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他死了连个摔盆的人都没有。当然属于两个孩子的银子我也一并带走。”
张青青是想着柳琼波已经傻了,没有什么用干脆就不带走,如果四个孩子她带走三个,那剩下一个傻子,柳老头肯定不干,于是她就把平时不吭声不出气的柳琼茹给一并留下来,四个孩子,柳琼莺和柳琼波最得她心,但是如今柳琼波已经废了,她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柳琼海。毕竟带着一个傻子她也不方便。而带着柳琼莺是因为柳琼莺大了,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如果她能帮她寻摸一家有钱的人家,那不仅柳琼莺将来的日子好过,她也能捞到不少好处。再说柳琼海,如果有了银子,柳琼海就能继续去读书,将来说不定也能给她考个秀才回来。
这个秀才梦在柳琼波的身上没有实现,现在她只能寄希望在柳琼海身上了。
“行,你喊柳琼莺去把村长请来吧!”柳老头也答应的很爽快,虽然柳琼波傻了,可是傻子也就不会有多余的心思,将来若是能花钱帮他寻摸一门亲事,也算是真的保住了大木的血脉,可若是留下柳琼海,说不定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三岁看终生,就这些日子他已经将几个孩子的性子看的明明白白。
柳琼波傻了,智商连三岁孩童都不如,可是他乖,整日就坐在大门口,虽然留着口水的样子不太好看,但比柳琼海那个整天一上桌子就只知道往自己饭碗里扒拉好菜的性子强。
柳琼莺虽是大姐整日却只知道打扮,甚至拉着柳琼茹打扮,柳琼茹还小说不定三观还能搬回来,而柳琼莺是个彻底没救了的,如今都到了乡下,你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给谁看?而柳琼茹天生胆子小,经常都不怎么说话,也就更加显现出了柳琼莺的不着调。
柳琼莺来到许洛嫣家过秤的地方,冷着一张脸对正站在称旁监督的柳村长说道:“柳村长,我爷喊去去一趟,他要替我爹休了我娘。”这话简直如平底惊雷一般炸响在人们的耳朵里。
柳村长也惊讶的看着柳琼莺,出了张青青的事情,柳村长怕有人跟着效仿,之后过秤的时候就一直站在大称旁边,也不许别的村民靠近,所以此时柳琼莺的话站在一旁的人也听的格外清晰。
柳村长诧异的问道:“你说你爷要替你爹休了你娘?你娘不是应该去镇上看脚伤去了吗?”虽然刚才张青青的做法不对,可是这里还没有忙完,张青青也受了伤,他还没有来得及去追究张青青的责任。
“没去,现在在家里等着你过去帮我们家主持公道呢!”柳琼莺自幼便在镇上长大,走的都是青石板,她是很不喜欢乡下的环境的,乡下无论走到哪里都是泥,她能欢喜起来才怪。这段时间她也受够了乡下生活的不方便,关键是手里也捞不到银子,之前她帮着看管酒楼的时候,只要她爹娘不在,我就能捞就捞点偷偷藏着,她的身上现在应该还剩了十几两银子,但是她并不打算告诉张青青,因为她根本就没有打算拿出来。
如今张青青说要带着她和柳琼海离开柳树村,她简直是求之不得,举双手赞成,至于她娘被人休弃的名声不好听?那关她什么事情?
一个自私的人,你就别指望她能为别人打算。
“可我现在在忙着呢,要不你喊你娘先去镇上看伤,等我这里忙完再去你们家行不?”柳村长认为看着乡亲把黄豆卖给许洛嫣换回银子才是大事,柳老头家那鸡毛蒜皮的事情往后挪挪也没有关系。
可是柳琼莺不干,自从得知自己即将能离开这破乡下,她内心就激动坏了,此刻你叫她在乡下多呆一分钟,她都觉得时间难熬。
“不行,我爷奶不给我娘看伤的银子,今天他们要不把这事情扯清楚了,只怕我娘就得不到银子去看伤,拖延下去,我娘的脚要是治不好,成了瘸子,那这事情该怪谁?柳村长也不希望成为帮凶吧?”
许洛嫣在一旁将他们的话听的清清楚楚,看来这柳老头决定弃车保帅了。
“柳村长,你若有事要忙就去吧,我在这里看着呢,再说这些乡亲也守规矩的。”许洛嫣决定推一把,张青青既然敢跑她这里来占便宜作死,那就成全她好了。
“这······”柳村长看了一眼还排着长队的村民,最终点头说道:“那就麻烦许小姐多费心了,你放心我去去就来。”
许洛嫣点点头。
柳村长跟着柳琼莺离开之后,司马辰风对许洛嫣说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许洛嫣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就是因为你,把人家好好的儿子挂树上淋雨,这才接连着出了这么多事情,你说这事儿究竟怪谁?”
呃······。
这下变成司马辰风哑口无言了,他当初就是随手一甩,谁知道柳琼波竟然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竟然连爬下树的能力都没有。
“好吧,这事儿怪我,往后我一定将事情处理干净。”司马辰风立刻认错。
“行了,今天这般也算是看在柳老头还识时务的份上,我暂且帮他一把,接下来还要看看他们的表现再说,我可不想给柳三叔一家再造成什么无法解决的困扰。”话题就此打住,大家又开始各忙各的。
那边在柳村长的见证下,柳老头将当初建房子时的各种凭证通通翻了出来,柳村长帮忙计算了一遍,确实这房子只花了七十两,也就是很符合柳老头说的,而且柳村长也给帮着估了这房子现在的价值,也就和柳老头说的差不多,最多值四十两。
也就是说柳老头还往高了估算些,很快柳村长就帮柳老头替柳大木写了一封休妻文书,由柳老头盖章,张青青也盖了章,然后柳老头就让柳老婆子凑了二十两银子出来交给张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