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钺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两人下过那么多次棋了,这次也没什么不同,但他就是觉得手脚都有些僵硬。
尤其是贺固川的身子贴上来,感受到他身上的热量之后,他忍不住坐起身:“我,热!”
“这处的五月,比拾城凉多了。”贺固川仰面躺在床上,并没有催促,毕竟他想的可不止下棋。
谢钺点点头:“这确实……”
他看着四个夜明珠,抬手推了下贺固川:“太亮了!”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外面的红烛都要亮上一夜,这里自然也要亮一些。”贺固川坐起身,抬手将谢钺压回床面。
“小侯爷,怕了?”
“笑话,小爷怎么会怕?而且,五局三胜,我已经胜了两局。”谢钺得意洋洋地说道。
贺固川面上满是懊悔,嘴里说的却是:“是啊,我就要输了,但,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是不是有些不一样?”
谢钺咽了下口水:“是,是不一样吧,所,所以呢?”
“今晚一局定胜负,输的那个服从赢的那个。”贺固川贴到他耳边说道。
谢钺虽然觉得不对,但却也没多心,他凑到贺固川面前闻了下:“你饮酒没?”
“在外面肯定是喝了一些的,此刻已经有些微醺。”贺固川说道。
谢钺满意点头:“小爷今晚没有饮酒,所以,必赢。”
贺固川却好意提醒到:“刚才喝了合卺酒的。”
“那么一口,小爷不放在眼里。”谢钺一个翻身将贺固川压到身下:“先说好,输了,小爷会让你滚出去睡!”
“一言为定,你就是让我去荷花池里睡,我也去。”贺固川的手摸上他的腰,眼神专注地说道。
谢钺得意点头,觉得自己赢定了。
一炷香之后,他不可置信的趴在床面:“你使诈!”
贺固川漱口回床:“小侯爷不喜欢?”
谢钺用力捶向床面,赌气说道:“就算我输了,我也不会这样帮你,我输不起!”
贺固川却贴到他的身后:“不用,今晚都是我伺候你!”
谢钺眼珠一转:“你说的,你伺候吧!”
贺固川知道谢钺舒服了,此刻怎么都行,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平复,才再次贴上心中之人。
谢钺的眼睛缓缓睁大,他觉得事情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样。
可此刻拒绝的话却又说不出口,他看着贺固川的模样,视线顺着他额上滑落的汗,一路向下,咽了下口水,眼神有些失焦。
贺固川感觉到谢钺有些走神,但他并没有不快,他知道这件事需要给他时间接受,而且自己还要好好伺候,只有让他舒服了,以后才能一直舒服。
……
谢钺趴在床面,感受着贺固川的吻一下接一下落在他的背上,他终于觉得有些不对了。
“你是不是坑我的,男人,是这样?”他动了下肩膀:“别亲了,黏黏糊糊的,烦死了。”
贺固川立刻就停下来动作,将手放在他的腰间,开始按摩:“难受吗?”
谢钺皱眉,怪怪的,但若说难受……
“小爷是不是吃大亏了?”
贺固川立刻躺回床上:“那,你来。”
谢钺听到这句话,扭头看向他,眯着眼睛思索了一会:“别想,你是不是故意的?
你就是想让小爷伺候你,嗯!肯定是,你这欲擒故纵的模样,小爷才不会上当。”
贺固川忍下笑意,转头看他,眼神中还有些许失望:“那,那以后都让我伺候小侯爷吧。”
“那肯定啊!好好伺候!”谢钺又将头扭了回去。
贺固川这才无声弯唇,抬手帮他揉着腰:“等下我帮你洗。”
“不然呢?小爷一身汗,这头发也白洗了,当然你帮我洗!”谢钺被捏的舒服,闭上眼睛说道。
贺固川一听这话就明白,谢钺压根不知道要怎么洗,连忙跟着说道:“嗯,那等下让他将浴桶抬进来,就不出去了。”
谢钺闭上眼睛,从离开京城,他便也一直绷着,就怕路上出点事情,耽误了婚期,牵连侯府。
此刻已经万事休矣,他才能放松一些。
今日又起得早,折腾了一天,他此刻是真的困来了。
贺固川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低头吻上他的肩上的疤:“谢钺,我心悦你。”
谁知道他说完后,谢钺却迷迷糊糊的开口了:“所以……以后还会骗我吗?”
贺固川微愣:“不会,但……谢钺,你也好,我也好,一定都会有些属于自己的秘密。
我可能不是说,但绝不会用别的话骗你了。”
谢钺闭着眼睛,对这种事情不太在意,因为他说的没错,再亲密的人也不代表要全盘托出。
更何况他和贺固川也没那么亲密。
“那还会试探吗?”
“不会,永远不会。”贺固川连忙说道。
谢钺闭着眼睛,又开口问道:“你房里有丫鬟,那有通房吗?”
贺固川摇头:“没有。”
“那没名没分那种有吗?”谢钺又问道。
“小侯爷有吗?”贺固川反问道。
“怎么会!”谢钺翻身面对他,只是眼睛依旧闭着,显然是真的累了:“小爷这样坦荡之人,怎么会做那没名没分的事!”
“那我这样身居高位之人,更无需如此偷摸。”贺固川贴到他的耳边:“吃醋了?”
“不是!”谢钺眯着眼睛,瞄了他一眼:“你若是真的没有,这些花招都哪学来的。”
贺固川淡定回到:“季桅的那本书。”
谢钺皱眉,他就看了两页,两页?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内容,终于明白那书上说的意思了,原来男子可以如此行事……
“我终于明白了,拿来给我看看。”谢钺抬手就要。
贺固川低头亲在他的手心:“烧了,我都看完了,我慢慢教给你。”
“你是不是怕小爷学的快,你招架不住?”谢钺立刻问道。
“那里面都是伺候人的招式,小侯爷真的想学?”贺固川反问道。
谢钺皱皱眉,继续闭上眼睛:“不想,先这样吧。”
贺固川看着他的模样,抬手摸上他的腰:“春宵一刻值千金,只一次,是不是太亏了?”
谢钺听出他的话语里的意思,又抬手说道:“一刻,千金,你给,小爷便赏你些高兴事。”
“整个镇北王府都是你的,你算算多少金吧,所以今夜你归我了。”贺固川说道。
谢钺觉得不对,但脑子还没动,便又被拿捏,无力思考了。