手中的衣服扔到覃襄脑袋上,“你能不能给给我点建议?”
覃襄僵直着手,将头上带着浓浓的少女熏香的衣服拿下。“我又不是你心上的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喜欢那种类型?”
覃襄打量了安实的身材,思前想后将衣柜里的米白『色』旗袍扔到安实面前。“这个不错!”
覃襄说的那件旗袍是安实姑姑去年给安实的生日礼物,前前后后数来,就穿过一次。也就是试试合不合适,说句大实话,她不怎么喜欢穿旗袍。
怜儿和黄筲也同意覃襄的审美观,“确实不错。”
安实半信半疑去换上,出来后。万分别舒服,扭扭捏捏。可能是这一年来,安实没长什么肉,还是怎么,就是合适。细细打量镜中的自己,“那,就这件吧!”
覃襄托着下巴,“我说,小安。你这回来,人都变了样儿,你说我该感谢那个男的,还是该感谢呢?”
安实眼珠子一转,“你该感谢!”
怜儿削了个苹果,一分为四。递了块到安实嘴中,相当叹时光催人老。“我还记得小安小时候偷跑到我房间涂我胭脂粉的时候,把自己化的跟大花猫般。”
“年少无知,怜儿姐姐你提以前的事情作甚?”
“唉!女大不中留啊!”覃襄对天花板长叹。安实一个肉拳捶在覃襄肚子上。“让你胡说!”
渐渐,入夜。
也不知许寒卿安的是什么心,还敢来这里,带了个女伴。刚进来时,大家注意的不是许寒卿脸上的伤,而是挽着他的手的女人身上。
一时间,大厅里的人窃窃私语的。“不是说,许家公子同华夏饭店的千金有婚约吗?那女伴自然也是安实。这,这是闹那样。”带了个女伴来参加未婚妻的生日会,这,荒唐,前所未有听说过。
“说不定是小两口吵架,男的故意找个女的来气呗!”
“这可说不准,说不定那个女的勾搭上许公子。”
安实在二楼可是看了个明白,打从许寒卿进来,她便注意到他身边的那个女伴。许寒卿想干什么,与她无关,只要他破坏今天的拍卖会。
白尚美有些紧张,刚才那些人说话,可能是故意,或者是无心的。正好被她听到,挽着许寒卿的手开始冒汗。“寒卿,我有点不舒服,我们回家好不好?改天在来拜访伯父……”
她不想因为许寒卿因为她而备受口水之灾。
许寒卿自然知道白尚美想什么,拍了拍她的手。“别怕,好不容易做这个决定,又放弃了,这可不好。”
许老爷和安老爷子走过来,许老爷瞪了许寒卿一眼。冷眼扫了一下白尚美,气呼呼地离开。
白尚美担忧地问道:“寒卿,是不是伯父不喜欢我?”
许寒卿宠溺地『摸』了『摸』白尚美的头发,“不是,可能是我爹还在气头上。很快就没事的!”
楼上的安实看到这一幕,又想起黄筲对她说的话。莫非,林喜对她有所隐瞒?这个温柔的许寒卿还是她认识的吗?完全就是判若两人,双重人格。
安实站的有些脚酸,没多留恋下面。这一回头,便瞧到许寒卿黑着脸,站在楼梯哪里。
“你什么时候上来的?”
“不久,就刚刚。”
安实别有深意“哦”了一声,“许伯伯好像对你选的夫人不上心啊!你可要下点功夫才行。这不被长辈祝福的婚姻,在怎么恩爱,彼此心里还是有芥蒂的。”
许寒卿拉了一把安实,“我来找你,是有事同你说,不是来陪你吵架。”
安实收了收心思,有什么话,能让他扔下自己的小娇娘。“你说,我听着。”
“我知道我爹对你很是喜欢,我们男不欢,女不爱。强求的婚姻也是不会幸福的,我在这里别无它想,就是想让你跟我爹说说,撤我们的婚事。”又补说一句,“还有,那个林喜。我是真没碰她,我一觉醒来我就看到她在我身边躺着。如果我真碰了她,我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是真的没有碰过她!”
安实皱着眉头,“你说你没有碰过林喜,那林喜肚子里的孩子哪里来的?一个女子怎么会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
“现在世道,为了钱财,什么都能做到。何况是清白?”许寒卿背对着安实,扔下一句,便匆匆离开。
或许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寒卿坚决说自己没有碰过林喜,林喜又一口咬定她与许寒卿发生了干系。许寒卿又说林喜给他下了『药』,而林喜又说自己没有给许寒卿下过『药』,都是许寒卿强迫的她。
此时,安实一个脑袋两个大。她到底该相信谁?谁又值得相信?
正在安实苦一番思想斗争时,一道甜美的声音募地响起。“请问,这位小姐,你有没有看到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高高,帅帅的,脸上有伤的?”
安实回头看,刚走了个许寒卿,现在又来了个他的小心肝?不成都是来劝她跟许老爷,让他取消他们的婚约?“我刚才,看到他下去了。你没看到?”
白尚美打量了安实,从头到尾。心尖猛地一紧,眼里的泪水不停地打转。“你是……寒卿的未婚妻?”
安实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搪塞,说是吧!万一把他的宝贝心肝儿惹哭了,不理许寒卿。许寒卿还不拿枪来嘣了她?说不是,人家信吗?“你,觉得呢?”
“嗯!”其实她早就知道许寒卿同安实有婚约,她不是那种喜欢拆散别人姻缘的人。她不过是想留在许寒卿身边,那怕是一分钟。今日见到安实,在来的时候,她不停地安慰自己。不要怕,可是……
一滴,两滴……眼泪肆无忌惮滑过白尚美洁白无瑕的肌肤,这才是真正的我见犹怜。安实只好代替许寒卿帮她的心肝儿擦眼泪,“不哭,我与他互看不顺心,八字不合,要是在一起了,那还不闹死。所以你放宽心,我们是绝对不可能。”
白尚美吸了吸鼻子,“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你去问问许寒卿,他你该相信吧!你看看你脸上的妆都哭晕了,跟我来,将你脸上是妆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