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出就露了馅,乔谚脑瓜子刷一下亮起来,眨巴着自己的两只大眼睛,盯着他的耳朵看,果真发现了两抹可疑的红晕。
原来不是生气,而是害羞了呀。
她窃笑,搂住他的胳膊更用力,附到他耳边轻轻吹气:“别害羞,我帮你。”
一瞬间,红晕从耳尖蔓延到了脸上,慕溱臻略微羞恼地扯住这只小磨人精的胳膊,一翻身将她从背后扯到了怀里,再从怀里按到了床上,之后狠狠的收拾她......
翌日清晨,乔谚腰酸背疼的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心中感叹。
果然男人都不能随意逗弄,特别是在床上的男人,她这把老腰差点要被折断了。
今天两只崽崽休沐,慕溱臻也休沐,大清早吃饱喝足的某王爷神清气爽地起床,带着孩子们晨练去了。
还特地去了府里的训练场,为的是让乔谚好好睡一个懒觉。
两只崽崽今早发现爹爹的心情似乎特别好,脸上的笑一直都没消失过,这情况可不多见。
小胖鱼端着马步,动作格外的标准,虽然已经蹲了好一会儿了,但脸不红,气不喘,腿也不抖,十分轻松,还能和哥哥唠两句嗑。
看着爹爹认真练剑的样子,小家伙张开小嘴就问:“爹爹,你昨晚上是不是吃蜜了?”
慕溱臻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自家乖闺女。
小胖鱼继续解释:“因为爹爹今早很甜啊,笑得甜甜的,所以昨晚上应该是吃蜜糖了。”
慕溱臻被小家伙逗笑,回想起昨晚的情况,一本正经地回答:“嗯,爹爹吃糖了,比蜜糖还甜的糖。”
无良老父亲忽悠着两个孩子,殊不知两个崽崽心里着实羡慕他。
他们平时吃糖都不是被娘亲严格管着的,可爹爹却能吃比蜜糖还甜的糖。
小胖鱼回想起自己被娘亲没收了的糖,耷拉下小脑袋,叮嘱自家老父亲:“就算糖很好吃,但爹爹也要少吃,担心得蛀牙哦。”
慕溱臻嘴角微微扯了扯,一脸威严地应着自家闺女,但心里却在想,这糖他可不能少吃,就算是砒霜,他也甘之如饴。
乔谚还不知道自家男人忽悠崽崽们的事,吃了饭准备出门上街一趟,最近听说有家酒楼要转让,她想去看一下情况,如果合适就盘下来,开一家华韵居的分店。
带娃的任务交给了王爷大人,她带着慧香就出门了。
酒楼的位置距离华韵居有一定的距离,再开一家也不会影响到现在的生意。
酒楼的掌柜知道她要来,一大早就候着,她刚到门口就笑脸相迎。
乔谚和掌柜寒暄了几句,四处打量着这间酒楼,面积和华韵居不相上下,配置有些老旧,大堂里还有三三两两的食客,生意冷清。
这种规模的酒楼,刚开始经营时生意应该不错,不知怎么后面慢慢败落了。
“掌柜,我看这酒楼处于闹市,地段极好,不知是何缘故要着急转让?”
掌柜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回道:“王妃有所不知,这酒楼是小人爷爷开的,他厨艺一绝,一人就撑起一家酒楼,那时候生意好着呢。”
“可惜他老人家走得太突然,我爹学会的厨艺还不及三分之一,后来酒楼生意就一天不如一天,到现在实在是撑不下去了。”
乔谚闻言点了点头,这家酒楼她挺喜欢的,掌柜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若是价钱合适,可以盘下来。
掌柜又带她到酒楼的后厨和各个包间里转悠了一圈,商定价钱,最终乔谚以五千两的价钱将酒楼盘了下来。
出了酒楼,她和惠香在街上四处逛逛,给家里的两小只买些好吃的,好玩儿的。
回到肃王府门口时,就见魏云舒像只被人遗弃的小狗,蹲坐在石阶上。
“云舒?你怎么了,怎么不进去?”
乔谚快步走过去,将她从台阶上扶起来,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担忧地问道。
魏云舒抬眸看向她,眼神有些无错,张口话音里就带了哭腔:“乔乔,我失恋了。”
“啊?”
乔谚满脑门问号,扶着她进了府。
这小妮子喜欢自家哥哥她是知道的,她哥哥对她也有些意思,但两人一直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现在怎么会失恋了呢?难不成她哥哥和别的小姑娘好上了?
带着魏云舒到了小阁楼,惠香送了些茶点进来,将空间留给两人。
“好了,别哭了,说说看,怎么回事儿?”
魏云舒吸了吸鼻子,将她今天在街上遇到的事情讲了一遍。
她今天帮她娘到布庄去买布匹,刚进门时就遇上了嘉宁公主,也就是娴妃的女儿。
嘉宁公主今年十六岁了,出落得很标志,温婉动人。
她身边跟着几个大臣的女儿,吹捧着她。
一个大臣的女儿看到她腰间挂的香囊,夸赞道:“公主手真巧,这香囊上的翠竹绣得栩栩如生。”
嘉宁公主拿起香囊,满脸娇羞:“这不是本公主绣的,是别人送的。”
她话出,一群小姑娘就打趣起来:“翠竹样式的香囊一般都是男人佩戴的,这莫不是未来驸马爷送的吧?”
嘉宁公主面色绯红,轻轻呵斥了几人一句,没反驳,那样子就是证实了的确是未来驸马送的。
魏云舒在看到嘉宁公主手里的香囊时,脸色瞬间就变白了,因为那香囊她认识,是乔谨哥的。
苏念绾做了几个香囊,乔谨一个,乔谚一家四口各一个,就连魏云舒也有一个,只不过图案不同。
乔谨哥将香囊送给她了?
其实刚开始她是不相信的,可是人总会无端给自己施加压力,幻想最坏的结果,她越想越心烦意乱,于是跑到了肃王府找乔谚。
乔谚听完,握着她的手,柔声安慰:“与其在这里胡思乱想,不如你当面去问个清楚,我觉得我哥不会对那公主有什么心思,其中多半有什么误会。”
魏云舒有些怂,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谁惹她,一个拳头揍上去,可是只要涉及乔谨哥的事情,她就像只鹌鹑。
“可要是真是乔谨哥送的该怎么办?”
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乔谚,怂得不行。
乔谚敲了敲她的额头,无奈道:“当初第一次见面就找我约架的气势上哪儿去了?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若是双方能互相喜欢,和和美美过下去再好不过,可要是过不到一块去,也不必强扭,哭一场,找下一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