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之后,他们就开始准备结婚事宜,宁越对他们这边结婚的习俗不大了解,便全权由着沈淮去安排,西群也极其热衷地参与进来。
她重新搬回了沈淮的侧殿,除了每次经过守卫跟前,他们都会大声喊着“主君夫人好!”之外,每天的日子好像与以往没什么差别。
她能做的就是在一旁磕着瓜子,随便给点意见,然后就看着西群和沈淮两个男人为一点小细节讨论个半天。
两人也有争起来的时候,不过最终还是西群屈于沈淮高超的武力值之下,顺从了他的意见。
此时,宁越总会拍了拍西群的肩,表示理解。
“他倔起来,我都怕。”她一边给刚从沈淮那边受了气过来的西群倒了杯茶,一边安抚道。
西群递给她一个幽怨的眼神,“他也就只为你的事犯倔了。”
宁越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是又因为什么事?”
男人瞬间开了话闸子,说是因为婚服的事情,两人因为嫁衣的款式争论了许久,最后又因为宁越那天戴的发簪又说了半天,当然结果还是以沈淮的意见为主。
少女听了倒是有些奇怪,这些东西按道理来说,沈淮应该不会那么固执的,怎么突然这么有主意了?
她将西群好声好气地顺着毛给劝走后,晚饭时,便与沈淮提起这事儿。
“西群说你们又因为婚服的事儿吵架啦?”宁越瞥了一眼还算神色平缓的男人,便放心大胆地开了口。
沈淮点了点头,面色如常,甚至还微微抬起唇角,“他又来与你告状?”
宁越双手撑起下巴,眨着眼好奇的问道:“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嫁衣的款式呢?其实我都可以的,只要好看就行。”
男人轻叹了口气,好似有些无奈地笑着,“我本不想让你这么早便知道的,”他抬眼对上少女的视线,目光温柔,“嫁衣是依照我母亲的曾经那件所做的,我小时候见过几次便依稀记得,发簪是流云样式,我想要它见证我们的全部。”
宁越愣住了,原来这其中包含着这些她没想到的意义,她站起来拥住眼前的男人,头埋在他的怀中,由心而发的喟叹道:“谢谢,这一定是最漂亮的嫁衣。”
沈淮轻吻着她的发梢,低声说道:“抱歉,我擅自决定这些,但这是我认为最美的……”
“没关系,我一定是最好看的新娘子,是你的新娘子。”宁越轻声将他的话语打断,笑着说道。
所有的温柔都在其中,只要是他,便是这世上最完美的婚礼。
不过之后关于新娘子必须要参与的事情,宁越也逃脱不了。
她本来是个很懒的人,到现在被迫勤快了起来,上午试嫁衣改尺寸,下午学礼仪走流程,每天从早忙到晚,头一次觉得沈淮一会儿要忙魔族事务,一会儿要忙大婚事宜,简直是铁人。
反正她已经是够累了。
好说歹说,总算是熬到了大婚前一天。
他们坚持要走人间婚礼的流程,于是头一天是不能见面的,在沈淮这个主君大人阴沉到能滴下水的面色前,侍卫们哆哆嗦嗦地将宁越的东西搬到了另一座偏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