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繁华之地,必是少不了莺歌雀楼,罗莎漫舞,香粉、胭脂魅惑着每一个恩客的四肢百骸。
琎龒国京城最大的雀楼子,非长乐坊莫属,凡是犯了重罪被贬为官奴的大家闺秀,都要先入了这长乐坊试选,剩余的才能流入其他的场子、雀楼。
这长乐坊的坊主,明面上也就是一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老鸨子看着场子,人称起瑄姑,看着也没什么特别的能耐,也就是能说会道、阿谀奉承,满嘴的花溜子,哄的一位位进了坊的男人掏光身上的钱财,还一脸的痴迷。
奇的是,无一人感在长乐坊闹事,就连进了长乐坊的官奴,也无人敢有违抗和出逃的想法,无不乖乖就范。
如此之下,日子久了,这长乐坊也就成了京城官宦之弟、达官显贵、王孙贵族们最爱消遣、喝花酒的雀楼子,生意和名望也就水涨船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只要不闹事,不惹出什么事端,官府对这长乐坊到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也归功于长乐坊真正的主人,当今国君的亲皇叔寿山王,话说这寿山王乃是太上皇的第十七子,排位老幺,坊间都爱称其十七爷。
这老王爷,年轻的时候不爱权不爱财,就爱吃喝玩乐,乐在逍遥,可又不玩物丧志,文武双全,德才自是也不比其他皇子差,太上皇对他是宠爱有加,贵为皇子,却从不闹他心,不争不抢,啥都乐呵。
知他开了这长乐坊,太上皇虽不支持,可也是默许他,只要不惹出啥丢份子和脸面的事情就成,何况随着长乐坊的壮大,它也成了朝廷、官府重要消息的交易之地,长乐坊也就有了另一个别名“官楼子”。
入夜,长乐坊不远处的巷弄口,停着的马车上…
“公子,这合适吗?您进了雀楼子,那位回来了,你咋子交代?”王傞一边紧抓着马缰绳,一边犯难的提醒着身后马车内的南宫尨。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南宫尨掀开车帘子敲了一下他的脑壳子:“把你的嘴给我看严,走,下车。”
“啪”的一声,白玉骨扇子一甩,轻摇胸前,一身青灰色长袍,腰绕金玉琉空锦带,头戴墨玉冠的南宫尨,风度翩翩,若树临风,英姿灼灼的带着王傞走向长乐坊的大门前。
这一身的行头,外加那本就俊朗刚毅的面容和身姿,南宫尨这一出场,霎时吸引了在门外招呼的窑姐,成群的围拢过来,簇拥着将他推进了长乐坊,跟在身后的王傞紧张的忙提起袍子就跟了进去,叫着:“诶,诶…你们快撒手,别挤坏了我们家爷,撒手。”
“公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长乐坊吧,看着挺面生的。”
一位身着青绿色纱裙的窑姐手持一壶玉兰酒,小心翼翼的在南宫尨的身边伺候着,那丰腴白皙,光滑的肌肤,看的一旁的王傞是垂涟三尺,眼里火苗是蹭蹭的往外冒,到是南宫尨淡定的只是轻摇骨扇,半依窗边观察楼下的一举一动。
进了这长乐坊,南宫尨也不张扬,无论瑄姑如何招呼,他也是婉言谢绝,随意挑了个姑娘伺候,要了个二楼靠梯口的单间落坐,完全不理会献媚的窑姐。
见南宫尨没什么兴趣,窑姐有些尴尬,无趣的开始招呼口水流了一地的王傞,把王傞乐呵的嘴都笑咧了。
这长乐坊完全不似其他雀楼的场子,充满了异域的色彩,五彩琉璃的门窗,大放夜光的夜明珠嵌入房顶上的飞仙炫舞图,犹如夜晚璀璨星辰和焰火,摇曳跳跃炙烧着的灯火在旋转着的琉璃罩中熠熠生辉,形成七彩的光束撒满整个场子。
两根粗大的红绸绳子悬挂在空中,两位长相精美、身着红色纱裙的女子攀于其上舞动,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魅惑、撩拨着场下所有的男人,时不时的露出修长白皙的大腿和雪白的藕臂,让男人们兴奋到极致。
突然,红稠绳上的女子用力紧拽稠绳,快速在空中旋转开来,犹如两只火凤在空中飞舞,红色的纱裙如彩霞飘曳起来。
一道白色的亮光闪过,稠绳上的女子消失不见,两件红色的纱裙从空中飘下,落于半空之中,化散成朵朵玫瑰花瓣飘散而下,场内一阵的沸腾,叫好声不断。
“静月如玉、柳影入阴、卿本佳人思君如念、君可思卿…”
清亮、静怡的女声从场子中央的玉面台上响起,一朵含苞待放的巨型白牡丹花随着歌声的响起缓缓绽放,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卿本佳人坐于其间,玉指轻弹怀中的白玉琵琶,美妙的音律丝丝入扣,瞬间让整个场子静了下来,开始安静的听着,享受着此刻的美妙。
忽然,一把大火从台子后方直冲而出,迅速吞噬歌唱的女子,连同着那巨型的白牡丹也被吞噬殆尽,吓的台下的人错愕不已,大叫着:“救人,救人…”
还未等台下的人冲上玉台子,一个白影跃上台面,一拂手,大火便全数被收入其衣袖之中,台面干干净净,一点烟灰、烧焦的痕迹也没。
男人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变戏法,立刻兴奋的大叫着:“好!好!好!…”
“好戏就要登场了。”
位于二楼俯视一切的南宫尨嘴角悄然上扬,洞察一切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楼下玉台上的白衣女子,右手从腰间内掏出一锭银子丢到一旁的桌子上。
本还沉浸在温柔乡的王傞立刻领悟,拿起桌上的银子塞到女子的手中:“姑娘,我们家公子怕吵,银子一分不少您。”
窑姐本有些不乐意,可看在银子的份上,也不多嘴,乐呵的收了银子说道:“那公子们慢用,奴家先行退下,有什么需要再交代奴家,一定好好伺候两位。”
临走前,还给王傞抛了个媚眼。
抛的王傞是一阵的心花怒放,呵呵傻笑:“真好,漂亮!”。
门关上的那一刻,王傞立马清醒,起身走到窗边,紧张的问道:“公子,开始了吗?”
“你看,人都出来了,好戏马上登场,准备击鼓叫价。”
“是。”
王傞闻言,立刻拿出从老鸨瑄姑处领取的花鼓,随时候命。
楼下场子玉台上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字一号的客人“霍老板”,依旧带着她那顶巨大的黑色纱帽,身后两个大汉手台一把红木太师椅,就见其一个旋身坐于其上,对两个大汉使了个眼神,大汉立刻叫来老鸨瑄姑。
瑄姑得令,快速走上台子,对着场下一众吆喝道:“各位方才也见识到美人烛的厉害,想要美人的,就击好您手中的花鼓,十万起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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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死了,我病休整的差不多了,可是,灵感和书有点接不上了,我努力,努力写的靠谱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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